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对劲啊,阴兵发现不了我们,你也发现不了?”陆炫意味深长的道。
徐州野眼神闪了一下,扯了一个谎,“哦,我一般在练功的时候,都会屏蔽所有感官。”
陆炫眯眼,“是么?”
徐州野若无其事的,去给他们沏茶,“你们还没回答我,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的?”
他停顿了一下,故作轻松道,“不会是想我了吧!”
陆炫背着手,打量着周围,“我对男的没兴趣,我陪她俩来的。”
徐州野把茶杯推过去,笑问,“厉闻川,说你耍了他。”
这句话,他是看着陆柔说的。
陆柔点头,“是啊,我故意的。”
“你还真诚实。”徐州野大笑。
陆柔突然上前一步,手里捏着一个珠子,丢进徐州野嘴里。
徐州野咕噜一声,咽了下去,愣愣的看着陆柔,“你给什么我吃了?”
“恢复元气的。”陆柔淡声道。
从到了第十九层,外面突然多十几个阴兵把守,她就意识到,徐州野可能因为那天在魔窟里,受了重伤。
刚才她故意在外面试探他,他都毫无察觉。
“什么修复元气,我没事,你多虑了。”
“有没有事,你心里有数,师兄,佳念。”
陆炫和宋佳念立马过来,三个人联手抓住徐州野。
徐州野本来还可以和陆柔打个平手,现在根本不是她对手,更别说三个人一起联手了。
“干嘛……”徐州野挣扎。
陆柔抓着他的左手,把气渡入他的掌心。
宋佳念抓住他的右手,把气渡入他的掌心。
陆炫则从背后给他渡气。
徐州野瞬间感觉到,三股暖流涌进去他身体里。
他顺势闭上了眼,任由三人折腾他。
一个时辰后,徐州野有种满血复活的感觉。
“以后有事,直接说,别把我们当傻子。”陆柔道。
“你和小柔受伤,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宋佳念内疚。
徐州野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别说什么救不救的,现在还是你们帮我修复元气,要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们。”
陆柔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说吧,你哥哥的目的是什么?”
徐州野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声坐下来,“他要我辞去十九层管理者的身份,帮助他重新回到冥界。”
“他的目标,是冥王?”陆柔问。
宋佳念有些不解,“他当初,是怎么被赶出冥界的?”
徐州野突然看向陆炫,“这件事,他应该最清楚,当年,他和我哥,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陆柔和宋佳念同时惊讶,一起看向陆炫,“他说真的?”
陆炫抿了抿唇,没有否认。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一个女人。”陆炫回道。
徐州野点头,“确实是因为一个女人,正确来说,是因为一个魔界的女妖。”
徐州牧曾经在冥界的地位,有一定分量的。
当时刚出茅庐的陆炫,经常要下来寻魂,和徐州牧不打不相识,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不过,这份友情,在徐州牧一次意外救了一个魔妖后,就变故了。
因为六界的规定,徐州牧和那个魔妖,不可能在一起的了。
冥王出手阻止了,但徐州牧还是要一意孤行。
陆炫也劝过他,当时的徐州牧已经做好了,要迎娶那个魔妖了。
就在成亲那天,入洞房之时,冥王突然一怒之下,把他们成亲的府邸轰平了。
魔妖为了救徐州牧,选择牺牲了自己,被埋入地下。
徐州牧也因为她,离开了冥界,去了魔妖的魔界,把她的尸体,往回自己的地盘。
在魔界,徐州牧守着她的坟墓数年。
“所以说,那个魔妖真正死在了府邸里?府邸原先的位置,就是学校?”陆柔明白了。
徐州野点头,“对,我哥当时的府邸,就是原先体育馆那个位置。”
所以宋佳念当时看到的,一双红色绣花鞋,就是那个魔妖的。
“这么说,徐州牧是自己离开冥界的,而不是被冥王逐出的?”
“没错。”
“那你答应你哥了?要辞去十九殿下的职位?”
徐州野之前没得选择,在陆柔来之前,他确实考虑过,因为他已经没什么法力了。
不可能是徐州牧的对手。
但厉闻川已经答应和他同战一线,现在,他应该不会成全徐州牧。
“别答应他,你需要我们的时候,通知一下我们,我们会助你一臂之力,不过,厉闻川那个人,城府有点深,你也别太信他。”
陆柔第一次见厉闻川,就看出这个人的城府深,绝对不是表面那个样子。
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大家都看不透。
陆柔拿出一个纸鸽,放在徐州野面前,“需要我们,就用纸鸽传递讯息给我,不过,我还是劝你,尽早禀告冥王。”
“据我了解,冥王明年要到凡间历劫,你早点告诉他,他还能有所准备,不然,在他去历劫那段时间,冥界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徐州野同意她的说法,“我会尽快去见冥王。”
“好了,那我们也该回去了,这里阴气太重了。”
陆柔三人又贴上隐身符,行走自如的出了第十九层,回到了京禾。
凌乘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黑着脸看他们。
“去哪了?”
陆柔下意识心虚,看向陆炫,“他说我和佳念在家待着无聊,带我俩出去逛逛。”
凌乘风眯眼,明显不信她的鬼话,看向陆炫,“是么?”
陆炫原本就没打算隐瞒,又不是偷鸡摸狗,整得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可对上了凌乘风的眼神后,他莫名心虚,点头,“对,我带她俩出去吹吹风。”
宋佳念认真点头,“对,我们随便逛了一下。”
凌乘风扫了三人一眼,对陆柔道,“我回来看不见你,都担心坏了。”
陆柔语气软软的,走过来抱着他手臂,“我又不是孩子,干嘛担心我。”
陆炫听着陆柔这软绵绵的语气,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抖了抖,“你俩就不能关在卧室里再说?”
“干嘛,你嫉妒啊?”陆柔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