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祸害对修炼一道一窍不通,唯有听从司马玲月的引导才能慢慢学会,因此他对司马玲月是言听计从,便遵从司马玲月的引导道:“是,徒儿听从师父的教导,从基本功练起。”
“那好,你便从蹲马步开始,练习基本功。这蹲马步辛苦,是对意志的极大考验,你是第一次蹲,会蹲不了多久,便让你蹲半刻时辰,然后再循序渐进,每天的时辰往上增加,等你蹲马步蹲得不动如山,膝盖久久不痛之时,你的基本功便已牢实,我再教你功法。”司马玲月干练道。
“是。”小祸害果断答道,虽然不知道蹲马步为何物,但能练习功法,他心里也是乐意无比。
司马玲月便演示蹲马步的动作给小祸害看。
她缓缓抬起左脚,脚尖微向内扣,与肩同宽,右足紧随,双脚平行而立,双膝微屈,似松非松,似紧非紧,宛如老树盘根,稳固而不失灵动。随即,她深吸一口气,沉肩坠肘,腰背挺直而不僵,双手自然下垂,掌心向内,双目微闭,神意内敛,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看好了,此为蹲马步之始,名曰‘四平大马’。需记,膝不过脚尖,重心落于两脚之间,意守丹田,气沉于海。如此,方能稳固下盘,为日后高深武技打下坚实基础。”
小祸害屏息凝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学着司马玲月的动作,尝试着慢慢摆出蹲马步的姿势,却觉双腿颤抖,难以持久。心中不禁暗叹,原来这小小蹲马步,竟有如此大学问。
“勿急勿躁,武学之路,需循序渐进。初时,你或感腿酸脚麻,此乃气血未通,筋脉未舒之故。持之以恒,自能渐入佳境。”司马玲月见状,轻声宽慰,而后以更加缓慢而清晰的动作,再次演示,边做边讲,将呼吸之法、意念引导、力道分配等要点一一拆解,传授于小祸害。
小祸害便在司马玲月的宽慰下,再次开始蹲马步。
他深吸一口气,双腿缓缓下蹲,双手平展于腰侧,双目微闭,心神渐入空灵之境。然而,他还未蹲多久,方才那种难受颤抖感,瞬间袭来,只觉双腿如灌铅,酸痛难耐,且汗水自额间滑落,滴入尘土,瞬间消失无踪。
“此乃修行之苦,必经之路。经过之后,你才能成长起来。”司马玲月见他再次难受,鼓励着他道。
“此乃必经之苦,忍受之后,才能长大。”小祸害心中默念着司马玲月的激励话语,意志坚定着去忍受那股难受感觉,而这时,他的脑海中也浮现出朱彦泓欺负他的场景,他不禁在心里自我问答着:“被朱彦泓欺负之时,难不难受?难受!婆婆死之时,痛不痛苦?痛苦!比起朱彦泓的欺负,婆婆的惨死,这点难受算什么?算不了什么!那你还不能够忍受下来?能忍受下来!”
这样自我逼问着,小祸害心底的狠意便被激发出来,他誓死不认输,像发泄恨意与怒火般地凶狠地去蹲马步,强忍不适,任凭双腿颤抖,亦不稍动分毫。
一旁的司马玲月被他的这股狠劲感染,觉得他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似乎任何事情都难以将他改变。
她的心中生出一股佩服:“小小年纪便如此有恒心与毅力,他日,何愁功法不成。”
她钦赏地看着小祸害,决意好生栽培他,心中忽然一动,乃对小祸害严厉道:“蓝忆徒儿,步入武学之道,我便要对你严厉,如此,你的功法才能进步。我这里有一柱香,我将它点燃,如果你能蹲马步蹲到它燃完,那么你今天便有饭吃,如果你蹲不到它燃完,那么,你就休想吃饭!”
她从怀中摸出一柱香来,将香插于地上,然后使出火雾门的燃火功法,手掌朝香的顶端一扇,那香便点燃起来,飘出一丝细烟,袅袅升空。
小祸害心里明白这是司马玲月对他的督促,免得他偷懒,更是想让他尽快地成长起来,便勇敢决毅地对司马玲月道:“请师父放心,我一定蹲到这柱香点完,绝不放弃。”
司马玲月看出他坚定的决心,心里满意,但面上仍是一派严厉之色,严肃着道:“言语之词不可信,需以实际行动方能证明,为证明你能真正地蹲到这柱香燃完,我喊来一人,让她看着你,免得你偷奸耍滑,欺骗我。”
然后,她便转头朝远处正在练武场上练习剑法的一众少女喊道:“纪欢情,且来此处。”
那众少女听闻她呼喊,立马停止下来,其中一名容貌秀丽的少女大声回应道:“是,玲月师姐。”
那少女二八芳华,一头波浪般的秀发随风飞舞,如月的凤眉,一双美眸含情脉脉,挺秀的琼鼻,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鹅蛋脸颊甚是美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姿纤弱,一如出水的芙蓉。
就见她身形一闪,一道疾影飞掠虚空,便闪至司马玲月身前,其余少女则继续修炼起来。
“弟子纪欢情见过师姐,不知师姐唤弟子前来,所为何事?”少女抱拳朝司马玲月行礼道。
“欢情,你站在这里,看着这名新来的师弟蹲马步,如果他能蹲到眼前的这柱香燃完,那么他今天中午便有饭吃,若不能,便没有饭吃,你监督着他,不许他偷奸耍滑。”
少女听闻,眼中闪过一丝俏皮的趣悦笑意,积极回应司马玲月道:“是。”
司马玲月转头看得小祸害一眼,便放心地飞身离去。
而少女纪欢情却古灵精怪地看着小祸害,一脸的不怀好意。
小祸害一看,心里一寒,一股不妙之感涌上心头,他感觉眼前的少女不简单,他可能要被她戏耍,要遭殃也。
但他不敢明言,不然这少女在司马玲月面前告他的状,他今天中午便没得饭吃,功法要练,饭也得吃,不然饿死了,如何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