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恰逢周日,杨菲艳像往常一样,在6点就起床了。她起床后,简单的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脱掉睡裙换上一套运动服,脚穿一双白色运动鞋。她出门时,喝了一杯冷开水,补充体内水份。她用缠裹着毛线的橡皮筯系住钥匙孔,然后套在左手腕上。手机装入带松紧绑带的布袋,系在细腰间。她轻手轻脚地走下了楼,恐怕弄出脚步声,惊醒同一楼道的邻居们。
杨菲艳穿过空坪,走到公寓对面马路牙子。她沿着马路牙子一直加快步子快走,走到一条十字路口,然后向左拐了一个弯,前面是一条笔直的绿荫人行道。她边走边左右甩动手臂,做扩胸动作,走了一会儿停了下来,踢踢脚,压压腿,活动活动手脚筋骨。她做完晨跑准备动作后,开始慢步小跑了起来。她涌动的胸脯显露出充满青春的活力,惊艳了路上行人的目光。她跑着跑着,速度开始加快了,身子像燕子一样轻巧,很有节奏的脚步声在耳畔回旋。她喜欢在周末的早晨,一个人奔跑,聆听心灵深处的足音,呼吸新鲜清新的空气,享受晨曦这段宁静的时光。
杨菲艳跑步回来,刚好是早上7点。她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渍,没有冲凉换衣服,拿了钱包就走出了门。她穿着那套运动服,直接去了附近的菜市场。她知道广东这边的菜市场要比超市早二小时开张。一般6点就开始卖了。
她走进菜市场的入口时,看到菜市场内早已人头攒动。周末的早晨,正是菜市场最热闹的时段,不光是卖东西的人多,买东西的人也多。菜市场内,人声鼎沸,听声音便知都是中老年的声音,广东话、普通话的话语交替混响,像一曲盛夏的蛙鸣、虫鸣、鸟鸣交响曲。
杨菲艳边走边看,菜市场内热闹得像煮沸的开水,摊主、店主吆喝的声音被顾客的讨价还价声音给淹没了。尽管菜市场没有超市的购物环境好,但是到菜市场来买菜的人还是比较多,究其原因是因为菜市场的菜不仅新鲜,而且还可以讨价还价。这些来菜市场买菜的,大都是外来的打工者,只有一少部分是本地的老大爷老大妈们。或许他们习惯这种买东西的交易方式,顾客与卖主之间可以自由的讨价还价,双方愉快地达成交易。有些卖主,见顾客买得多的,心里也很高兴,喜欢多送一点。于是便添加一点给个起称,或者送一点常用的调料菜,如葱、姜、辣椒、青蒜、香菜之类的。这些会做生意的卖主,热情主动的让顾客多得一点实惠好处,给顾客留下好的服务印象,顾客下次还会再次光顾。人都是有意识有感情的,一个善意的眼神,一个自然的微笑,一点小小的馈赠,都会带来人心的温暖。那些光顾过的顾客就成了回头客,一来二去,相互之间就变成熟人熟客了。
杨菲艳在菜市场里游走,想起老家镇上的赶集和县城的集贸市场也是这样,不过老家的集贸市场的屋顶设施比较简易,大都是在空旷的平地上搭建的棚子,比不过广东这里的农贸市场,全都建在楼房下面一层,地面全部用混凝土硬化。
杨菲艳走到卖肉的肉摊前,看排骨新鲜,便停下了脚步。卖肉的摊主是个胳膊肌肉发达的青年男子,他见杨菲艳年轻漂亮,便笑嘻嘻的站了起来,指着面前的一堆排列整齐的排骨说:“这是黑猪肉排骨,炖汤,清蒸,都不错的,吃起来味美肉香。美女要不要来2斤?”
杨菲艳伸手指了指说:“老板,我要2根排骨就够了。”
“好的,是切宽点还是细点?”那个摊主拿了2条排骨在她面前晃了晃说,“这2条可以吗?”
杨菲艳点了点头说:“可以,就要这2条。”
那个摊主把2条排骨斩断成一小节一节的,然后用胶袋装了起来,说:“美女,一回生,二回熟,今天你是第一个光顾的女顾客,我送你一副粉肠,弄得很干净的,你放心!”他边说边扯了一个胶袋,把一副粉肠装了起来,打了一个活结,收了一下口,然后放进装排骨的胶袋里。
“谢谢老板,排骨总共多少钱?”杨菲艳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50元的纸币捏在手上。
那个摊主把胶袋递了过来,说:“11元,收你10元算了。”他见她手中拿着一张50元的,微微一笑说,“美女有没有零钱,有零钱就给零钱吧。”
杨菲艳打开钱包,把50元钱放了进去。她在包里找到了一张10元,递了过去。她接过他递过来的胶袋,勾在食指和中指里,朝他微微一笑。
“美女,慢走,欢迎下次再来。”那个摊主把10元钱装进腰间的挎包里,一双眼睛直望着她苗条的背影离去。
杨菲艳在菜市场里转了一圈,买了一团河粉,6个鸡蛋,6根带叶的玉米,一节2指宽的冬瓜,一点老姜,几根葱,一把红薯叶。
她走出菜市场时,时间正好是早上7点40分。
市场门口有一排早餐店,门口坐满了前来吃早餐的人。空气里弥漫着葱油饼、蒸粉、油条、豆奶的混合在一起的香气,扑鼻而来。她闻着空气中这股混合的香气味,调起了舌尖的味蕾,激起了胃里的食欲,她瞬间加快了走回公寓租房的脚步。
初升的太阳透过东边的云霞,泛着金黄色的红光,蓝色的天边飘着几朵白色的薄云。朝晨日出的美景,绚丽多彩,带给人一种美好的心情。
杨菲艳穿过二条街道,走到路旁种满绿化花卉的人行道上。花池里的青?尖上,绿植叶片上躺卧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照射下,格外清澈明亮。几只小鸟雀在花丛中跳跃,啁啾地叫个不停。
杨菲艳走到快到公寓转弯的地方,刚好前面是一个长长斜坡。这时,突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小伙子迎面奔来,车速过快,眼看就要撞上她了。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嘎吱一声,紧接着又是扑嗵一声,骑车的人连车一起翻了一个跟头,躲过了她,连人带车一起倒在她的身后。
杨菲艳在惊吓中还没反应过来,等她慢慢转过身来,那个年轻小伙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用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忍着刚才被摔痛的神情,扭过头来,大惊失色的说:“杨菲艳,是你呀!这么巧!”
“周扬,怎么是你?”杨菲艳一脸惊奇,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幸亏没有撞到你,把你吓住了吧,对不起,对不起!”周扬表露出一丝歉意,接连说了两个对不起。
“你没摔着吧?”杨菲艳有些担心地问他。
“没事,没有摔着。”周扬一脸微红,笑了笑说。
“哦!”杨菲艳上下打量了一眼。
“别来无恙,好久不见!”周扬理了理额前的头发。
“真没想到,我们在这里遇见!”杨菲艳轻轻晃了晃肩膀。
“说明我们还是蛮有缘份的嘛!”周扬说完,把目光移开,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来广东了?”杨菲艳露出好奇的神色问道。
“我今年过了年就出来了。”周扬低下了头。
“我听一个同学说,你不是买了一辆微型车,在县城拉客跑运输吗?”
“不提了,说出来丢人现眼。”
“咋啦?怎么就丢人现眼了?”
“哎,还不是被王礼星那个小痞子给害了!”
“你说的那个王礼星就是我们班上那个考试门门功课都不及格的,全班倒数第一的调皮捣蛋鬼是吧?”
“是的,不是他还是谁!”
“他跟你不是好哥们吗?”
“呸!还好哥们,把我害惨了!”
“他怎么把你害惨了?”
“说来就生气,他家也在龙山县城边上一个村庄。去年12月的一天,他在农贸市场门口跟二个从乡下来的卖柑桔的中年人发生冲突。估计他太过份了,把二个乡下人惹火了,被别人弄了几下。他气不过,于是就打电话给我,叫我开着车去他村里拉了8个人来,把人家打伤了,住院了。人家报警了,把他和我一起弄进了城北派出所,把我的车也扣了。我真傻呀,我虽然没打人,但是成了他打人的帮凶,帮他拉人来打人。我受治安处罚了,不仅被罚了款,而且也跟着赔了医药费。我爸一气之下,把车卖了。我在家里没有什么事可做,父母看我也不顺眼,没有办法,我就跟着同学来到这里进厂了。”
“你也真是倒霉,跟他这种人还有来往,这不跟他一起跳进坑里去了。”
“事情都过去半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吃吃亏不长记性。我们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
“这二年多来,我前后换了二份工作。第一份工作在宝安一家大厂做前台接待文员,那家公司是做手机组装、手机模具的,我在那里做了2年。后面就进了福永这家电子厂,做总经理秘书。我现在的老板对我还可以,刚刚提拔我做经理,负责手机喇叭生产车间全面管理。”杨菲艳如实地将自己的情况一一说出。
“杨菲艳,可以呀,你现在发达啦!”周扬眨了一下眼睛,眉开眼笑地说。
“我发什么达,还是一样在打工。”杨菲艳眉毛上扬,一双明澈的眼睛如同一池柔波荡漾的湖水。
“那可不一样,同样是打工,一名普工与一名经理,之间的区别大了去了。”周扬的眼角和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只是分工不同,能大到哪里去?”杨菲艳呵呵地笑了。
“我看你穿着一套运动服,刚刚锻炼身体回来是吧?”周扬感兴趣地问道。
“周末没事,早上跑跑步。”杨菲艳答道。
“这个习惯好!”周扬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你一大早骑车去哪里呀?”杨菲艳好奇地问。
“我就住在附近,早上骑骑车,就当锻炼身体!”周扬笑了笑说。
“我也住在这里,红彩公寓二楼,要不,上去坐坐。”杨菲艳对周扬说。
“好呀,参观一下你的闺房!”周扬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
杨菲艳走在前面,周扬推着自行车跟在她的后面。
他们到了一楼门口,杨菲艳从皮包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锁。
“周扬,你的车有锁吗?如果没锁,就推进来。”杨菲艳回转身来,轻声地说。
“有锁,我把车放到外面,没有人要的。”周扬微笑着答道。
“锁上吧,为了安全起见!”杨菲艳用手推着门,站在开启三分之一的门缝中。
“好的,听你的!”周扬蹲了下去,取下挂在车头上的铁链子车锁,穿过轮毂钢圈,再套上三角架的下端,咔嚓一声,锁上了。
周扬刚才说的一句好的听你的,如同一缕柔风吹过杨菲艳的心湖,激起了微微的涟漪。他的声音,他的语气,还是和二年前一样,唤起了她脑海里储存的回忆,那个喜欢跟在她身后的帅气男生,随时准备为她献殷勤。他给她留下的印象很深,头发粗密,身材修长。一张长脸上长了几个青春痘,五官很匀称,鼻梁高高的。浓墨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明亮,闪现着羞怯的目光。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微笑,给人很友好的感觉。他给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在球场上打篮球的身影,快速奔跑的样子,三步跨栏跃起投篮的动作。还记得有一次,他边运球边奔跑,就在他正准备投篮时,对方两个队员违规连推带撞的实施夹攻,他躲闪不及,不慎摔倒。当时她的嗓子里突然喊出了一个强有力的声音:“推人犯规!”紧接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聚集在她的身上,突然一下子,她的脸就红了。
杨菲艳想到这里,心里不免偷偷地笑了,禁不住脸上泛起了红晕。
此时,她刚好走到了自己租房的门口。她从钱包里掏出钥匙,轻轻地打开了门。
“周扬,进来吧!这是我租的房子,没布置什么,简单得很。”杨菲艳转身对站在身后的周扬微微一笑。
“闺房就是闺房,干净整洁,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有家的温馨感觉。”周扬走进房间,用目光扫视了整个房间,最后落在靠近窗台的两盆绿植花卉上。
“我就是想,一个人在外面漂泊,有个属于自己的窝,喜欢一个人静静,给自己留点独立的空间。”杨菲艳边说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个塑料盆里。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没在厂里住集体宿舍,也在这附近租了一间房。”周扬站在房屋中央。
“还站着干嘛?坐呀!”杨菲艳拉过一张塑料凳子,放在一张铁架子的方形小桌子旁,朝他微笑着说。
“好的,谢谢!”周扬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咱们老同学了,还那么客气啥?你坐会,我煮两碗粉肠鸡蛋河粉来吃。”杨菲艳边说边从盆里拿出两个小袋子来。
“今天真有口福,能吃上你亲手做的特色早餐,谢谢!”周扬脸上荡漾着开心的笑容。
“我做得不怎么好吃,不知能不能合你的口味?”杨菲艳眨了眨眼睛,浅浅地笑了。
“你不用说,我都晓得,你的厨艺肯定不赖!”周扬直截了当地夸她。
“是吗?我都不晓得,呵呵!”杨菲艳故作幽默地说。
杨菲艳拿了一个盆子走进卫生间、冲凉房、洗手池结合一体的小房间。
这个厨卫功能齐全的小房间,确实很小。里面隔了一间卫生间,一间冲凉房,中间留一个空,边上一个洗手池。靠窗户下面放了一张长方形的小桌子,桌子上有一个电磁炉,一个小电饭煲。
周扬坐下来后,这才感觉到两个手掌有点疼痛。他翻过手掌一看,鱼际和掌短肌两边的表皮擦破了,有细小的点状血渍渗透出来。他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轻轻地擦了擦,站起来走到角落,把纸巾扔进纸篓里。
周扬走到通向洗手池的门口,看着杨菲艳正在清洗粉肠,便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一会儿就做好了,你去坐吧。”杨菲艳扭过头来,轻声地答道。
“你在辛苦劳动,我一个大男人坐在那里闲着,怎么好意思呢?”周扬一脸真诚地说。
“如果你想劳动也可以,等下吃完了,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杨菲艳呡嘴一笑。
“好的,这个我拿手!”周扬高兴地用力拍了拍手掌,突然“咝”叫了一声。
杨菲艳细心发现他嘴角吡咧的表情,便关心地问:“你的手咋了?”
“没事,刚才在下面摔倒擦了一点皮而已。”周扬如实地答道。
“让我看看,严重不?我去拿酒精和棉签给你擦擦,消消毒。”杨菲艳甩了甩手上的水滴,然后扯过挂在衣架上的擦手毛巾擦了擦手。
“不用,真的不用,我刚用纸巾擦了,没有出血了。不信,你看!”周扬把双手举起来,像个投降的士兵,将十指散开在她面前摆了摆。
“那好吧。”杨菲艳放心地点了点头。
“我是谁呀,猫投胎的,没事的!”周扬斜靠在门框上,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晓得你是猫投胎来的?”杨菲艳也跟着笑了起来。
“梦里晓得的。”周扬随口答道。
“胡说的吧。”杨菲艳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他一眼。
“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遇见你,听你悄悄告诉我的。”周扬掩饰内心的慌乱,编了一个瞎话。
“瞎说,讨厌!”杨菲艳白了他一眼,声音娇滴滴的,然后低下了头。
“我没瞎说,在梦里,是你跟我说的。”周扬喜上眉梢,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站在门口等着,我有点压力!”杨菲艳边说边将洗好的粉肠放在砧板上,从刀架上取下菜刀,麻利地把粉肠切成小段。
“好了,我一边凉快去,避免影响你厨艺的发挥!”周扬笑了笑,走回桌旁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杨菲艳端着一碗河粉走了出来。
瞬间,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葱香味。
周扬立马站了起来,他快步走进小房间,端起放在桌上的一碗河粉,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杨菲艳从一个加盖的方形胶桶里拿出一瓶老干妈辣椒酱,放到桌子上,说:“你自己加料。”
“不用,你这粉肠荷包蛋河粉本来就吃鲜味,加上这辣味,把这清香美味就给破坏了,怕是吃不出这原汁原味了。”周扬兴奋地说。
“哟,还有这说法!”杨菲艳拿了二双一次性的筷子,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尽情享用这人间的美味早餐。
杨菲艳煮的粉肠荷包蛋河粉太好吃了,周扬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大碗河粉呑进肚子里去了。他吃完后,拿出手机打开看了看时间,正好是上午8点30分。这时他才想起一件事来,他昨天晚上与厂里的几个同事约好,今天上午8点半出发去爬梧桐山的。偏巧早上骑行途中,突然见到高中暗恋过的女同学杨菲艳,一时高兴竟忘了这事了。他放下手机,盯着杨菲艳碗里的河粉还剩一点,他忍着一半焦虑一半开心的心情,静静地看着她慢慢吃粉的样子。
“主人,那个家伙又来电话了!”突然,周扬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杨菲艳一听这手机彩铃太搞笑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差点把嘴里的河粉喷了出来。
“主人,那个家伙又来电话了!”手机彩铃又接着响了起来。
周扬按下了接听键,把嘴对着手机,有点不耐烦地说:“喂,吴老二,催什么催?”
电话那头传来他同事吴基发的声音:“你怎么还没回来,准备出发了,连你的影子都没见着。”
周扬对着手机说:“知道了,急什么,早点去晚点去,又不耽误什么,不就是爬山吗?”
电话那头又传来另外一个同事的声音:“你小子,是不是还在搂着女人睡大觉?”
周扬对着手机生气地说:“睡你个头,哪有那么美的事?好呀,别催了,10分钟后厂门口集合,不见不散!”他说完便按下了挂机键。
杨菲艳吃完碗里的河粉,喝完了汤,抬头与周扬的目光对视了一下,说:“周扬,你有事,先走吧。这2只碗,给我洗吧。”
“这可不行,男人说话就要算数,不能耍赖,不能在女人面前失信,更不能让女人失望!”周扬边说边收拾桌上的碗筷。
“好的,有男人气质!”杨菲艳微微一笑,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角,顺便把桌上留下的汤汁擦了一遍。
周扬正在小房间里洗碗时,杨菲艳放在小房间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灯开了,也无法照亮黑夜。窗关上了,心还被风吹的很冷。”他听那旋律和歌声就知道这是《一个人睡》中的歌词。他拿起手机从小房间里快步走了出来,边走边说:“杨菲艳,你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
“哦,放在里面了,我忘了拿出来了。谢谢!”杨菲艳边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边说。
“咱俩还客气!”周扬微笑着,看着她那美丽迷人的大眼睛。
杨菲艳一看来电,就知道是那个叫牛圣平的打过来的。她按下了手机接听键,轻声地说:“喂,牛先生,您好!不好意思,我的手机放在房间里面,刚才才听到响了。”
手机电话里传来牛圣平那鸭公般的嗓音:“杨秘书,您好!没事,我给您打电话是告诉您,我准备今天上午把行李搬过去。”
“好的,等下我跟人事行政部蒋主管打电话说下,叫她帮您安排宿舍。我没住公司宿舍。”杨菲艳对着手机说。
“好的,谢谢!明天见!”牛圣平在电话中说。
“不客气,明天见!”杨菲艳说完停顿了1秒后,按下了挂机键。
周扬从小房间里走了出来,说:“多谢你做的美味早餐了,我就走了。等下个周末有空,我来动手做份三鲜粉给你尝尝,好吗?”
“好呀,巴不得见识见识你的厨艺!”杨菲艳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oK,再见!”周扬朝她摆了摆手,转身走到门口,拧开了门锁。
“周扬,有空来坐。我就不送你下楼了,再见!”杨菲艳跟着他走到门口,朝他摇了摇手。
她看着他走到下楼道的拐弯处,直到身影不见了,她才关上房门。
杨菲艳走回桌子旁,她拿起手机,打开看了看,共收到2个手机短信。一个是赵亦锋发来的, 一个是李永祥发来的,都是告知今天上午、下午搬行李过来住的。
杨菲艳一一客气地回复了信息。
杨菲艳走回床边,从床头拿起一本文学杂志,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