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肖君即将沉浸在自己的胜利幻想中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重重推开,四名身着护卫制服的“新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们的眼神锐利,气势逼人,正是林麟、阴洁、韦弦和刘樱。
会议室内的众人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章杜智则不动声色地微微点头,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肖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没想到这几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外乡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参与进来。
“各位,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四位是我特别请来的护卫,他们将在此次危机中协助我们。”章杜智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故意将“护卫”二字咬得极重,意在提醒在座的每一个人,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护卫,更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
肖君心中虽惊,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他冷笑一声:“哦?原来是护卫啊,看来章大人对这次会议的安全格外重视啊。”
“当然,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混乱。”章杜智的回答滴水不漏,他看向林麟四人,示意他们就位。
林麟四人迅速分散到会议室的关键位置,他们的动作敏捷而默契,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阴洁的目光不时扫向肖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紧张,也有对即将揭露真相的期待。
会议继续进行,但气氛已经悄然改变。章杜智开始逐步引导话题,将矛头指向肖君一派,而肖君则不得不小心应对,生怕露出任何破绽。
就在这时,林麟突然开口:“章大人,关于昨晚的袭击事件,我们有一些新的发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林麟身上,连肖君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林麟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那是他们在回到安全屋后,根据拓籍留下的线索找到的,信中详细记录了肖君与拓籍之间的恩怨,以及肖君如何通过双面间谍操控一切的阴谋。
“这封信,是拓籍先生在遇害前留下的,它揭露了一个惊人的真相。”林麟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在座每一个人的心脏。
肖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林麟吼道:“你这是伪造证据!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
然而,林麟只是冷冷一笑,将密信递给了章杜智,并示意他继续阅读。章杜智接过密信,仔细阅读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肖君:“肖君,你还有何话说?”
肖君的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这一刻,他已经彻底败露了。会议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队士兵冲了进来,将肖君及其心腹团团围住。原来,这一切都是章杜智事先安排好的,他早就料到肖君会有所行动,于是暗中调集了军队,只等时机一到便将其一网打尽。
肖君看着周围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决定赌一把了,随后摔杯为号,屋顶处一直埋伏着的肖家卫队也加入了对峙之中。
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双方对峙,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章杜智的脸色并未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有丝毫慌乱,他冷静地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肖君,你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吗?”章杜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以为仅凭这些乌合之众,就能改变什么?”
肖君冷笑,目光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章杜智,你以为自己赢定了?别忘了,这城里还有一半的人心是向着我的!只要我一声令下,你所谓的‘稳定’立刻就会土崩瓦解!”
正当双方局势紧张到一触即发之际,林麟突然站了出来,他高声喊道:“诸位,听我一言!我们之所以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无谓的争斗和牺牲,而是为了这片土地上的和平与安宁。肖君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危害到了我们的利益和安全,我们不能再任由他胡作非为!”
阴洁、韦弦和刘樱也纷纷附和,他们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逐渐唤醒了在场许多人的理智。人们开始意识到,眼前的冲突并非不可避免,真正的敌人不是彼此,而是那些企图破坏和平与稳定的势力。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住手!”一个身穿官服的老人匆匆走进会议室,他是城中的另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平日里以公正无私着称。
“各位,我们不能这样自相残杀。”老人语气沉重,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肖君的所作所为固然可恨,但我们现在更需要的是团结一致,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城外敌军虎视眈眈,内部若再起纷争,岂不是正中敌人下怀?”
老人的话如同一剂清醒剂,让在场的众人纷纷冷静下来。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意识到在这场危机中,只有团结才能带来希望。
然而,这个老人只是肖君派来的混子人物,就是用来吸引注意力的角色罢了。
肖君此刻勒令道:“全体肖家军,饮下觉醒剂!”。
此时,肖家军的卫兵们全体照做,拿出了那觉醒剂往口中一倒,一饮而尽。
“肖君!你要干什么?”
刘樱怒斥道。
林麟预感不妙,他预感到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注意!”
阴洁做好了战斗准备,示意三人。
“我倒要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韦弦嗅到了一股冒险的气味,此刻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而饮下了觉醒剂的肖家军,纷纷被黑雾笼罩。
没错,肖家军全部变为了“狂人”。
肖君选择了一个最极端的方式,那就是人造狂人。
“撤。”
阴洁发号施令,林麟刘樱韦弦三人连忙开启立方速直接逃跑。
而留在厅内的所有人,就得独自面对肖家军的狂人卫队了。
狂人,是不可控的。
肖君随后也饮下了觉醒剂,见四位外乡人离去,也趁着最后的理智清醒跟着一同跑出。
厮杀,就此展开。
随着阴洁的一声令下,林麟、刘樱、韦弦三人迅速启动了他们各自的立方速装置,身形化作三道流光,瞬间消失在了会议室的门口,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紧迫感。他们深知,面对已经变成狂人的肖家军,留在这里只会是徒劳无益的牺牲。
会议室内,随着肖君的一声令下,那些原本还保持着人类形态的肖家军士兵,此刻仿佛被黑暗的力量所吞噬,双眼变得赤红,皮肤下隐隐透出诡异的青筋,他们嘶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周围的所有人发起了疯狂的攻击。会议室内顿时陷入了混乱与血腥之中,尖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原本庄严的会议厅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章杜智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没想到肖君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使用这种极端的手段。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开始指挥剩余的护卫和士兵进行有序的撤退和抵抗。然而,面对失去理智、力量倍增的狂人,他们的抵抗显得异常艰难。
就在局势即将失控之际,那个原本被众人认为是肖君同伙的官服老人,突然站了出来。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古老的铜镜,镜面光滑如镜,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凡的气息。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铜镜突然光芒大盛,一道耀眼的光芒从镜中射出,直射向那些狂化的肖家军士兵。
被光芒照射到的狂人,竟然奇迹般地停下了攻击,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身体开始颤抖,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重新变回了人类的模样,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这是‘清心镜’,能够暂时压制他们体内的狂化之力。”老人解释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但这只是暂时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这场危机的根本方法。”
章杜智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连忙上前向老人表示感谢,并询问其身份。原来,这位老人竟是城中隐世不出的高人,对古代法术有着深厚的造诣,此次也是被城中的异动所吸引而来。
“现在,我们必须联手对付肖君。”老人沉声道,“他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绝不会轻易收手。我们不仅要保护这座城,还要阻止他继续制造更多的灾难。”
章杜智点头同意,他迅速召集了剩余的力量,包括那些刚刚从会议,以及城中愿意站出来对抗肖君的勇士们。他们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但为了这座城的和平与安宁,他们别无选择。
而此时的肖君,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狂人卫队一个个倒下,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疯狂。
只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
那群狂化之人,在清心镜的作用下短暂地恢复了理智。
“我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的。他们肯定还没有变成真正的狂人。真正的狂人是基本上不可能通过外在的物品恢复理智。”
阴洁已经跟狂人打过交道了,她心里清楚那不过是幌子罢了。
“这个家伙真他妈是用心险恶,看来他刚喝下的药剂只是单纯的某种疯狂药物。肖君!”
韦弦气不打一处出来,这种被人耍的感觉使他极其烦躁。
“不不不,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肖君死人不可能真的一下子就想着玉碎。这小子肯定是还有留后手。当然,也不排除他刚喝的药剂不是让他们直接变成狂人。可我就好奇他如果有这种奇怪的药物,那他们为什么还不直接夺权呢?难道就是为了所谓体面?这就完全不符合他武夫的身份了。”
林麟对此心存疑惑,思来想去总觉得有点不对,但又一时不知道那不协调之处在哪。
章杜智以为有清心镜这种所谓的神器在手就能够收服所有狂化之人。
“既然他们都已经恢复正常了,那就赦免他们吧。他们这群人,不过也是肖君这个贼子的牺牲品罢了。”
章杜智向自己的幕僚传达自己的口谕,决心收服这一帮人。
如此就只需要消灭肖君一个人了,所谓的万恶只需诛杀其匪首。
按照正常的惯例来讲,这是正确的。
然而,章杜智一纸命令让这群恢复理智的肖家卫兵们恢复了自由。
确实是俘获了大部分人的人心,然而那清心镜却是肖君的阴谋罢了。
短暂地恢复了理智的肖家卫兵们,在城里庆祝劫后余生的欢乐。
不过,喝着喝着,就再一次陷入了狂化的状态之中。
这一次,他们成为真正的狂人了。
清心镜,不过是先以弘扬的器物罢了。
压制了那股药物的诱因,从而激发这群卫兵们被压抑了许久的却最终破碎了的“心”。
遍布城中每个角落的肖家卫兵们,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狂人,开始无差别的攻击平民。
顿时整个城池内黑雾弥漫,到处传来痛苦且撕心裂肺的哀嚎之声。
…
…
林麟四人察觉到此事,也没有回到客栈而是连忙出城,回到了原来的据点。
现在,撒手不干这一个选项再一次放在了他们眼前。
“…”
阴洁面色凝重,答应过拓籍的事情她一定要做到,但眼下肖君此人却躲了起来。
而城中却发生了如此恐怖的事情,狂人们在城内示意地破坏屠戮。
见识过狂人恐怖的阴洁和林麟,对此深有感触。
“现在这个选择再次放在了我们的面前。要么是走,要么就是继续参与其中。”
韦弦看穿了阴洁的意思,于是打破了这死寂般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