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妍还呆着,大大的眼睛里全是面前这人略显疲惫,又散漫不羁的笑。
他长得实在太过好看,眉眼不算锋利,却精致得过分,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和那一点浅褐色的面中痣,平添风流。高高的鼻梁,总是上扬的唇角,让他看起来总是在笑。
“干嘛?看傻了?脑子宕机了?挡在门口不让我进去啊?”江知予实在喜欢她现在这副呆愣愣的,乖宝宝的模样,略微躬身,视线与她平齐,笑盈盈问。
陶景妍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不是,你怎么……不是说快递员吗?你今天不上班?你骗我?故意的?”
她脑子现在有点乱,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说不清突然间见到这个人是什么心情,像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又好像被巨额奖券砸中。像一声枪响,又像橘子汽水猛地炸开那一瞬间。
她的脑子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宕机了,一片空白,丧失最基本的语言能力。
只能握着门把手退开:“你……你先进来。”
江知予推着他的黑色行李箱进去,陶景妍关门,脑子还是懵的,一转身面前的人突然压下来,大掌扣住她的腰肢,就要吻她。
陶景妍的手比脑子快,迅速用掌心捂住他的嘴:“你等等,我还没刷牙!”
不仅没刷牙,她现在估计连头发都是乱糟糟的,睡衣还是穿的卡通款短袖短裤样式的,没有一点精致小陶该有的魅力!
闻言,江知予在她掌心轻笑,一双黑瞳里装着两个小小的羞怒的姑娘。
他的笑声低沉,浪荡,透着混不吝的味儿,平白勾得人心痒:“那我等你。”
说完,又在她掌心亲了一下。
这样的江知予过于色气,陶景妍心脏噗通乱跳,耳朵尖都被勾红了。拍开他掌住自己腰肢的手,一路小跑进卫生间。
不多时,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江知予在那阵流水声中打量起她的房子,燕城顶级豪华大平层之一,装修明净整洁,视觉上非常空旷,透亮。
玄关入户柜上,有他上次给她寄回来的小陶人,小花瓶。
它们被放在一进家门就能看见的地方,江知予的心情好得不像话。
他伸手碰了碰小陶人,嘴角上翘:“你和你的主人一样,又乖,又可爱。”
说完,他打开鞋柜扫了一眼,里面都是她各式各样的小鞋子,但有几双尺码明显不是她的,很大,是男士的拖鞋。
江知予看着那几双男士拖鞋,好心情瞬间降到谷底,觉得那几双鞋子非常碍眼,让人极度不爽!
能在家里常备男士拖鞋,就说明这里经常有男人来,或许对方还会在这里过夜。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光是想着那个画面,小江总扶着柜门的手就已经咔咔作响,后槽牙都咬紧了,下颌线绷得跟铁铲一样。
妈的,别让他知道那狗杂种是谁?否则他真怕自己一刀劈了对方!
他在脑神经突突直跳中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既然她这里有男士拖鞋,那这房子是不是还有男士用品?
艹!小江总出离地愤怒了,将柜门“砰——”的一声砸上。
别让他知道她的家有男士用品,否则他今天会先弄死姓陶的,逼问出奸夫,明天再去弄死那奸夫。
陶景妍听到巨响,急匆匆从主卧卫生间跑出来:“怎么了?什么东西掉下来了?你被砸到了吗?”
她刚刷完牙,用清水洗了脸,又长又浓密的黑卷发用鲨鱼夹固定在后脑。
脸蛋湿漉漉的,清透明净,还在往下滴水珠,额前几缕头发被沾湿了,乖顺地贴着脸颊。
见他还站在玄关处,有些莫名:“你进来呀,柜子里有几双男士的拖鞋,是我哥和我爸的,你应该能穿。”
她的声音清润,透着掩饰不住的欢喜,很乖很甜。
江知予:“……”
他出离的愤怒,在听到“我哥和我爸”后,出离的离家出走了。
那种疯狂的占有欲,疯狂想要弄死人的心情,陡然平复。
他深吸口气,弯腰,从柜子里拿出拖鞋,听话地换上:“没事,刚才手滑,柜子弹回去了。”
“哦,”陶景妍信了他的鬼话,“这柜门的拉力确实有点大,得稍微用点劲。”
“你怎么这么早过来?吃早餐了吗?”她凑到江知予面前,“我给你点一份,刚好我也没有……唔!”
话说一半,又被人给了封口费。
江知予大掌握住纤细柔韧的腰肢,将她用力扣进怀里,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阔别十来天的吻。
她刚刷了牙,嘴里还有甜甜的桃子味,冲过凉水的口腔带了一点凉意。
陶景妍被他吻得后仰,他就俯身迫近,手里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放到玄关柜上,和上次他从德国给她寄回来的,乖乖趴着,撑着下巴的可爱小陶人放在一起。
等陶景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江知予抱着坐在了沙发上。
陶景妍嘤咛一声,在换气的空隙声音不稳地提醒他:“窗帘……”
江知予哑着声音命令她:“关上。”
“你先……你先放开我呀……”
闻言,江知予松开她的唇,转而去亲她的脖颈和锁骨:“有家庭助手的吧?嗯?”
“嗯。”陶景妍抖着声,叫了家庭助手,让它关窗帘。
听到那熟悉的智能语音家庭助手,江知予伏在她肩上哼笑一声:“我家的?”
陶景妍:“……”
她从他肩上起来,捧着他的脸,吻下去:“对,你家的。这个家里,所有的智能家居系统都是你家的。”
聚昇的智能家电在市场上的占有率非常高,他自己家在用,有的时候出去谈合作,酒店,会所,饭店也在用。
但是,在听到她说这个家里所有的智能家居系统都是他家的时,心脏突然被一种莫大的满足感填满。
砰砰砰——
疯狂得快要跳出他的胸膛。
他握着她的腰,手上用力,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她被亲得双眼迷离,荔枝眼里泛着湿漉漉的水光,莹白的脸颊惹上红晕,唇瓣也从浅粉变成绯红。
他低头又亲亲她饱满润泽的唇:“这个家里,除了我,以及我所知道的那两位男性以外,还有没有别的狗杂种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