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郝来宝和杜大用两个人之间仿佛就像是一对朋友一样了。
“警官,那是一块积家表,一般人估计还不认识的,但是我认识,因为我当年一个朋友在太玄市偷了一块这样的表,判了十七年,就一块手表和五百多块的现金,其他的啥也没有,手机我那个朋友都没偷,怕顺着线找到他,后来他宣判的时候,我特意去旁听了一下,我才知道啥是积家手表,好家伙,就那一块表十几万,我朋友就卖给人家六千块,那个销赃的被判了八年。”
“所以那次旁听回来,我就赶紧开始研究手表,警官,我也不瞒着你,那时候我也有点儿小偷小摸的,我怕我万一偷着和那种手表差不多的,那真的就得牢底坐穿了。”
“不过后来我发小去了粮食局工作,他爸和我爸关系挺好的,因为我爸妈都不在了,所以还算照顾我,让我在粮食局干了临时工,就是帮着粮库码放粮食,虽然有些辛苦,但是也算是生活有些着落了,后来表现不错,那儿的领导就让我在粮食局下面的粮库看粮库,再后来就到了这儿当保安。”
“说跑题了,我当时瞅着那块表,我就觉得那个男的不是一般人,那手表最起码也得好几万块的,按道理说,最起码也得去通大宾馆那地方去住,也不至于跑这漫天浮灰的地方来住的。”
“我认为他奇怪的地方可不是就这样的,他拿了门禁,因为就在六楼,所以我就在拐弯口偷着看了一眼,那男的让我觉得有些谨慎,进门之前还看了拐弯口这里一下,我当时帽檐朝后的,还在标牌旁边,所以不容易看到我,接着那个男的拿出手套戴着,穿上了鞋套,这才打开房门进去的。”
“对了,原来他那个行李箱是拖着的,不过他进房间的时候,是拎着进去的,吃力的样子倒是没有。”
“那会儿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人家是顾客,住的房间也是最好的一间房,所以我也不敢瞎咧咧,毕竟我这个工作也是好不容易来的,最后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他是6号离店的,住了两天,因为我5号过生日的时候,给前台吃蛋糕我还问了601房的事情,前台说没有离店,补交了一天的房费。”
“所以6号那天我是特意早点过来的,我不是为了什么交接班,我是来和对班说早晨有点事,中午过来交接班,下个班来还他,我们之间经常有这种事,但是我就是在楼下等着那个男的退房的,到了早晨九点多的时候,那个男的退房离开的,当时我就在楼下,因为离开莱茵酒店只有那一个出口,我只要在那儿守株待兔,指定能够等到他的。”
“那个男的下了楼,一直拖着行李箱顺着河道旁边走的,直到走到咱们这个河道的弯口,才过了马路,来到一个临时停车场,上了一辆无牌照的银灰色别克商务车,这个车我也认识,我们粮食局就有两辆。”
杜大用这会儿才算真正听到了有价值的信息,一辆没有牌照的银灰色别克商务车。
“那辆车的新旧程度你看到没有?”
“看着挺新的,我没敢上前去看,但是车子转到马路上的时候,我看到是那个男的开的车,还有一个女的坐在副驾驶,戴着一副墨镜,其他的我都没看着了。”
“警官,听到这里你们以为就没了吧?其实不是的,我最后见到这辆车是三天过后的晚上我去上班的时候,是9号的晚上七点二十,那会儿我正家里往莱茵酒店去上班,刚刚和你们说了,我七点四十交接班的,从我家到莱茵酒店刚好十五六分钟的骑车路程。”
“我不是在这边见到的,而是在河道对面的老城区一家饭店门口见到的,那个车当时我就觉得眼熟,后来一看就是那辆没牌照的银灰色别克商务,我记忆力不说多好,最起码那辆车拐弯下道的时候,我可是看见了前面挂了一个平安符的,我绕到前面一看,就是那辆没牌照的别克,因为前面驾驶室挂的那个平安符是一模一样。”
“车子还是没有牌照,可是车子前挡玻璃上,有一张反过来的通行证,警官,我可以保证那是一张闵省什么地方的通行证,当时我想仔细看看的,结果饭店正好出来一批人,加上正好要交接班了,我只好马上就离开了。”
“第二天下班以后,我还去看了那辆车在不在的,结果车子已经不在了,隔了一天知道河对面那个荒草丛里面被扔了一个男孩子的尸体,不过那会儿真的没有往那个男人身上想。”
郝来宝有些悻悻的朝着杜大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