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莱撞上她的车,显然是目的不纯粹。
她不在乎余莱有什么目的,因为她也不纯粹。
她需要余莱做引子,带她找到拥有着斗宿之力的人。
“不过我现在不需要他了,之后会打电话,把他拿去换钱。”
言欢不知道,她的话语,让虞克难和虞晋想得更怪了。
表妹回家前到底是什么生活环境,为什么能这么无辜的,说出这些话来?
该死的换孩子的贼!
还有,为什么名字这么熟悉……
余莱操控着还有些不听话的四肢,扶着墙往另一个楼梯走。
趁着言欢忙着兄妹相认,他先离开医院,剩下的事……
“扑哧。”
言欢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了笑声。
言欢翻过屏幕,是黑的。
敲了敲,好像坏了。
手机没坏,只是没有挂断,被秦晏听了全程。
“言欢,离你那个二表哥远点儿,他和你说的不是一种狗。”
秦晏声音中带着笑意和揶揄:“你说的是我家的龙国田园犬,他说的是龙牛混血人。”
言欢不解:“人是人,为什么说是狗,不是说奴隶制已经消失了吗?”
把人当狗的事,她只在某些部落里听到过。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晏笑得虞晋脸色越来越黑。
在秦晏笑了十几秒后,虞晋再也忍不了了,他果断抢过言欢的手机,挂断了这通电话。
经过这场混乱,沈希祥大概听明白了其中的误会。
他无奈摇头:“虞二,你这脑子真是越来越二了,余莱应该是来探望吉乐和佑梦……人呢?”
再回头,余莱已经不见了踪影。
其实刚才言欢看到余莱跑了,只是她觉得,被误会有这种狗挺丢人的,所以没有做出任何的制止。
一个假情假意的伪狗,怎么能比得上真情真意的狗狗!
“这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他,是他让我误会的。”虞晋直接卖大哥:“怪他。”
虞克难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要怎么说,刚才的画面,换谁都会误解。
不过继续分析下去,最后会落在言欢的奇怪举动上……算了,不解释。
虞克难没有甩锅,他在选择给别人找口新锅。
“不提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先说说言欢为什么和秦晏有联系。之前已经说好了,婚约的事不算数,两家孩子各找真爱的。”
“是不是你们沈家,看着秦家有钱,就忽悠言欢还不懂事,让她去和秦晏那个小狐狸培养感情?”
联姻大多是为了家族利益,很少有真爱。
他可不想看到表妹以后成为豪门怨妇。
对于虞晋的指责,沈希祥顿时哑口无言。
有些事……该怎么说呢……
“秦晏不是狐狸。”言欢不满地纠正:“还有,婚约你反对是没用的,我可以合法继承他的遗产了。”
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她从包里掏出了红皮证件。
秦管家说这些证件很重要,要妥善保管。
言欢不想记密码,干脆随身携带。
看着证件上黄灿灿的[结婚证]三个字,虞克难再次陷入沉默。
也许,他还没醒,现在正在做梦……
“看来我爸说得没错。”虞晋愣愣地点头:“沈家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被连坐的沈希祥没有骂人。
他走到言欢身边,抽出她手里的结婚证仔细看了两眼。
真的,不是假证。
然后他在言欢警惕的目光中,把结婚证塞了回去。
“今天把你们两个叫来,不是让你们来追责的。”沈希祥拍拍言欢的发顶:“吉乐有危险,二婶不在龙京,你们当表哥的总要负起责任来。”
言欢在大脑中理清了这两家的关系,突然好奇地问:“那你二婶去哪里了?”
这么想起来,好像的确没有见到那个被称为母亲的人。
沈希祥下意识想纠正言欢的想法,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当着虞家两人的面,还是别展示沈吉乐和言欢的恶劣关系了。
“我不知道,这事你要问他们。”沈希祥看向虞克难。
虞克难严肃回答:“保密。”
其实言欢也没有很大的好奇心。
可虞克难这样一说,她果断抬头看向窗外。
“亢宿,颈部被金属所伤。震卦,长子……看来是当哥哥的脑子出问题了。”言欢嘀咕出了结果。
如果她盘出来的关系没错,就是虞克难的父亲突发意外,她那位素未蒙面的母亲去侍疾了。
她的这些嘀咕,被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全部听在了耳朵里。
沈希祥果断看向虞晋。
主要是虞克难的表情很少,他不了解,看不出任何情况。
但虞晋了解他的大哥。
虞晋看明白了虞克难眼中的惊讶,紧跟着也惊讶起来:“说对了?言欢你怎么知道的?别人告诉你的吗?”
虞克难父亲的所有信息,是需要保密的。
如果言欢在别人那里得知了消息,就代表有人泄露了保密信息。
“算出来的,你也要被算吗,可以,我要报酬。”言欢一口气把整句话说完。
不需要虞晋的回答,她主动推进流程。
要不然没法得到报酬。
“……话题好像有点奇怪。”虞晋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关于玄学方面,他做的最多的事,是开机前的仪式,为了取悦机魂。
这样拍摄的时候,才不会出现仪器问题。
至于更多的玄学情况t……
“算算吧。”虞晋伸出手,就当是取悦言欢:“给我算算,我的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言欢没有看他,而是朝着窗边走了两步:“你很喜欢你的电影吗,星象是高而有险,它好像有危险。”
电影有危险是什么鬼……
“哈?你的意思是上映不了吗?!”
虞晋有一种很诡异的既视感。
那种感觉是——
路过天桥,被人说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他扯了扯嘴角,掏出钱夹,拿出一叠红钞票。
接着他双手举起钱,恭恭敬敬的说:“言欢大师,钱已奉上,还请大师为我排忧解难。”
沈希祥和虞克难不约而同地挪开目光。
看这个样子,虞晋完全是在哄孩子开心,实际上根本不相信言欢的话。
言欢也看出来了。
她无所谓的说:“你不信就算了,但报酬必须要给。”
反正她的目的也不是为虞晋排忧解难。
虞晋点头哈腰十分配合:“这些不够吗,那我再取更多的钱来给大师。”
“我不要钱。”言欢指着他的眼睛说:“我要你心中悲伤时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