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岛玩的人总共也就那些。
如果齐钰真的想调查,只需要将那天晚上上岛的人全部查一遍就可以了。
只是他并没有把那些被偷拍的照片当回事,所以他并没有浪费时间去调查这件事。
“我想偷拍照片的人一定也已经被你威胁了,我不是查不到他是谁,我只是懒得去趟这趟浑水。”
“周忘忧,你们的船我不想上,别想拉我下水,听懂了吗。”
周忘忧听了他的话,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齐钰,我想你搞错了,我找你谈条件,并不是来邀请你上我的船,而是让你求我带你上船的。”
齐钰简直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可理喻。
什么疯话都能说出来了。
他气极反笑,“周忘忧,我真不想打女人,你可别逼我。”
周忘忧再次抛出重磅炸弹,“齐钰,你父亲已经在立遗嘱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遗嘱上写的继承人的名字是谁?”
齐钰:“……”
周忘忧点到为止,从沙发上站起来。
“要不还是等你回去确认了你父亲的遗嘱之后,你再来跟我谈吧,不用送。”
话落,周忘忧离开了包间。
齐钰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抽完了一根雪茄。
他的思绪逐渐下沉,直到外面的几个富二代敲门进来。
“齐哥……”
齐钰拿着外套,跨着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说:“今天就到这里。”
几个富二代看着齐钰离去的背影,纷纷不知所措。
他们还以为今晚要玩痛快呢,结果这都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到底怎么回事呀?
齐钰离开蓝魔,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
齐父的私人律师还在律所处理档案,齐钰闯进办公室,将律师吓了一跳。
“齐…少爷,您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张律,我爸是不是立遗嘱了?”
“啊?这……”
张律师悄悄的挪动鼠标,想要将电脑关闭。
齐钰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推开,就见电脑上还在编辑的文档正是齐父的遗嘱。
这几年,齐父的身体并不好,所以早立遗嘱也算是抗风险。
齐钰不顾阻止,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就见最后一行清清楚楚写着遗嘱继承人的名字是他的堂哥齐枫!
看到名字后,齐钰表情一滞,接着暴怒将电脑砸了。
旁边的张律师瑟瑟发抖,压根不敢上前,更加不敢讲话。
“砰——”
齐钰一拳锤在桌面,发出震天响,他低着头,被发丝遮挡住的双眸眼含血丝。
“爸,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心。”
-
另一边。
周忘忧回了周家,在路上她跟樊豫通电话。
樊豫询问:“小姐,今晚还顺利吗?”
周忘忧:“还算顺利,饵已经抛出去了,成不成功我也说不准,就看齐钰到底有没有野心了。”
樊豫:“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周忘忧:“正常上班就行,如果齐钰来酒店找我了,晾他三天。”
樊豫不解,“这是为什么呢?”
周忘忧唇边浮起一个笑,“我找他的时候,他不珍惜,那就该让他尝尝什么叫后悔,什么叫着急。”
樊豫:“明白了。”
第二天,齐钰没有动静。
周忘忧跟蒋繁星一起报名参加了马术课,丰富自己的时间,下午练练字,时间过去的非常快。
第三天的晚上,周忘忧的手机里收到了一张楚隐的照片。
她之前跟楚隐相互添加了微信,并没有聊过天,一开始只是想着有事可以联系到楚隐。
忽然收到一条楚隐的消息,让周忘忧很好奇。
她点开照片一看,是楚隐跟楚母在护理院的合照,楚母的身上,还穿着上次周忘忧给她买的衣服。
「今天在护理院护工帮我拍的,你看怎么样?」
「很不错呀,伯母看着气色好了不少,最近应该有好好吃饭吧。」
回了消息,周忘忧就收起了手机陪姥姥聊天。
待她回自己的房间洗完澡后出来,才看见十分钟前,楚隐发来了一条「最近很忙吗?」
不知道这条消息他琢磨了多久才发出来。
小心翼翼的语气,深怕打扰到她。
周忘忧坐在床上,回复——
「还好,酒店的事情有点忙,怎么了?」
为了布局,周忘忧的时间都安排的很紧密,既要算计各方势力豪门,又要笼络船上的人一条心,她可不是甩手掌柜。
所有事情她都务必亲力亲为,不能出错。
因为忙碌,所以周忘忧的确有半个月没去护理院了。
多半是她没去,所以楚隐才想询问的。
「是我没去护理院,你想我去吗?」
她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没一会儿,楚隐秒回。
「你给我妈妈买了衣服,我想请你吃一顿饭,有空吗?」
「当然,在哪吃?」
「护理院,周五,可以吗?」
「好。」
-
周忘忧像是蒋繁星的人生导师。
她的引导之下,让蒋繁星的人生开辟出另一条路,比如事业的成功,兴趣的深造。
她爱上马术,豪掷百万买了一匹欧洲纯血马。
蒋繁星将自己太多的时间花在照顾这匹马上,甚至还给它设计出一套珠宝马鞍。
而蒋繁星越是将时间花费享受在自己的人生上。
蒋江临找她的时间也越多,最近蒋江临对蒋繁星的态度变了。
他认为蒋繁星越发自信、大方、漂亮……
跟以前相比,她多了许多以前没有的优秀的特质。
他还约了蒋繁星去餐厅吃饭请了名厨,做了蒋繁星最爱吃的菜。
周五上马术课的时候,蒋繁星将这些讲给周忘忧的听。
她现在学会了事事都跟周忘忧说,对周忘忧没有秘密,十分信任。
蒋繁星牵着马,慢慢跟周忘忧说:“以前我认为,没了他我真的不能活,但最近我发现,好像也不是不能,失去固然会让我难过很久,但我想……我终有走出来的一天。”
周忘忧淡笑,“恭喜你,学会了爱自己。”
蒋繁星:“你之前说的对人性都贱,我不理他,他反倒过来找我,身份对调,想来我曾经也挺可笑,还会茶饭不思,连他身边的秘书都觉得我变了,以前我可是一天要去三次他的办公室,而现在我一个月才去三次。”
周忘忧从兜里拿出名片,递给她。
“信我就去,不信就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