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桁川有些沮丧,同时心里也有些庆幸,还好她不是只忘记了自己,她把所有人都忘了。
苏屏看着他的眼神,总觉得他心里在想什么歪主意。
另一边,云祁收到宋一菲的消息赶过去的时候,确实没有看到苏屏。
“姐姐,你刚刚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听到云祁的声音,宋一菲连忙将刚刚许奕忱在电话里面听到的动静告诉给了他。
云祁却越听越眉头紧皱,看向一旁许奕忱的眼神也越来越难看。
宋一菲见状,暗道不好。
完了,他不会将屏屏在那边出事的事情怪到奕忱身上吧?
果然下一秒,她就看到云祁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许奕忱的衣领。
“你别激动,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对面那个人弄清楚她是不是屏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云祁开口质问道:“她为什么第一个打电话给你!”
这句话把许奕忱和宋一菲两个人直接问懵了,他只是因为这个生气?
“天地良心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个陌生号码联系我,还说她是屏屏,确实她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很像之前的屏屏……”
许奕忱比窦娥还冤,连忙解释道。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云祁看了他一眼后松开了他。
“电话呢?”
许奕忱将手机打开,上面那个号码似乎有些眼熟。
不就是他前段时间调查出来的那个女人的电话号码吗?看来她真的是学姐……
云祁抑制住内心的欣喜,拿出自己的手机比对了一下,果然和自己手机上面保存的号码一模一样。
“你说这个号码刚刚给你打电话说她是屏屏?”
惊喜来的太突然,云祁再次反问了一遍。
他本来还在想该怎么逼问出来她就是学姐,现在她竟然自己承认了。
许奕忱点点头,云祁又看向宋一菲,看到自己姐姐也点头后,他才彻底相信这件事。
宋一菲以为他这么问是想要给那边打电话,连忙说道:“我和奕忱都试过了,那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打不通。”
云祁却摇摇头,似乎知道她会在哪里一样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
能花心思接触到学姐的人除了他应该就只有那几个男人了,她那个未婚夫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而沈嘉煜最近应该也没有闲心,就只剩下那个男演员了。
苏屏忽然打了个寒颤,总觉得心里有些慌,连忙问一旁的屠桁川。
“你刚刚说的那个大师还有多久回来?”
明天就是约见陆夫人的时间了,她得赶快实施自己的计划。
不等屠桁川说话,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屠桁川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示意苏屏在沙发上等自己后,走过去开门。
开门前,他刚想透过猫眼看看门外是谁,谁知道门外那人像是能察觉到他的动作一样,直接说道。
“别看了,快开门,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屠桁川连忙将门打开,一脸欣喜地看着门外的长发男人。
“把她找回来了?”
大师一边低头换鞋一边打算往里面走,却被屠桁川拦住了去路。
“怎么了?”
屠桁川有些避讳地看了一眼里面,压低声音说道:“大师,她回来了,但是她好像忘记了我们是谁。”
男人挑了挑眉,将手里的东西不动声色地放回口袋里面,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里面后眯着眼睛问道。
“怎么回来的?”
他没有记错的话,魂魄一旦被召回来,如果没有外力的作用是很难被取代的。
而他刚刚也是回家找这种方法了,现在他竟然跟自己说里面那个女人的魂魄自己回来了。
这就有点意思了。
屠桁川回想了一下,好像从回到房间她从沙发上醒来就是自己的屏屏了,如果非要说发生了什么的话……
“她撞墙了。”
???
见男人没有说话,屠桁川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脑袋受到撞击,所以才阴差阳错把屏屏的魂魄撞出来了?”
男人看着语气兴奋的屠桁川,说的很委婉。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要是真有这么容易,那些出意外事故撞到脑袋的不是很容易被一些孤魂野鬼趁虚而入取代吗?
屠桁川见他不赞成自己,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见男人已经一把推开了他往里面走。
本来他还不好奇的,听到他说那个人的魂魄回来后他就有点好奇了。
他倒要看看,是那个女人全程在演戏还是真的有那么回事。
等他走进去后,发现坐在沙发上的苏屏目光坦荡地看着他,似乎已经等候他多时了一样。
对上她的目光,男人有些诧异,和刚刚召回来的那个人确实不是同一个人,难道真的因为那一撞把她撞回来了?
屠桁川见两人对视着也不说话,忍不住上前几步挡在了苏屏面前。
“我有些话,想单独问问她。”
大师不得不将眼神落在挡在苏屏面前的屠桁川脸上,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却不是商量的口吻。
屠桁川莫名有些不舒服,刚想拒绝,就感觉到身后苏屏扯了扯自己的衣摆。
他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同样的意思,忍不住皱眉。
他本来想出去为他们两个人腾地方的,后面想到这是自己的房子自己干嘛要出去,最后索性回了卧室。
“我只给你们十分钟时间。”
屠桁川的手落在门把手上,忽然回头看着身后的两个人,说道。
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苏屏起身给男人倒了一杯水,笑着看着他说道:“坐。”
男人张了张嘴,然而不等他说什么,就被苏屏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听我讲个故事吧。”
听到这句话,男人才反应过来苏屏从始至终都知道怎么回事,之前恐怕真的是在演戏。
屠桁川将耳朵贴在门框上,愣是听不到外边有一点动静。
倒计时刚到十分钟,他就忍不住推开门走了出去,却只看到长发男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苏屏已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