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负责搞定盛疏影,你帮我把他藏好就可以了。”
这是周忘忧在挂断电话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楚隐叹了口气,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叼了一根。
这时,佣人敲了敲门,“先生,次卧的那个人醒了。”
楚隐:“这么快?”
能醒来的这么快,说明这个屠霄的身体素质还不错。
楚隐掀被而起,径直朝着次卧走去。
屠霄虽然醒了,但是却对房间里面的一切都表现的非常的不安,且局促。
楚隐推门进来,屠霄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楚隐看了眼他,“身体还不错,醒的比我想象中要早很多。”
屠霄在看见楚隐的第一眼时,便认出了楚隐,他瞪了瞪眼睛,语气相当意外,“楚隐!?”
楚隐:“哦?你认识我。”
屠霄:“前年有幸在拉斯维加斯见过,不过……你大概不认识我。”
那时候,屠霄是跟着堂口的老大一起去玩的。
在场大佬挺多的,哪里轮得到他冒头。
小弟是上不了桌的,堂主都上不了,就别说他了。
“前年?拉斯维卡斯,好像有点印象。”
楚隐拉了张椅子,长腿一迈,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他吐了口烟,狭长的双眸在烟雾间敛了敛,“既然你认识我,那就说说吧,做什么事了,为什么被北星的人追杀。”
屠霄:“真没想到,是你救了我。”
楚隐摇了摇头,“你错了,我没兴趣救你。”
屠霄:“那是谁?”
楚隐:“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接着屠霄主动交代,“我在荷兰把开阳杀了。”
楚隐:“开阳?呵,你很有胆量。”
屠霄垂下眼睫,没说话。
楚隐:“杀了开阳,又不想上位,就单纯的想让他死?”
屠霄:“对。”
楚隐抖了抖烟灰,站起身来,“开阳遇到你也算是他的劫数了,你运气好,在q市有贵人,好好养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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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盛疏影联系了瞿少恒。
“四哥,屠霄跑了,昨晚上他被我撞了,另一波人将他掳走了,不像是仇家,但是屠霄似乎不认识他们。”
电话那边,瞿少恒声线冷到结冰,“他把开阳杀了,既然你搞不定,我会派其他的人来。”
盛疏影心里有些不忿,“四哥,你在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我可以查到他的踪迹,即便不能活捉,我也将尸体给你。”
瞿少恒没回答,说:“我听说楚隐在你那边?”
盛疏影:“嗯,你是说楚隐把他救了?”
瞿少恒:“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管闲事的人,是其他人,行了,我的人即便过去也需要两天时间,你先找吧,若是找不到我也不怪你,疏影。”
都是在道上混的,瞿少恒知道楚隐不是那种会包庇一个叛徒的人,除非这个叛徒本来就是他的人。
言下之意,瞿少恒还是会派人前来。
只是在他的人到达之前,还给盛疏影两天时间,若是她没找到屠霄,瞿少恒也不会怪她办事不力……
盛疏影抿了抿唇,“好,谢谢四哥。”
电话挂断,盛疏影攥紧了手机,脸色阴沉的摁了内线电话。
一名下属敲门走进来,“盛总。”
盛疏影表情冰冷,“两天之内,给我找到屠霄,我就不信他还能跟杨静兰一样在q市消失了不成!”
下属将手中的ipad递上去,“根据昨晚的那几个人,已经顺利的找到了一家名为龙门的酒吧,那几个人都是这家酒吧的保安。”
盛疏影接过ipad查看,冷笑说:“区区一个酒吧的几个保安,昨晚敢拦我的车?马上备车,屠霄的踪迹他们肯定知道。”
下属:“是。”
盛疏影带着人火速来到龙门酒吧。
但这个点还不是酒吧营业的时间,盛疏影看着紧闭的大门,表情如墨。
盛疏影:“给消防局的打个电话,今天我必须要进去。”
半小时,消防部的老陈亲自带着人来例行检查,龙五被通知开门。
躲是躲不过的,龙五只能选择开门被检查。
很快,消防的人进来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什么都没查出来。
盛疏影坐在吧台旁,一眼就将昨晚的几个拦车的混混认出来了,她起身走到麻子几人面前。
“你们把人弄哪里去了。”
麻子几人自然不可能交代。
麻子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回答:“小姐,你说什么我们根本就听不懂,这不都是人吗,你想要哪个?还有哪个没出来?”
“大天,还有谁没起吗?”
旁边的混混嬉笑回答:“都来了,哥几个困得要命,被我硬拽起来的。”
盛疏影目光直视麻子的眼睛,“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不交代没关系,你们酒吧以后就别想营业了。”
麻子眼皮子耷拉着,他挠了挠鸡窝似的头发,“呵呵,小姐,我们酒吧营不营业,这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
麻子向前走了几步,大声说:“怎么,我们清清白白营业,做点生意不容易,有人不让我们活了,那我们也不会让他好过!”
后面有人跟着起哄——
“是啊,陈队长,你搜出什么了吗?什么都没搜出来这不让我们营业不好吧,我们没饭吃了,以后都去你办公室蹭吃蹭喝行不行?”
他们三言两语,带队的老陈脸上很是为难。
他走到盛疏影的身旁,压低声音说:“盛总,我看差不多就得了,把他们逼急了事情更难办。再说你到底要找谁啊?在这一带混的,我都认识,这不都出来了吗?”
盛疏影就不信他们这几个杂碎开的酒吧是清白的。
盛疏影:“老陈,地下一楼检查了?你们也不细心啊,怎么不去下面看看?”
话音刚落,麻子等人的表情就变了。
“陈队长,下面就是地下停车库,有什么好查的,你们没见过车啊?”
盛疏影:“地下停车库怎么了?难道不能去查消防设施?怎么,难道是地下有鬼吗?还不让去。”
麻子一噎,表情一沉。
旁边的大天压低声音,在他耳旁说:“这臭娘们是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