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什么,天霄不确定地说道,“不会是因为那小子吧?”
天霁哑然,“如果是情关……”
随即,天霁也开始狂暴起来,“她才几岁啊!她过什么情关啊!”
“人在哪儿?走,去把他宰了,一了百了。”天霁嚷嚷着,“大道无情,这些无用的东西我们去给她处理了……我的刀呢?”
“荒唐。”天九思呵斥住两个杀气腾腾的儿子,“什么都没搞清楚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给我站住。”天九思大声喝道,“你们两个,哪里都不许去!”
天九思知道两个儿子说的是谁。
前段时间天霖有带一个男生回过族地,是她在西方的一个同学。
陆琴晚匆匆地走了过来。
“母亲。”天霁喊道,“你看霖霖她,”
“我看到了。”陆琴晚打断他,“如今唯一能够唤醒她的只有副令了,还不赶紧去把她的副令拿来,我记得她没有带在身上,而是让人收在自己房间里了。”
“对,副令。”天霄一拍手,“这时候就要用副令去跟她沟通,把她唤醒。”
“等等!副令……副令她送人了……”天霁惨白着脸,“她就说先给人带一下,不知道后面有没有拿回来……”
“但是……可以确定她的副令不在家里。”
几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过会有用到副令的一天。
“赶紧去找她的老师,让他带我走一趟。”天九思当即拍板。
天霄犹豫着说道,“这来得及吗?”
“直接开飞舟走,让先生指个方向就行。”
两个哥哥赶紧走了,分头去找纽特的下落。
“你不能离开,你待在这里,我去。”陆琴晚说。
“没事儿,我可以驱使飞舟飞得最快。”天九思说,“你不能去,你身体不好,不要再回来挨雷了。”
陆琴晚垂眸,不说话。
天九思倒是又提起话头,“——刚刚听起来,你对霖霖也很关注嘛,连她的这些要紧东西收在哪里都知道。”
“那平时总是作出这副样子来干什么?”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陆琴晚抬头,看向那个被雷云包裹住的“女儿”。
“是啊,一开始我确实恨她,总觉得没有她的话,我的霖霖就不会死。”陆琴晚有些自嘲,“明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霖霖根本活不下来。”
天九思叹了一口气。
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孕育子女的时候都会专门有人为其占卜吉凶祸福。
当时那位就卜出了大凶的结果。
基本就是断定这个孩子留不住,他们不会有第三个孩子。
专司医术的术师也一样这么认为。
不早点处理掉的话还会影响到母体。
可陆琴晚舍不得。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她想试一试。
当凤凰出现后,大家都欣喜若狂,以为这个被断言无法出世的婴孩是因为凤凰获得了一线生机。
只有天九思和她知道不是。
他们失败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陆琴晚都不愿意面对这个孩子。
对外,他们只用要严格培养来掩饰。
等到天霄天霁懂事了一点,逐渐发现了母亲的不对劲,这才知道妹妹不是妹妹。
他们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甚至反问母亲。
“妹妹是新来的灵魂,她也是新来的灵魂,她跟着我们生活这么久,为什么不能把她当成新的妹妹呢?”
“如果妹妹有思想的话,有人能够代替她活下去,陪伴家人,她也会很高兴的吧。”
“说不定,就是妹妹许了愿,让凤凰给我们带一个新妹妹来呢?”
陆琴晚有被说动,但等她再回头去看天霖。
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十分冷漠僵硬。
那孩子很聪明。
知道自己不被喜欢,就不会主动凑上前。
对陆琴晚,她都是有礼而疏离。
在后面得到的照顾,她也礼貌道谢。
全然不像普通母女。
“欸。”陆琴晚叹了口气,“也许我们一辈子就这样,也好。”
“你啊。”天九思也跟着叹气,“罢了,感情这种事情最是不能勉强,霖霖也大了。”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艾尔希亚小屋。
艾尔希亚走后,德拉科每天都会在这里待很久。
这里到处都是艾尔希亚生活的痕迹。
看了三分之一的书籍。
放在毯子上当靠垫的娃娃。
梳妆台上没有收拾的各种小饰品。
都充满了她的气息。
“好难过……好难过……救……救救我……”
突然,德拉科感觉自己居然听到了艾尔希亚的声音。
声音微弱,气若悬丝,像是压抑了很多痛苦一样。
他马上就从沙发上弹起,手里那本书也丢到一旁,“艾尔希亚?”
环顾四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艾尔希亚?艾尔希亚你在哪里?”德拉科打开门,外面也是空无一人。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
“啊!”
“不要去……不要……”
“艾尔希亚!”听到她痛苦地恳求,德拉科仿佛能看到她脆弱破碎的样子,着急地在房子里大喊,“艾尔希亚!你怎么了!”
胸口一阵阵灼热,他顺着绳子把贴身带着的吊坠拉了出来。
吊坠在发烫,还一阵阵地发光。
德拉科握住吊坠,艾尔希亚的声音更清晰了。
“不要……不要跟她在一起……”
“不要……忘了……我……”
“艾尔希亚?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德拉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握着吊坠一直叫她。
可惜艾尔希亚好像听不到,伴随着哭腔的低语快把他折磨疯了。
“哗!”
屋子里新修的壁炉有了动静,自己燃烧了起来。
“有人在吗?德拉科·马尔福,你在吗?”
火堆上出现了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我是,你是谁?”德拉科迟疑地走近。
“我是纽特·斯卡曼德,谢谢上帝,她居然知道在家里修壁炉,还入了网。”对面的人碎碎念了一阵。
“现在事情很紧急,她的一个什么?吊坠是吗?”纽特跟身边的兄弟俩确定信息。
“对,她的一个吊坠还在你那里吗?”
德拉科摸摸手上越来越烫的吊坠,“是的,她让我一直戴着。”
“太好了。”纽特说,“现在,你往里面注入你的魔力,噢,我不懂,但霄说教过你。”
“希望你能够快一点,他们说艾尔希亚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
德拉科马上就开始尝试,“糟糕?她说不成功的话最多掉点实力啊?”
“才不是!”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尖锐地插入,“她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可能会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