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冷哼一声，满脸的嫌恶与愤怒，毫不留情地说道，同时在他的面前一只脚用力地狠狠跺了一下地面，双手握拳在胸前挥舞，甚至气得用拳头捶了一下旁边的墙壁，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轻易放过这种践踏法律和道德的行为。”

    于是乎，我不急不缓地对他说道：“哼！算你运气好，还好我们科长清正廉明、刚正不阿、一身正气，毫不留情、义正词严地严词拒绝了你们这荒诞不经、令人不齿、丧心病狂的不当请求。不然，你这犯下的过错可就大到冲破九霄云外去了，谁都救不了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

    却见他惊慌失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忙不迭地说道，双手不停地拼命搓着衣角，双腿也不自觉地抖动着，身体还向后退缩了几步，苦苦哀求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我发誓。您就大人大量，再信我这一次。”心里慌乱极了，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这次一定要让他相信我会改，不然我就彻底完了。” 远处传来车辆的喇叭声，更衬出他内心的慌乱。不远处的街道上，人群的嘈杂声隐隐传来，而此处却依旧安静得让人压抑。墙边的杂草在风中疯狂摇曳，显得杂乱无章，一如他此刻混乱不堪的内心。

    我紧紧地盯着他，表情严肃到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一只手用力地狠狠挥了一下，另一只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声色俱厉地说道：“希望你这次是真心实意、痛彻心扉地知道错了，给我牢牢记住这次刻骨铭心、惨痛至极的教训，往后要是再敢有这样违法乱纪、违背良心的想法和举动，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轻饶了你，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后悔终生！法律的红线神圣不可侵犯，做人的底线坚不可摧，你给我好自为之，别再自寻死路！”

    他听完我的这段话之后，唯唯诺诺地应道：“我记住了，再也不敢了，一定改。”

    我乘胜追击，接着说道：“这次暂且饶过你，但你要是再犯，绝不会有这么轻松！”

    他极其敏锐地察觉到我对他的态度出现了些许缓和，那细微的变化仿佛被他装上了敏锐的探测器，语气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生硬冷冽得令人难以亲近，犹如坚冰稍有融化。于是乎，他的脸上瞬间堆砌起了如潮水般汹涌的阿谀奉承、巴结讨好的笑容，那笑容里每一道褶皱都写满了谄媚，心急火燎且迫不及待地开口和我闲聊寒暄起来：“大哥，您瞧瞧这事儿给弄的，实在是让我倍感难为情，无地自容啦！”那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卑微，仿佛能从其中源源不断地流淌出腻人的蜜汁，甚至有一丝令人心生厌恶。

    我漫不经心地有一搭没一搭应和着，目光游离，与之对应的是我对他的态度依旧显得相当冷淡漠然，仿佛眼前之人如同空气一般：“嗯，别扯那些毫无用处的东西。”我的手指随意地敲打着墙面，发出单调的声响。

    就这么有一嘴没一嘴地闲聊了一会儿，他居然又将话题绕回到这件事情上头，开始事无巨细、详详细细地讲述起他之前找那个中介给科长塞钱的整个跌宕起伏的过程。

    原来那天我在这个监控死角处跟他聊完这件事，毅然决然、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那 1000 元的贿赂之后，我便毫不犹豫、毫不留恋地转身扬长而去，不带一丝犹豫。离去时，我的衣角带起一阵微风，拂过他的面庞。

    他原本听完我苦口婆心所说的那些话语，也就暂且压制住了过分纠结此事的冲动念头，打算回家跟家里人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商量一下接下来究竟该如何妥善处置。他一脸无可奈何、愁眉苦脸地朝着院外缓缓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嘟囔着：“这可究竟如何是好哟。”那声音里满是无助和迷茫，每一个字都仿佛拖着沉重的脚步。他的脚步拖沓，鞋底蹭着地面，扬起细微的尘土。没想到刚迈出没几步，一个人突然如离弦之箭般飞跑几步，风风火火、急匆匆地叫住了他。

    这位年轻人一脸诧异地望着这个叫住自己的人，满心满腹的疑惑不解如云雾般弥漫，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硕大，嘴巴微微张开，带着几分惊愕茫然，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到底是谁呀？为啥要叫住我？”他的眼神中透着警惕，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对方贼眉鼠眼地迅速四下张望一番，脖子像个灵活的长颈鹿，眼珠滴溜溜地转动，在再三谨慎确认周围没有旁人之后，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到无以复加的笑容，那笑容扭曲得近乎谄媚的极致，一边紧紧地伸手拉住年轻人的胳膊，仿佛生怕他跑掉一般，那手心里满是潮湿的汗水，一边心急火燎、迫不及待地说道：“兄弟，先别这么着急走哇，来来来，咱俩踏踏实实地好好唠唠。”说着，便忙不迭地示意这个年轻人再次回到刚才我拒绝他的那个监控死角处，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做出邀请的姿势。

    年轻人一脸狐疑，眼神中充满了警觉戒备，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嘴巴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似乎想要断然拒绝，但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跟着走了过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到了监控死角，中介赶忙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凑到年轻人跟前，把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密谋着什么惊天的秘密，说道：“兄弟，我可是亲眼瞅见你今天在那窗口因为你爷爷的事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我刚好知晓点这里面的门道诀窍，能给你搭把手帮帮忙。你刚才找的那个人呐，纯粹就是个毫无实权的小角色。他呀，在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说话的分量，就晓得装模作样，表面上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你，看似正气凛然，说不定心里头正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寻思着怎么拿这事儿去邀功请赏呢。他能力普普通通，关系也不硬扎，你指望他能给你把事儿妥妥当当办成？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说着，还极其不屑地撇撇嘴，不停地连连摇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鄙夷轻视，仿佛在嘲笑年轻人的无知。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颗发黄的牙齿。

    我战略性地咳嗽了一声，年轻人立马心领神会听出了我的尴尬，识趣地不再继续说中介那些贬低我的话。

    随后年轻人说当时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眉头皱得更紧了，形成了两道宛若深壑的沟壑，嘴唇微微颤抖着反驳道：“你别乱说，我看他挺正经靠谱的。”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中介冷笑一声，斜着眼轻蔑地看着年轻人，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弧度，说道：“兄弟，你真是太天真幼稚啦！他就是个没啥真本事的家伙，你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那纯粹是瞎耽误功夫。听哥一句劝，别在他身上白费心思和力气。”那语气中充满了自以为是的笃定，还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年轻人眉头紧蹙，一脸纠结烦闷，额头上都挤出了几道如刀刻斧凿般的深深皱纹，双唇紧闭，形成了一条倔强执拗的直线，心急如焚地说道：“那我究竟能有什么切实可行、行之有效的办法？我这心里头着急得如同火烧眉毛呀！我爷爷的事儿可拖不得，片刻都耽误不起。”他的声音里带着焦虑和急切，喉咙因为紧张而上下滚动。

    中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一脸神秘莫测、故弄玄虚地说：“兄弟，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跟你讲，这事儿要想顺顺利利、稳稳当当办成，那必须得找对关键核心人物。你得去找科长，科长在这一亩三分地那才牢牢握有真正的决定权和话语权。”他的手指在空中点了点，强调着关键。

    年轻人眼睛顿时绽放出希冀的光芒，急切万分地问道：“那到底具体怎样才能让科长点头应允呢？”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迫不及待的期待，眉头微微上扬，嘴角不自觉地上翘，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身体微微前倾。

    中介眼珠子滴溜溜地飞速转了转，凑到年轻人耳边轻声细语、鬼鬼祟祟说道：“首先呐，送的钱绝对不能少，至少得是这个数。”说着伸出几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而且呐，不能就这么直截了当、毫无技巧策略地送过去，得精准无误地找准一个合适恰当的时机和名正言顺、合情合理的由头。打个比方说，你可以借着感谢科长平日里工作不辞辛劳、兢兢业业，对下属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由头。然后呢，送的时候也得小心翼翼、谨小慎微万分注意方式方法，不能太过招摇显眼，最好是挑个周围空无一人的时候，悄悄地不露声色、神不知鬼不觉地递过去。还有啊，说话得甜甜蜜蜜、顺顺溜溜、花言巧语，得把科长高高地捧起来，让他心里头舒坦畅快、心花怒放。只要按照我跟你说的这些门道来操作行事，这事儿十拿九稳、胜券在握能成。”他说话时，嘴里喷出的热气扑在年轻人的耳朵上。

    年轻人咬了咬嘴唇，忧心忡忡、愁眉不展，脸上写满了焦虑不安，眉头皱得能轻而易举夹死一只苍蝇，嘴唇被咬得泛出了苍白之色，忧心忡忡地问道：“那得送多少才足够呢？”他的眼神游离不定。

    中介伸出几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说道：“至少得这个数。”

    年轻人听了老中介说的话，思考了一下他提出的2000元钱行贿的情况，略作沉思，片刻之后说道：“2000块倒也不是一个大钱，不过一下子花这些钱去疏通关系，我还是应该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中介拍了拍年轻人的胳膊，笑容满面、和颜悦色地劝说道：“兄弟，你要深刻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只要这事儿能大功告成、如愿以偿，往后的好处那可多如繁星、不计其数，数都数不过来。这点投入算啥？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年轻人犹豫了好一会儿，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脸色也阴晴不定、变幻莫测，迟疑不决地问道：“那您能帮我去送吗？”

    中介脸上立马露出一丝得意忘形、沾沾自喜的笑容，说道：“我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大忙，不过这事儿着实不容易，会耗费我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我得收取点中介费。”

    年轻人连忙问道：“多少？”

    中介伸出一只手，晃了晃：“500 元。”

    年轻人思前想后，脸色变了又变，时而苍白如霜，时而泛红似霞，最终一咬牙一跺脚狠心说道：“行，只要能办成，钱不是问题。”

    中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嘞，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先把钱转给我，我尽快马不停蹄、争分夺秒地去给你办。”

    年轻人追问：“那您大概啥时候能有个准信儿？”

    中介敷衍了事道：“快则两三天，慢则一个星期，你就安安心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于是，他俩互相添加了微信，年轻人给老中介转了 2500 元钱。

    之后，他俩又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虚情假意、言不由衷的客套话，便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各自离开了。

    几天之后，老中介在微信上联系了年轻人，说：“兄弟，我去给科长送钱，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可科长死活都不肯收钱，就把 2000 元钱转给我了，我现在就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