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强撑的余莱,听到言欢的这番话后瞬间红温。
“你懂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什么都不懂就在那里乱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不被沈家承认的可怜虫,竟然说我的命格不好,真是笑死我了。”
“我是我爷爷最宠爱的孙子,评价我的命格之前,先看看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吧!”
他不破防还好,一破防,任谁都能看出他对自己命格的介意。
毕竟越强调什么,就越缺什么。
秦晏不免感到好奇:“他出身在余家,命格能差到什么地步?”
按理说,能在余家出身,投胎都算是中奖了,命格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言欢依旧漫不经心的说:“走到哪里穷到哪里,克父母,父亲身体常年不好,自身体弱多病,并且容易生是非。”
“改了之后的命格要好一些,至少不会体弱多病易惹是非。”
“但其他的,是没法改的。”
“另外,我算的是你这个东西,的命。”
听到言欢的解释,秦晏肃然起敬。
走到哪里穷到哪里,这对于商人来说很不利。
怪不得,明明这些年娱乐产业的大趋势,算得上是欣欣向荣,余氏却隐隐有着颓势。
原来从老到小的运势,都有着大问题。
余莱气得指着秦晏大叫:“父母生病就是克父母,那他爸妈都死了,岂不是比我还克父母!”
“他这样的命格,还能算得上是好命格?!”
言欢一惊。
“你爸妈去世了?”
没看出来啊。
她从星象上看,秦晏的爸妈活得挺好的啊。
只不过没在龙京,并且他的父母,常年不和他碰面而已。
这个问题,让秦晏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件事……回家后我详细地说给你听。”
看他的反应,应该是没死。
言欢“哦”了一声,转头看向余莱。
这是余莱出现在两人面前后,言欢第一次正眼看他。
“他的命格不好,你为什么还要嫉妒他针对他?。”
一边嫉妒,一边说秦晏的命格不好。
这不就是吃不着葡萄,反而说葡萄酸吗?
余莱已经气得理智全部出走了:“你这个乡巴佬懂什么,你也不过是……”
话说到一半,他的理智回归,自己咬了自己舌头一下,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不能说,如果说了,会坏了大家的计划!
“不过是你们计划里的一环。”言欢笑眯眯把话补全:“不过是为沈佑梦提供命格的容器。”
言欢的话,让余莱不禁睁大了眼睛。
她怎么知道的?
和上次一样,在言欢不按套路的话语中,他依旧没能藏住自己的心思。
之前言欢不知道这些事,因为她不想浪费自己的精力。
但是在见到虞克难,顺手算了虞家的事之后,她顺理成章地知道了一些事情。
例如,当初换了沈家孩子的人,和针对秦晏的人,有着一部分的重合。
余莱没有参与,也没机会参与沈家孩子被换的事情。
不过他参与了后续的事。
包括但不限于,让沈言欢重回沈家,导致沈家内部的不和,最后引虞家出面。
他们的计划本是一环套一环,偏偏言欢跳出计划,让他们没法环环相扣。
“你们要搞垮沈家,我是不在意的,如果可以,麻烦通知我合影留念。”
言欢想了想又说:“但是不能对我的夫妻共同财产下手。”
她对秦晏一年能赚多少钱,没有具体且清晰的概念。
不过她知道,只要秦晏还活着,她每年都能分到很多钱。
多分几年,和秦晏离婚,帮他找到自己的正缘,她就剩安心等待遗产了。
秦晏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笑。
余莱不相信言欢能放下沈家,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你在套我的话。”
他以为言欢在套话,从而录下视频或者音频当揭发他的证据。
在他印象中的宋言欢,被养得极其缺爱,不可能轻易放弃亲人。
“套你话一点用也没有。”言欢很是不屑:“二十岁就死的小喽啰而已。”
一句话气得余莱差点吐血。
他最不想承认的事,却被言欢频繁提起,无异于直接在他的胸口插刀。
秦晏根据自己得到的资料,稍微算了算:“整的二十岁吗,那他只有一年半的寿命了。”
“不知道,小喽啰的事,我都是随便看一眼。”
如果能打得过言欢,余莱现在就要生气了。
偏偏他打不过。
他只能咬着牙说:“你们就是想羞辱我对吧。”
“是他要请你吃饭的。”言欢指了指秦晏:“你要是话少一点,我也懒得提你的命格,有点晦气。”
要不是刚才余莱大放厥词,言欢本来只想安静吃饭的。
她点的那些菜,不仅名字好听,图片看上去也十分的诱人。
现在就算是秦晏当场死在她面前,也不能阻止她品尝这餐美食更不要说余莱了。
被扎心了一次又一次的余莱,后槽牙磨了又磨,但不敢再出声了。
打不过,也骂不过,千万不能再自讨苦吃。
“咚咚咚。”
包厢门被敲响,服务生推开了房门。
“秦先生,这里有几位客人想向您道歉。”
外面的二代们,终于吵出了个结果。
并且他们觉得余莱在包厢里,能帮着说两句好话,于是厚着脸皮想来道歉。
秦晏微微一笑:“告诉他们,做错了事,只是迫于压力来道歉的话,我不接受。”
他不是圣父,没有讨好别人,伤害自己的爱好。
言欢对此不做任何评价,她只等着上菜。
然而她的手机响了。
陌生的号码在屏幕上出现,她掐了掐手指。
这通电话不吉,挂断。
结果被挂断之后,对方又换了个号码。
再掐,依旧不吉,挂断。
言欢的手机没有响起第三次。
因为余莱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手机落在家里什么的,只是他试图溜走的借口。
看了一眼号码,余莱的脸上出现了看好戏的神色,他果断接通:“喂,吉乐,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沈言欢在你身边吧。”沈吉乐语气阴沉。
余莱看向言欢,眉头微挑,语气如同平常一般阳光:“是啊,你有事要找她吗?”
“把电话给她接。”沈吉乐来者不善:“我有重要的事找她!”
言欢和余莱的视线交错,她等着余莱自己走过来。
只要他走过来,她就免费请他吃个教训。
余莱才不敢靠近,他直接打开免提说:“她能听得到,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沈吉乐,脸不疼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