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委屈
作者:修仙呢没空   穿越不慌,她有全能师姐互帮最新章节     
    沈满此刻手腕酸胀加重,一直延伸到指尖,他毫不犹豫的说出苗司吏。

    但见沈妙竹还不满意,不给解药的情形下,他又加快语速说抄家时,他帮忙打开千工床暗阁,过于紧张之下拽得太用力,以至于里边印石跳出。

    沈灵竹追问道:“当时二爷爷他们都在,你当面拿走的?”

    “没有,但我合上暗阁要锁的时候,苗司吏拉着我开别的箱笼,暗阁没有锁上。

    等官差闹哄哄将几个箱笼搬出房间时,二伯和我爹都上前阻止。

    苗司吏趁着混乱之际抓走印石,还塞给我一块,我……”沈满当时有过犹豫,但苗司吏一句“千金难遇鸡血石”,他鬼使神差的收下。

    黄宗齐上前抓过他的衣领:“给你你就要?”

    沈满不语,总不能说自己一时起了贪念。

    “十叔可知,另外的印石苗司吏有无出手?

    刻有大伯母名讳的印章,他可有找人改过?”沈灵竹不用想也知他为什么收下,一个连侄女救治伤腿的银子,都会贪走的人,面对更大的诱惑很难自持。

    沈满稍一迟疑,就被黄宗齐勒紧衣领,他闭了闭眼道:“我没大注意。

    但是,五嫂租出的铺面在不久之后,被封。”

    闻言,沈灵竹和师姐对视一眼,看来有人想对铺面的归属动动手脚。

    幸亏大伯一回家就搬千工床,及早发现印石不见,大伯母又及时补救。

    否则到年底找租客时,那间铺面说不定已经不在大伯母名下,江湖险恶啊!

    “舅舅,放开他吧。”沈妙竹递上“解药”,“嚼几下再吃下。”

    沈满猛提一股劲儿甩开黄宗齐,夺过“解药”瞬间吞下,动作利索的不像之前软弱的样子。

    他不听劝直接吞的后果就是卡住自喉咙,啊啊顺不下去,哪怕黄宗齐拍他后背都不成。

    沈灵竹简直无语。

    最后还是沈妙竹出手,利用海姆立克急救法,让他吐出“解药”。

    待他看见沈灵竹用土踢盖那药时,扑过去道:“小竹子别踢走解药。”

    “那就是一颗果脯糖,亏你说十来年书,连药和糖都分清。”黄宗齐一把抓回他并按在车尾。

    但沈满不相信,说他们故意毁他的手,推开人又往沈灵竹这边扑。

    当然,他扑不过黄宗齐,但极力挣扎又吼骂的样子,使得过路行人目光朝此汇集。

    “十叔!你的手没事,我只是扎了你的麻穴,此刻时效已过。

    不信你自己握手试试。”沈妙竹直言相告。

    “麻穴?”沈满挣不开武力控制,在黄宗齐真正用力按他坐下时,也能听进些话,并下意识转动右手,的确已经没有酸胀之感。

    沈灵竹很无奈的从包里拿里一小纸包的果糖给他:“看看,尝尝。”

    说着,她还自己捏出一个吃下,沈满看到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解药被她吃下,突然就夺过纸包往嘴里倒糖。

    “做什么,糖很贵的。”黄宗齐眼疾手快夺过,心疼的看到掉到土里的糖,浪费。

    他弯腰要捡时,刚好被沈满嚼碎吐出的糖渣喷到身上。

    “沈满,你故意的。”黄宗齐纸包扔给沈灵竹,转身抓过沈满就是一拳。

    后者没有中毒的制肘,也敢回击,哪怕打不过也要反击:“我故意?被你们耍的团团转我还不许生气吗?”

    他的拳头对黄宗齐来说毛毛雨,仅一个反手就将他擒伏,扭过他一只手按趴在车板上,“真想废一只手,老子现在成全你。”

    “呜呜呜……我要回家。”沈满委屈至极,趴在车上竟哭将起来,唬得黄宗齐检查一下他是否被自己扭伤。

    这情形看的沈灵竹一愣一愣的,“他这抗压力也太差了,不就被威胁一次。”

    沈妙竹上前一步:“十叔,你确定要让路人听到你哭?

    不准备再考县试中举,不打算说个好亲了吗?”

    这两个问句,十分奏效,沈满顿时止住哭声,只剩抽泣。

    从后边看着,还挺可怜的样子,但他做的事殊为可恶。

    沈灵竹上车道:“大奶奶二奶奶此刻就在府城,你若真委屈,一会儿跟她们诉诉。

    看看你先藏印石,又帮外人算计我家生意,有多委屈。”

    “舅舅,我们回城,不能耽误赴约。”沈妙竹也坐上车。

    黄宗齐踢踢沈满:“谁还能害你,往上边坐坐,不然就一个人走回去。”

    沈满没有抬头的爬车上趴着,他一个人就占大半空间,把沈灵竹两人都挤到没什么位置。

    两姐妹不与他计换,且根本当他的拉泣不存在,商议着如何从苗司吏手中拿回印石。

    而远在顺县的苗司吏,此时正在自己的值房翻看另两块鸡血石。

    本来拿到有名字的印石,他一番运作后,会多一间铺面卖,可沈老爷那边先一步做出补救,现在铺子捞不到。

    对着刻有名字的那一块,他盯看许久,自言自语道:“附加的东西怕弄不到啰,现在只能卖你本身的价值。”

    言罢,又拿起桌上一把特制的挫刀,准备毁去上边的名字。

    然而刀将将贴上印石,门外就有人报:“掌案,蔡师傅求见。”

    “他还没有出发吗?让他进来。”苗司吏话音刚落,就见蔡员生人随声至,且手又绑着布,还有一股药味儿。

    蔡员生说话都带哭腔,“姐夫,你可得救救我,早上我好好的出城,没走出十里地,就被人打蒙棍不说,还只打我的手。

    图纸给你,找别人找去外县卖吧。”

    苗司吏问:“看清何人所为了吗?”

    “没有,左不过是沈家盯着我。

    还好图纸虽然被搜走,但家里还有一份。”蔡员生恨恨的道:“沈家一定专门雇人跟踪我。

    姐夫,这人必须找出来,不然以后我的手会真的废。”

    苗司吏每次都挺好说话的样子,“我会查查,但去外县卖图之事,离不开你。

    交给别人去,我哪会放心的下。

    这样,我给你专门雇辆大马车,再配齐两个能打的人,如何?”

    “可是……”

    “没有可是,沈家的两个女孩前往府城卖货至今未归,你再晚些天,说不定她们已将附近的县城走遍。”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