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乐傻了。
关押起来的人贩子傻了。
每隔几天就要发疯的相关人员傻了。
夏无锋也傻了。
当然不是因为丢了地魂。
“我说,那个余宏业,是云灵门的叛徒,杀了云灵门的长老,还造下了很多杀孽。”
坐在他对面的人点了点头。
“我相信夏组长的判断,但是,我们需要证据。”
那人公事公办的说:“余宏业在公众面前的形象极好,和各个圈层都有很多朋友。”
“我们不能无缘无故地对余宏业进行任何行为。”
“夏组长想让我们出手,需要证据,否则的话,我们只能按照流程来。”
流程就是,没有证据不出手制裁。
夏无锋很不理解。
不过他清楚,再纠缠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现在那群傻了的人里,有重点人物[李静英],他需要去解决这件事。
不解决这件事,被解决的就是他。
夏无锋很想找言欢帮忙。
可是大四需要提前结业,全力准备接下来的论文和其他考试。
所以言欢处于考试周,夏无锋不想打扰。
绕来绕去,他干脆找上秦晏。
“帮帮我吧,你们做生意的,搞谁的钱都是搞。”夏无锋一脸诚恳:“帮我打压一下余家,把余宏业逼出来和我见一面可以吗?”
秦晏没有说话,他递给了夏无锋一个抱枕。
夏无锋一愣:“什么意思?”
“早点睡,梦里一切都有。”
让他打压余家,也亏夏无锋能想得出来。
不说两家的业务没有任何重合,就算是重合了,他也不能随便动。
处于秦氏集团这个高度,任何商业行为都会被解读,被放大。
他吃饱了撑得,为夏无锋冒这种险。
“不对啊,之前你不是堵余家老宅门口……”
秦晏无奈摇头:“我那是找余老说理,正好余宏业在家。照这么说,你也可以直接去堵余家大门,逼余宏业出面。”
“我打不过他。”夏无锋回应的十分果断。
“……”
“……”
两人面面相觑,秦晏无言。
夏无锋拍拍胸脯,理所应当的说:“他六十,我不到四十,经验比我足很多年。”
“而且我只是辈分高,不是天赋高,打不过他很奇怪吗?”
秦晏点头:“很奇怪。一般从正常人的思维来说,既然打不过他,那就继续修炼,而不是想方设法见他一面。”
反正都打不过了,见一面就能打得过吗?
还是说见面时,能用嘴炮把余宏业说得无地自容,当场自尽?
“见他一面,观察他什么时候死,要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观察他身上有什么法宝,我回头想办法克制他。”
夏无锋想得很周全。
至少以他的脑子,这个想法算是周全的。
秦晏依旧不能理解他。
想了想,秦晏把助理叫进来说:“把余宏业的联系方式,和虞月清女士的联系方式给这位先生。”
“最近虞女士的儿子傻了,你可以毛遂自荐去看个病。”
“在虞女士那里,也许你能见到余宏业。见不到的话,打电话约。”
自己师门的事,要自己积极去解决。
靠别人是靠不住的。
夏无锋转了一圈,结果只得到了两张名片。
站在秦氏集团办公大楼出口,他摸了摸后脑勺:“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算了,应该是不重要的东西。”
现在还是抓紧时间,联系师门,想办法解决师门叛徒吧!
至于夏无锋找上门的事,言欢是晚上才知道的。
然后就抛到脑后了。
余宏业的事,要等到哪天她遇到余宏业的时候再解决。
现在她的目标只有断亲。
今天是第八十一天,仪式顺利完成,就会取得阶段性的胜利。
吃过晚饭,言欢打卡今日仪式,她的裙摆扫落碧绿的叶子,跳了两圈后停了下来。
坐在旁边的秦晏放下书:“身体不舒服吗?”
“冬天到了,叶子还这么绿,别人会不会怀疑我们有问题?”言欢突然想起了这一点。
因为她的抚魂,吸引了很多灵体。
现在别墅里灵气充足,完全成为了玄门之人渴求的福地。
福地中,万物生灵都是最好的状态,季节对植物的影响也荡然无存。
听到这句话,秦晏轻笑:“除了隔壁,没有邻居会来我们这里。而隔壁……现在没有心情考虑这些。”
沈吉乐身上的问题,足够他们头疼了。
在加上沈佑梦拖拖拉拉着,不肯离开龙京,一定要看到沈吉乐痊愈。
现在的沈家,乱得像是一锅八宝粥。
还是酸辣味的。
“过两天,秦管家会让人装个玻璃花房。这样万一有人看到,只会以为我们的花匠很敬业。”
实际上是灵体们很敬业。
每一朵花上,都有一颗小小的球形灵体,很多次醒来开窗时,秦晏都以为自己家种的是灯笼果。
那些在草地上自由玩耍的灵体们,就更不用说了。
永久动物园!
“哦,那没事了。”
看来只需要等到考试结束,她就可以找虞沈两家挖肉了。
新的调子哼着,今日的抚魂开始。
隔壁弄丢了地魂,被佣人关在房间里的沈吉乐,突然眼神茫然地看向言欢的方向。
他的手朝着远方抓了抓,掌心里只有虚无的空气。
沈吉乐不死心,踮起脚继续向前。
大家都把丢了地魂的沈吉乐,当成刚出生的婴儿来对待。
刚出生的婴儿,连翻身都做不到。
佣人没有预料到,沈吉乐会爬出窗户,跌跌撞撞地朝着隔壁走去。
沈家的花丛全都枯萎了。
沈吉乐光着脚,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踩在月季的枝条上,硬生生走出了一条血路。
他以为可以直接走到言欢身边。
栅栏拦住了他的去路。
沈吉乐扒拉着铁制的栅栏,连晃都晃不动,更不要说穿过栅栏走过去。
“唔……呜呜……”
前路不通,沈吉乐着急得哭出声来。
“呜呜呜呜——”
秦晏听到了哭声。
他站起来,关掉了附近的灯。
这样就算远处有人在看,也看不清言欢究竟在做什么。
仪式即将结束,血液涌出言欢的手臂,飘向隔壁。
血滴经过沈吉乐,他伸长胳膊抓住一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妈!妈!妹妹,妹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