童欢悠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即使说再多,都没用。
索性别过头去不搭理他。
真的太过分了!之前关她就算了,现在居然绑她!!叔可忍,婶不可忍!!!
禹长卿剑眉轻挑,缓缓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影带着一种压迫之感。
步伐沉稳地来到床边,而后伸出手,紧紧握住童欢悠挣扎的小腿。
微微使力,将她往身前一拉,逼迫她靠近自己。
童欢悠并不想配合他,死命想要将自己的脚踝抽离那温热的掌心。
“别挣扎,不然可是会痛的。”禹长卿单膝跪地,拽着她脚踝的手暗暗用力压制。
继而为她脱去鞋袜。
童欢悠别开头,倔强地紧闭双眸,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坚决不应。
禹长卿察觉到她的意图,眸光微动,眼底的疯狂愈发浓烈。
“怎么不说话了?”
童欢悠闭眸,心中愤愤:和你说不了一点!
“真不理我了?”
禹长卿站起身来,坐到她身旁。
抬手捏住她下颚,迫使她直视自己。
“刚才不是还有很多话吗?”
童欢悠圆溜溜的眼睛怒瞪着他,脸颊微鼓,就是,不!理!
“和我说说话好不好,不然的话,她可就死了。”
禹长卿忽的戏谑一笑,抬手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圆。
紧接着一个画面出现。
只见羚儿正在修剪着暮落殿某一处的花枝。
而她的上头处,已然闪过一道银光,一枚冰晶正在悄然凝结。
童欢悠顿时慌神,开口呵斥道:“禹长卿!小孩任性也要有个度!别人的命不是你威胁人的筹码!!”
“小孩?你竟还在当我是小孩?”
禹长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出声。
“我诞生在他幼时,所以在梦里便只能是那副模样。”
“我受着他那些记忆在梦里过了五百多年,你觉得我还能一个是小孩吗?”
童欢悠闻言眸光微颤。
她想起了那天的梦,无数豺狼猎豹撕扯禹卿辞身体的梦。
恍惚间,她像是明白了过来。
“你之前说,他的部分记忆是你在承受的意思……”
“没错,流浪被人折磨,被野兽分食,被捉妖师当靶子,到最后被狐妖挖心取血炼丹……”
“包括,最后你死在他面前所有的记忆……都只有我记得……”
“他就是个躲起来的废物,有什么好的?我不比他强吗?”
禹长卿越说越激动,忽的抓着童欢悠的小手抚上自己的脸庞。
那张妖冶的脸上露出了最深处的偏执与病态的阴戾。
“你看看我,脸依旧是这张脸,身体也是这具身体……看看我……童欢悠。”
“你也可以当我就是他,我也可以就叫禹卿辞,反正也只是个名字而已!”
他语气带着疯狂的哀求。
好不容易窥到了月的恶魔,根本不甘心再将月还于夜空。
童欢悠小手在他的掌控下不住地颤抖。
“我可以和你好好相处,但你不应该这样把我绑在你的身边……”
禹长卿闻言,神情满上喜色:“你的意思,是你选我了对吗?”
童欢悠错愕:“这不是选不选的问题,无论是你还是卿辞我都可以好好……”
“童欢悠!他存在便是我消失!”
禹长卿嘶吼的打断她的话。
童欢悠被吼懵了,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瞧着自己像是吓到她了,禹长卿立马又放柔了语气,眼尾泛起湿润的薄红。
“你不能贪心,只能二选一。”
他怕,她会像那日的泡泡那样,永远也抓不住。
童欢悠内心也是格外的复杂,就好像一团线怎么也理不明白。
她声音哆嗦道:“长卿,我没办法……唔!”
然而禹长卿根本听不下去她接下来说的一个字。
猛地伸手掐住童欢悠纤细的脖颈,将她狠狠拉向自己。
紧接着,他的唇狂热地压向她的,带着近乎粗暴的力度,蛮横地撬开她紧闭的贝齿。
那一瞬间,童欢悠只觉世界都在崩塌。
双手徒劳地抓着禹长卿的衣衫,双腿不停地踢蹬着,铁链被扯得哗啦作响。
“走……走开……疯狗……”
唇齿缠绵之间,溢出童欢悠碎碎的嘤咛。
这却让禹长卿更加烦躁恼怒,旋即离开她的唇瓣,掐住她的小脸,声音阴狠得如同来自地狱:
“凭什么我生来就是替他承受那些痛苦?凭什么他在外面与你缠绵悱恻,而你到我这里却只有厌恶?”
“你既用另一具身体和他做过那种事,那如今便和我来做,看看谁更让你满意!”
禹长卿眼底满是癫狂与执拗,紧接着只听一声“撕拉”声响。
肩膀赫然露在光线之外。
“不要!我不要现在做这种事!”
童欢悠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床逃跑,刚伸出一只手臂,就又被禹长卿拽回。
旋即他张着薄唇,用牙齿狠狠地咬在她的肩膀处,留下浅浅的齿痕。
童欢悠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角满上水雾。
倏地,衣服片片零落在床榻上。
禹长卿炽热的呼吸喷在童欢悠的肌肤上,让她不禁颤抖。
童欢悠声音哽咽:“长卿,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禹长卿已然如一只失控的疯狗,全然听不进去任何言语。
他的手轻柔地摩挲着童欢悠那如绸缎般丝滑的肩膀。
所到之处皆燃起一片炙热。
“童欢悠,选我。”
单手环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薄唇贴着那后颈缓缓滑落至光洁如玉的后背。
童欢悠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贝齿紧咬着嫣红的嘴唇,倔强问道道:
“长卿,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在和卿辞做比较!”
此话一出,禹长卿猛地动作一僵。
童欢悠趁机忙不迭地去拉一旁的被褥将自己的身子挡住。
红着眼眶注视着发愣的禹长卿,一语道破道:
“长卿……你根本就不会爱人,你只想证明自己比卿辞更应该存在。”
禹长卿缓缓转过头来,垂眸注视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童欢悠。
心中涌现一丝茫然与后悔。
这句话,仿佛把他给问住了。
他只是在证明自己比禹卿辞更应该存在吗?
“你要是不会爱人,我也可以慢慢教你,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