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应该的”
这是第一次程墨会主动拿起手机联系她,而自己则是在看到他信息的那一刻,直接拎着箱子就往外跑,以前读书的时候经常要测体测,那时候的800m都没现在的500m跑得快。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
林晚晴最后上车的那一个表情给了井静一个莫大的警醒,她要回去调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好,辛苦井医生。”
井静离开之后,整个客厅又剩下他们两人。
唐浔松开了挽住他的手,自己则是怔怔的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看着突然空了的手,程墨大概也想到了她在害怕些什么。
“糖糖,对不起,让你感受到不安了。”
虽然事情不是因他而起,但是这个人确实因他而来,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会给唐浔来这么多的困扰和麻烦。
他半蹲在唐浔的面前,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害怕她把所有的不开心都压在自己的心里“糖糖,如果你有任何的情绪,任何的不开心,你都可以和我说,我会积极的解决问题,而不是让这个问题慢慢的在你心里发酵”
他格外的理智,格外的清醒,也格外的清楚认知到两人此刻绝对是出现了一点小隔阂。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刚刚真的继续逼问下去,如果今天井静,医护车来的不及时的话,那么她是不是会在我的面前出现任何的意外。”
患有心脏病的人和普通的人不一样,他们会格外脆弱一些。
“糖糖!”
程墨拔高的声音,生怕她会因此而自责。
“做错事情的是她,需要接受惩罚的也是她,是她没有接受自己的心理防线,她的心上替她做出了预警,我这个人比较自私,我就希望你好好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刚刚井静也说过,她没有什么大问题。”
“而且你也要知道,单凭她今天胡说八道的这些话,下场也绝对不会说那么简单,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让他躲过了这一次的处罚?”
程家处罚下人的手段她也清楚,该赏该罚,奖励分明,如果今天林晚晴真的落到了程墨的手里,今天这一身皮估计也要养上好几个月。
“我知道,只是她刚刚在我面前倒下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我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程墨松了一口气,顺势起身,坐到她的身边搂住她,“糖糖,说到底你还是太善良了,人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到处罚,无论她有什么样子的原因。如果是正当理由有令人动容的原因,我们或许可以手下留情网开一面,如果是为了一己私欲而伤害他人,甚至是造谣生事的话,那么无论对方受到怎样的惩罚,都是对方应该受的”
“不要难过了,如果你实在是放心不下的话,晚一点我联系医院那边,看对方怎么说,我们去医院看一看。”
“好。”
归根结底,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心里还是善良的。
“我带你上楼上好好休息一会儿,你看你这眼下的乌青,最近是不是都累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和我说,别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被你需要,我会很开心的。”
“好。”
……
……
而另外一边唐浔早就布置下去的事情在顺利的进展中,千尘看着他安排的人成功的和唐亥那边的人进行了接头,把他们制作好的标书成功的递给了唐亥那边的负责人。
他压低了自己的帽檐,确保他们顺利进行之后两人分头行动,他依旧没动,坐在靠里面的位置,面前的咖啡服务员上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唐亥的人上了车,离开了咖啡店。
“事情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按照计划进行,这份标书已经到了他们的手里。”
“好,接下来的话你要适时的放出风声,让他们知道这份标书的重要性,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们信这一份标书就是我们广成药业这一次招标会上要用的。”
“是”负责接头的人又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问“副总,万一对方并不相信这一份标书呢?一个可以背叛广城药业的人,我想他们也不会对我有多大的信任,绝对是会派人去私下考察这一份标书的真实性和实用性”
这人都不蠢。
千城把他的表现看在眼里,把大小姐和他说的话又原封不动的说给了他听。
“这件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照做,一切按照计划来进行,至于他信不信这一份标书的真实性则是由我们来负责让他信。”
“还有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走漏了一点的风声。”
“是,我知道了”
“那你这边先回去,记住,无论后续对方怎么联络你,你都要以一种十分艰难又惶恐的模样,不能让对方看出一丝的破绽”
“是,副总,请放心我,我那个小孩的生命是是总裁救回来的,我这条命就是为总裁而生的。”
目的达成,千尘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碌,只是例行警醒一句却没想到引来他这么大的反应
“没有谁的命生来就是谁的,知恩图报,以真心换真心就是报答的最好方式,总裁能够出手救你家小孩的性命,说明总裁也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人,就希望你把这件事办的体体面面,不要被任何人看出有意思的问题。”
“请副总放心,大小姐的命令和要求我一定会做到最好,一定不会让对方看出一丝的问题。”
“好,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辛苦了。”
“应该的。”
两人各自看了眼四周,确保没有什么大问题,才重新带上自己的墨镜,从大门口离开,王勇看着千尘离开的背影,自己简单的把东西收拾好,也重新坐车离开。
拿到标书的另一方,则是快马加鞭赶回到了唐亥的住宅,紧急召开了会议。
三四个人围着这一份六页的标书陷入了沉思。
“这个新调过来的王勇可靠吗?”
“怎么就确保这份标书就是他们想要参加这次招标会的标书?会不会是他们的计谋?故意想要让我们上当?”
“不可能,我打听过了。”和王勇进行交易的正是唐亥的得力助手孙尚,他很是认真,“我已经调查过王勇的家世背景了,他有个小孩生了重病,急需要用钱,为了这一份标书,我可是下了血本,他没有理由会欺骗我。”
众口难调,大家议论纷纷,唐亥沉着脸色,眼勾勾的看着被他们打开在桌子上的标书,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听着都十分有道理,然而凑在一块就是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