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被舆论反噬了。
这次是针对整个沈氏的说谎行为,无论和谁割席,都没法解决。
依旧有人质疑言欢,说就算沈氏说了谎,言欢依旧是当街打人的恶霸,言欢和沈家可以说是双向奔赴。
然后秦氏集团的官方号,放出了完整的监控视频。
乞讨的女孩,监守的女人,还有打掩护的男人。
言欢无意间经过,说了两句话,接着女人暴起大骂,还吐唾沫。
言欢动作一顿,抓住女人的头发,将人控制住,没有再做多余的事情。
其中最恶意的动作,就是抓别人头发。
不过言欢只是为了能尽快控制孙芳,毕竟有用的穴道在脑袋上,不抓头发按不到。
言欢把手机关了机,谁也没法打进来电话。
这一觉睡得很香。
至于别人睡得香不香,就和她没关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在套房客厅内与满脸沧桑的秦晏相遇,笑着说了声早。
“你今天没有很早就起床。”她歪了歪脑袋:“你生病了。”
“咳……有点。”
秦晏摸了摸额头,忍着喉咙里的痒意,坐在沙发上发呆。
刚醒过来几天,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他,昨天被水淋了个透彻,还和猫狗玩到了凌晨。
这样要是还不生病,那他的身体绝对是铁做的。
然而他不是。
言欢抱起臭臭,放在秦晏没有打理的头发上,笑着说:“让灵体帮你吸吸病气,好的快。”
稍稍触碰到他的额头,温度热得言欢缩回了手。
再不管的话,大概要烧傻了。
“谢谢。”秦晏真诚道谢。
言欢拿上包,穿好鞋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轻声对保镖说:“秦晏发烧了,你们找医生给他治疗一下,我要去做其他的事情。”
对于现代科学,言欢还是很信任的。
尤其是退烧,只需要简单一针,不像她又是念咒又是唤神。
对面的房门从里面打开。
穿戴整齐的虞克难站在门内,他仔细地将言欢上下看了一眼:“要去做什么?”
看着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他的语气冰冷,听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不过言欢能听出来,他在询问,而不是质疑。
“救几个人。”言欢说出自己的目的:“不需要你和我一起走。”
眼前这家伙,最近两天有生死大劫。
这种情况下还要跟着她的话,性质就变了。
虞克难抽出房卡,拿上外套说:“既然你是去救人的,我的职业不允许我袖手旁观,走吧。”
“你这样就是在作弊了。”言欢小声吐槽。
“什么?”
虞克难听到了她在说什么,但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很快你就知道了。”言欢不想再被他当成疯子来看:“不过……这也算是你多行善事应得的。”
就算是这样说,虞克难依旧觉得,自家表妹的脑子有些问题。
只是他担心说出来,会破坏掉,昨天很不容易积攒的好感。
虞克难是自己开车来的。
言欢在车前挑挑拣拣,最后选择了虞克难的车,再带上一男一女两个保镖,让虞克难朝着西北方开车。
“我要找有山有水的地方,我相信你会知道的。”言欢很信任虞克难。
因为职业原因,龙京的地形图,虞克难了然于胸。
他想了想,然后启动了汽车。
言欢继续刷萌宠视频。
虞克难嘴张开了很多次,最后一个字也没说。
车子在半个小时后,停在了一个水库旁。
这附近的村子,有着保存完好的古宅,算得上是个旅游景点,路过的车辆很多。
鳞次栉比的平房,在山脚下排列,一眼看去,有着和繁华都市截然不同的景象。
言欢按下车窗,指着右前方:“去那个红顶的房子。”
村子里有商业化的区域,也有当地村民居住,普通游客不经常前往的区域。
言欢指的红顶房子不算远,开车两分钟就到了。
车子刚停下,她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抬手拍动门上的铜环。
“我知道有人在里面,快开门,我来揍你们啦!”
还没来得及下车的虞克难,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言欢的行为。
如果真的想要救人,这么做,不就是在打草惊蛇吗?
还有,究竟是揍人还是救人?
需要多加思考的事情,言欢很少去做。
她没听到院子里有人回应,又拍了拍说:“既然你们默认,那我就直接进去咯。”
这一招,还是跟秦晏学的。
不得不说,很好用。
言欢在心里默数三下,抬起脚来踹了一下门。
表面上看她在踹门,实际上她在踢着蹲在门外的孤魂野鬼,飘进去给她开门。
普通的孤魂野鬼怕门神,但有言欢加持的孤魂野鬼不会。
虞克难看了眼墙体,压低声音说:“我可以跳进去,从里面把门打开。”
虽说墙头上有铁丝网,但以他的身手,最多只会留下几道小小的皮肉伤。
“不可以。”言欢竖起食指晃了晃:“那叫私闯民宅,要犯法的。”
但是门自己打开的话,就另说了。
虞克难还没开口,铁制的厚重大门从里面打开,门后空无一人。
在这个瞬间,他突发奇想,自家表妹是不是说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哇,现在可以进去了,里面的人,你们准备好挨揍了吗?”
言欢脸上带着笑,抬脚迈进院中。
门后是影壁,挡住了门外的所有视线,也看不清院子究竟有多大。
虞克难不想让言欢冒险,连忙走在最前面,试图在第一时间扫平所有障碍。
一个女人边穿衣服边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衣服上的扣子,没有系好,大片的胸脯露在外面,让虞克难下意识转移了视线。
“干嘛呢,你们是谁啊,突然跑到别人家里,有没有礼貌啊你们?”
女人三两下系不好扣子,干脆就敞开着任由别人看。
她抬手指着言欢:“这一大早的不打招呼,喊个男人来我家院子里,你这个小姑娘到底想干嘛?”
跟在后面的保镖也移开视线,不再看院子里的情况。
“嗯?我刚才说得很清楚啊,来揍你们的。”
言欢从屋檐下,拖出一条板凳,很是自然地坐下。
女人的伪装,没有骗到她。
她的脚尖在院中铺设的砖石上踩了踩,继续说:“刚才在门外,我已经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