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公子对他不请自来的不请自来甚是不满,又见他出言无状,正要发作,那陌寒表哥及时拉住了他。
“这位官爷,如若是想骗取钱财,我两人如今囊中羞涩,恐要让你失望了,如若是想看在下的笑话,需知士可杀不可辱,在下也是学过几日拳脚的!”陌寒表哥不卑不亢的对刘吉说道。
刘筱然虽然生得国色天香,但是她这个哥哥相貌却是一言难进,且这些年也没做过几件好事,浑身透着奸诈猥琐的气质。
刘吉哈哈一笑,他知道自己形象不佳,但也不恼怒两人对他的误解,只是从怀里掏出一物,递到两人眼前。
“两位还是看看这个再做计较吧!”
陌寒表哥伸手接过刘吉手中的令牌,细看之下,顿时脸色大变。
“原来是校尉大人,在下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还请望大人见谅!”说罢,起身就要下拜。
刘吉连忙伸手将他拉住,笑道:“不知者无罪,公子无须多礼!还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家主何方?”
那位年轻公子见他表哥见了令牌之后,便对刘吉态度大变,嘴里嘟囔道:“什么校尉大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陌寒表哥连忙喝住他,“表弟慎言!北齐境内何人敢拿军中事务作假?校尉大人,在下沈陌寒,乃并州人氏,这位是在下表弟周铮!”
刘吉点点头说道:“并州人杰地灵,名将辈出。方才听闻沈公子似乎有投军之意,不知是否为真?”
周铮在一旁愤愤地说道:“我这表哥自幼熟读兵法,胸中自有雄兵百万,只是你们这帮大老爷有眼无珠,一时明珠蒙尘罢了!”
刘吉闻言大喜,他现在身边就缺有本事的人!于是又拿出兵部给他的募兵文书,“沈公子请看!”
沈陌寒双手接过,细细看了一遍。
“原来校尉大人竟然是要去江州剿匪!”沈陌寒叹道,“只是江州各地匪患颇重,大人只身前往,兵甲粮草全无,身边又无得力之人,这募兵之事,恐怕不能如大人所愿!”
刘吉听了沈陌寒的话,不怒反喜。能一眼看出他的困境,这沈陌寒果然有一些本事!
“兵甲粮草之事我早有准备,只是身边还缺一个能出谋划策的贤才,不知沈公子可否助我?”刘吉不再犹豫,直接开口问道。
“这个……”沈陌寒有些犹豫。
周铮却在在一旁说道:“校尉大人,以我表哥的本事,自然是要谋一个好的出身!”
刘吉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嫌弃他官小!
于是说道:“不瞒沈公子,本校尉乃德王府出身,舍妹便是德王殿下的枕边人。跟着本校尉就是跟着殿下,何愁不能飞黄腾达?”
“二皇子殿下,德王?”沈陌寒皱了皱眉头,“既然校尉大人以诚相待,那在下就直说了。按现在的朝中形势,德王恐怕争不过四皇子,在下劝大人还是早些另谋他路为妙。”
刘吉有些懵了。德王殿下争不过四皇子,这怎么可能?
殿下现在可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不比四皇子后面李家那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文弱书生强多了?
不过想来也是,殿下把那柳墨竹哄骗到手时间还不长,知道此事的人不多,他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
“沈公子,道听途说之事未必可信!将来坐上龙椅之人,非二皇子莫属!只要公子立下大功,将来就是从龙之臣,何愁封侯拜将?”刘吉压低声音说道。
沈陌寒见他这般说,也不由得有些心动,“校尉大人,要我助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殿下大事未成之前,你不得在殿下面前提及我的身份,以免一旦事情有变,累及我的家人。”
“好!”刘吉见他愿意跟随自己,便一口应承下来,“你便以军师的身份跟在我身边,如果想离开,随时可以,我绝不阻拦,如何?”
“承蒙大人看重,沈某敢不效命?”沈陌寒大笑。
一旁的周铮也跟着大笑起来。
殿下就是厉害,三言两语之间,便把刘吉这个蠢货哄得服服帖帖的。
沈陌寒正是萧长离,周铮也是玄影,就是这个小店,也是无常殿收集情报的一个据点。
在知道刘吉会在今日动身前往江州之后,两人便提前赶到了这里。
方才要是刘吉不在这里歇息,无常殿也有手段,让他不得不来这小店之中。
刘吉见玄影谈吐也是不凡,也起爱才之意,便说道:“不知周公子是否也愿意为殿下效力?”
玄影一听连忙拒绝,“我表哥本事胜我百倍,有他在大人身边,我就不去献丑了。”
无常殿那么多事等着他去做,他可不像殿下那样,身边有个能干的手下!
“人各有志,那我就不勉强周公子了。”刘吉虽说有些惋惜,但得了沈陌寒这个军师,他也已经很满足了。
……
“什么?你说刘吉给自己找了个军师?查过那人的底细了没有?”顾惜衣大惊。
她好不容易布下刘吉这颗棋子,就有人伸手过来摘桃子?
以刘吉那憨货的本事,她可不会相信会有人投靠他。
看来江州之事,不会那么简单了。
“已经查了。那人姓沈,是并州人氏,家世清白,身份看上去没问题。”青黛答道。
顾惜衣笑道:“你我的身份也没有问题呢!让紫衣她们盯紧点。你收拾一下,我们去江州。”
“这些事交给卢公子他们做就是了,夫人何必亲自出手?”青黛不满的说道。
顾惜衣有些担忧的摇摇头:“打萧长陵主意的不光有我们,李家既然上场了,便不会轻易罢手。那个姓沈的很可能就是无常殿的人,卢平他们应付不过来。”
青黛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这两天我们的人怎么见不到百里公子了!难道……”
“百里寒?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他?无常殿难道没别的人了么!”顾惜衣顿时头疼起来,这个人身手不错,那日如果不是他一时大意,她也不可能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