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上辈子黎知音死后,他们发现她成了个谜
作者:一啊鸭   重生后,真千金靠内卷成了万人迷最新章节     
    黎知音隐忍着,把头歪到一侧,白嫩的肌肤大片落在黎星皓眼前。

    黎星皓眸光陡然暗下来,将礼盒递给她,取出耳环,俯下身凑到她耳边。

    他有点找不到。

    黎知音抬起手,透粉的指尖捏住耳垂,拨云见日地将小巧的耳洞暴露在他眼前。

    他凑得更近了些,将耳环精准刺入:“痛不痛?”

    黎知音低声答:“不痛。”

    黎星皓感觉哪里不对,侧目看她的侧脸。

    她好像很痛苦,眉心微微蹙着,下颚线也紧绷着,身体向另一侧倾斜,恨不得离他八百米的感觉。

    还说不痛。

    都这么抵触了,肯定是痛。

    他双眼泛起怜惜,动作放得更轻,手将耳钉塞进去,佩戴好,再绕到另外一边。

    这一次,他精准找到了位置,捏住她耳垂,眼睛凝着她,手将耳钉缓缓刺进去。

    顶尖的美人像被他亲手点缀了两道圆润的光,绽放在她柔软的耳垂上。

    美得让他挪不开眼。

    珍珠温柔的光点缀着她的肩,他余光一扫,看到一块紫红色的吻痕,半遮半掩地露在羊毛衫底下。

    他眯起眼睛,抬手将她衣服拽了拽:“天气冷,别着凉。”

    黎知音没说话,只将衣服笼好,低头不想看他。

    黎星皓炙热的目光像太阳,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脸上:“你还想买什么?”

    “鲜花。”黎知音垂着眼:“你知道这里哪里卖鲜花吗?”

    黎星皓笑了:“送妈妈的?”

    她咬死后槽牙,没有应答。

    黎星皓接过她的茶具,她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黎星皓就强势地抢过去。

    “跟我走。”

    她跟在他身后,看他的背影。

    有一阵子没见,黎星皓长高了,看起来跟迟野差不多高,模样也变得更出挑,逐渐长出他自己的风采来。

    他俩已经不太像了。

    黎星皓想到什么,回头看她,对她一笑。

    她心里浮起厌恶,加快步子和他并肩而行。

    黎星皓炙热的目光就落在她耳垂上,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她被看得不舒服,快走几步进入花店选花,把黎星皓甩在身后。

    黎星皓紧随其后,坐在等候区,不打算干预黎知音。

    她亲手选的妈妈会更喜欢。

    黎知音在花店扫视一番,找到了沈诗怡最喜欢的铃兰:“麻烦给我包这个,要蓝色的。”

    他眼眸一黯,眼神燃起灼灼火光。

    她竟然选中了妈妈最喜欢的蓝铃兰?

    那她应该还是在意妈妈的吧?

    他听大哥说,他们上辈子是跟黎知音住过一年的,只是那一年的相处并不好。

    因为黎无忧的原因,他们有意把黎知音隔绝在外。

    黎知音说话,他们都不应答,等下一个人挑起新话题再热火朝天地聊起来。

    黎知音去跟佣人说话,那些佣人们也都背过身去不理她。

    她刚来的一个月里还会在客厅里晃,左看看右看看,像是想帮忙又帮不上,局促地窝在沙发上听他们聊天,适时插嘴进来。

    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一插嘴,多热闹的话题都会唰地冷下来。

    慢慢地,家里找不到她的影子了。

    黎宴朗跟他说,他们俩上辈子不止一次怀疑黎知音死了,偷偷去她门口查看,却听见黎知音在看直播。

    她只看女主播,那种邻家小妹妹风格的,专门跟人聊天的直播。

    她没有学上,是家里最闲的人,要不就看直播看一天,要不就从家里消失,派保镖去找,保镖说她坐在黎乐的坟前发呆,一坐就是一天。

    后来黎无忧发烧了,妈妈猜测是黎知音去坟墓带回来的病毒,挑明跟黎知音说除了扫墓的日子,其他时间不许再去。

    黎知音干脆就提想回贫民窟住,说她更适应那边的生活。

    妈妈被气哭,告诉了爸爸,爸爸就把她骂走了,不让她再提。

    黎知音是真的很不乖,一身倔脾气,不让她提,她就偷跑,一晚上没回来。

    他们派保镖去抓她,最后在黎乐的坟前抓到了她。

    她竟然在黎乐坟前睡了一晚上。

    之后,黎知音连直播都不看了,坐在窗边,双眼发直地望着窗外。

    有一次大半夜,她站在窗户里,把参加派对回来的黎无忧吓到了,吓得哇哇大哭。

    黎宴朗就带着他去找黎知音谈话,把她臭骂一顿。

    黎宴朗说,当时的黎知音一言不发,跟死人一样安静地听他们发泄情绪。

    从此以后,她的房间再也没有拉开过窗帘。

    后来,黎知音死了。

    处理死者的习俗之一就是要给她擦拭身体,但他们都下不去手,这种活就交给了专业人员去做。

    结果工作人员跟他们说,她发现黎知音的胳膊上和大腿上有很多殴打过的痕迹。

    黎知音竟然是带着伤出来旅游的,而且她身上的伤还不轻。

    但她怎么会带伤?

    一瞬间,黎知音生前的一切成了谜。

    他们请来最专业的心理分析师,准备解开她身上的谜团,也在这一刻,推开了黎知音的房门。

    他们都没进来过这间房,以为这间房长久不透风,黎知音又是贫民窟长大的,可能会有异味,没想到是香的。

    房间很干净,甚至床铺没人睡过,手一摸,还能感觉到堆积的灰尘。

    黎知音只睡在狭窄的沙发上,用衣服当被子,她的东西都没放在抽屉里,而是一个小塑料袋,简单地放在沙发底下。

    贫民窟掉渣的牙膏,飞边的牙刷,用了很久的旧毛巾,廉价的不锈钢杯,圆形小镜子,断裂的梳子,还有一盒就剩下最后一粒的布洛芬。

    他是没看到那个场景的,但听黎宴朗描述,仿佛切身体会,很是震撼。

    难以想象那是她住了一年的房间。

    更震撼她都住进来一年了,还用贫民窟的东西。

    心理分析师第一句话就是:「她从来没有拿这个地方当家,她的一切都是随拿随走的,而且她似乎很怕弄脏这里,连沙发都罩上了一层便宜的垫子,应该是怕给你们添麻烦。」

    分析师又看了黎知音的遗体,跟他们说,黎知音出现了自毁倾向,她的伤应该是故意跟人打架落下来的。

    他们围成一堆,站在她的尸体旁边,看分析师拿起她的手。

    她手腕上竟然有很多深浅不一的疤痕,都很陈旧了,因为她找到了新的疼痛替代,那就是跟人打架。

    妈妈难以置信,哭诉说他们从没有薄待过黎知音,只是单纯不跟黎知音说话而已,为什么她会这么对待自己。

    分析师愣住了,带着一种讽刺的语气反问:「夫人,您知道有一种暴力,叫冷暴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