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爱死不死的雷不死,突然乐呵呵的笑着问道:“要不,您陪我们一起回去过年?我二姨过年可会来事了。”
雷总监被我莫名其妙的笑声给怔住了。
良久才幽幽说了一句:“你们是不可能啦。小袁必须去参加上头安排的封闭集训。”
“啥?”我心中暗骂雷不死。
我这才新婚,毕业后的第一个过年假期。
我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
我看了一眼秦非宝贝,她也心有灵犀的回望着我的眼眸,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诡笑。
秦非说:“呃,我也是,呃,刚才你们去研究所,才刚刚知道的。”
“那我怎么办啊?一个人孤零零回去见父母?”
“咳咳,那个,你爹妈春节也不能离开农场。最近你爹搞了一个新专利,整个假期都要加班。”
“那我只能回去和二姨抱着过冬了吗?”我貌似惆怅的双手抱在胸前,显出畏惧寒冷的样子。
“这个,这个,你二姨现在事情多起来了,已经可以全面接手了,整个冬天到明年开春,一大半的时间,都要去东北和北方边境调研。那边也有了一个新的大任务给她。”
“老雷,你就说,你是不是把我也安排的死坑死坑里的?”
虽然我不是很生气,但是这种时候要表现的非常生气。
“你雷叔啊,不是那种人。”忠叔一脸忠厚说道。
“他是哪种人啊?忠叔。”我看到忠叔,那就是一个温柔婉约的回应。
毕竟美食由“忠”的好吃啊。
“你想啊,今年老李不回来了。你们公司没有老大当家了,你也要尝试去值班,全面掌控了。之前都是他们两个老家伙给你扛着。”
我突然感觉脑门一疼。姑娘我主打的就是一个躺平不摆烂,凡事有人扛。
天塌下来的时候,都要站在高个子身边,有人挡着。
这,是擎天柱都逃要开溜了?
“那我的嘟妈宝贝呢?”我看向忠叔,又瞪了一眼雷总监。
他们都很惆怅的摇摇头,欲语还休。
秦非走过来搂着我说:“宝啊,我陪你啊。反正他俩老东西也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我不用呆在海岛了。我陪你过年。”
“你老妈呢?过年一起留在东华市?应该也会留在霞飞路吧。过年的生意肯定很多。”
“我给她买了一个十国游的旅游线路,让她带几个优秀的老姐妹,出国玩个把月。”秦非笑着说道。
哎,看来还是非儿疼我。唯有闺蜜最靠谱。
就在此时,突然整个海岛的天象光幕被拉起,海岛上响起了不大不小的警报声。
为了不让居民觉得恐慌,海岛每次演练天象光幕的时候,都会用到的相对柔和的警报音。但是我们知道这里面的差别,虽然旋律相近,但是个别音调的变化,会充分传达这是演习还是实战。
老袁扭头跟我点了点头,就转身快速奔跑去开观光车,赶赴实验室。
我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老袁去应对,回来都会告诉我。
作为高端人才的家人,作为能够脑波读心的夫妻,集团对我们的认同,以及我签署过的保密协议,也预示着,我自然会知道所有一切高层的讯息。
所以,我这么一个喜欢躺平的咸鱼,就慢慢被集团逼成了高管。
反正我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不着急做事,能躺平就躺平。凡事都会有上头的大佬们去处理。我有想法时,上面下面的兄弟姐妹大叔大姐们还会给我支持。
这样的工作,摸摸鱼就能赚钱,或许是很多同学羡慕的吧?当年的同学们要是知道我毕业后半年就进入这种工作状态,每年拿到的收入还挺高的,会不会嫉妒啊?
就这样,我和秦非,两头大叔,就安安静静的开始吃东西。
大家好像都有心事,只有我没事人似得,在狠吃狠吃。
不多久,雷总监和忠叔就收到了消息反馈。
五叔返程的时候遇到海底乱流,居然失联了。
“家里留两只神兽就好,其他四只都派出去,无人舰艇全部出去找。”雷总监单手按着耳朵,果然他根本不是在躲清闲,而是每天都在岛上,督导大事件。
“老五吉人自有天相。他是我们兄弟中,运气最好的,也最能跑的。”忠叔忧心忡忡,却安慰着雷总监。
我停下嘴中的咀嚼,兴致勃勃的拉着秦非,想听忠叔讲讲他们兄弟几个的故事。
忠叔看了看雷总监,雷总监点点头。
忠叔就坐下来,跟我们讲起来当年的一些往事。
“其实,我们是八个兄弟。老大是李墨灵,你们老大。老二是世庭,姓是,是非的是。牺牲了。我是老三,非儿只知道我的身份证上写的是潘忠,实际上我原来叫潘重忠。重新的重。老四万生辉。失踪多年了。希望他还活着吧。老五就是你们的五叔,叫伍唯汉。唯一的汉子的意思。参军入伍的伍。也是做过雇佣军,我们哥八个中身手最好的。二十年前他重伤不治,好在龙盾局救回了我们,当时的技术还不够先进,但是挽救了老五的意识,储存在钢瓶中。”
我和秦非听着入迷。感觉一下子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知识库。
原来,我们生活的如此平静,是有强人护盾保佑。
“那雷总监排行老几呢?”我好奇的问。
“他是老幺,大家都宝贝他。也是咱们兄弟八人中脑子最好使,鬼点子最多,最敢拼敢做大事的人。”
忠叔对雷总监的夸奖,换来雷总监掩面一抹。
而后继续说道:“是不是还有老六老七没说?”忠叔像是忘性大似得,看了一眼秦非。
“嗯。”秦非一托掌,示意师父继续讲。
“老六叫张友仁,老七叫葛天听。老六和老四一起失踪了。老七为了掩护大家,帮老五扛了致命一击,也牺牲了。”
这是做了多大的任务,怎么感觉像夺命逃生局。
“呃?六叔是张友仁?玉皇大帝啊?”我突然想起这个名字听着这么耳熟。
“嗯,是啊,葛天听,那没有谛听吗?”秦非也抓住我的梗点,默契的求问。
“你们没注意到重点。”忠叔幽幽的说。
“而且这俩丫头也不关心我们当年经历了什么事,为啥死伤惨重。”雷总监摇摇头,感叹道。
“毕竟女娃子嘛,不喜欢打打杀杀,只关心八卦吃瓜。”忠叔也摇摇头。
这时候,显然雷总监的耳麦收到了新消息。
雷总监摆摆手,示意我们安静。
他一下子脸色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