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到驾驶室的大窗前看了看,还真是加餐,那是一条鱼,S级,就是,谁家鱼会在宇宙里飞呢?这一看就是假的吧?
不过就跟S级人类能在宇宙空间短暂战斗一样,S级鱼类也能脱离水域,在空中甚至宇宙空间中战斗。
“我去?”姜晏说。
S级,这里谁不是S级,而且鱼类一旦出水,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你去做什么,这么辛苦的事,当然是下等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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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书回来的时候,陈铭就觉得不对了,他看见了唐之书脸上的巴掌印,姜晏还给他带上了之前都没带的腕锁。
原来亲王殿下也会被家主打?
不过陈铭倒是挺开心的,如果他们不和,那这一路恐怕长官没有心情整治别的下等兵,目光都要落在唐之书身上。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来的是姜堰。
陈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立正站好,喊了一声长官。
“异兽攻击,长官命令,下等兵迎战。”姜晏平静地说。
“异兽?这儿?”陈铭嗓音都变了,恨不能立刻再缩回去,“S、S、S级?”
低等级异兽只能栖息在一些合适的星球,能在宇宙空间里遇见的,必然是S级以上。
“S级,SSS级我们还能活到现在?”姜晏面容冷峻,没有与他开玩笑的意思,“你们,一起去,还是出一个人去?”
陈铭往后缩,求助地看向唐之书,他才c级,出了飞船活不了两分钟。
“长官,我去吧。”唐之书没有看陈铭笑话的意思。
姜晏也不犹豫,带着唐之书到飞船的双重门口,打开门后自己也跟着飞了出去。
唐之书变成本体白泽,那鱼类虽然战斗力减弱,但也毕竟是S级,与唐之书缠斗了二十多分钟,才断了气。
白泽回头,发现宋屿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她凌空站在树枝上,宇宙空间里她要靠本体的力量保护和提供营养,所以即使不战斗也必须召出部分本体,才能保证活着。
“拽回来,晚上加餐!”宋屿喊着。
唐之书一愣,异兽也能吃?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把那鱼拽回来。
可惜鱼类身体都比较大,这一条鱼快有飞船一半大了,根本塞不下。宋屿只能割了几块鱼肉带回来。
“长官,”回到飞船,唐之书对宋屿在自己反对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弄来一条S级大鱼颇有微词,“这里才刚出首都星圈……”
“怎么,你有异议?”宋屿的语气里带着威胁,虽然这次确实不是她的意思,但她还是对唐之书的态度有些不满。
“不敢,只是……”
“姜副官,带回去锁好。”
“是,长官。”姜晏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下等兵房间里,陈铭早就通过狭小的窗看见了外面的战斗,几次气浪袭来,他都以为飞船要碎了,而那几个,一个唐之书在战斗,一只凤凰在一边监视,另一个宋屿竟然就骑在树枝上看热闹!惹不起,真惹不起。
谁知唐之书回来后竟然跟他一样又被带上了腕锁,它虽然可以在房间内自由活动,但挺沉的,也不舒服,且一旦佩戴者呼吸心跳和肾上腺素分泌异常就会立即报警,每次报警都会引来押送官,据说不管什么事,关小黑屋是免不了的,严重的还会挨鞭子,想一直不惹来押送官,就得如老僧入定一样什么都不想。
“她有些不对。”姜晏正准备走,唐之书忽然说。
“怎么不对?”姜晏问。
“说不好,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唐之书说,“也许是我的错觉,你、多留意一下。”
“嗯。”
姜晏出去,门又被锁上。
“你,跟那位姜长官不和?”陈铭问。
唐之书摇头,“没有,是我惹了宋长官。”
陈铭开始思考要不要离唐之书远一点,免得她们殃及池鱼。
姜晏锁好门,迎面就撞见了宋屿。
“锁好了?”
“嗯。”姜晏点头,“这飞船狭小拥挤,家主您还能适应吗?”
宋屿看看四周的金属船身和只能勉强挤过去两个人的走廊,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风,“是挺憋闷的,让人心生烦躁。烦躁的又不是我自己,等过会儿你找个机会,把他们手上的锁拿掉吧。”
“等到了补给点,我们可以多停留几个小时,下飞船休息一下。”姜晏想了想说,“军用飞船上,就是这样。”
宋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回到房间,邬伶久就在下铺躺着,宋屿不由分说就用树枝牢牢绑住了他的四肢。
邬伶久看过来。
“很好玩?”宋屿问。
“好吃。”邬伶久见宋屿似乎生气了,声音都变小了,“姐姐,真的很好吃。”
“如果它伤到往来的飞船怎么办?很多飞船里面有成百上千的乘客。这么人流密集的地方,有S级异兽忽然出现,你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恐慌吗?到时候会有多少麻烦?”宋屿冷笑,“倒也是,麻烦的只是我,你又没有麻烦,对吧?”
“姐姐——”邬伶久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宋屿,“我以为你会觉得好玩。”
宋屿揪住邬伶久衣领,忽然就冒出折断他那细瘦胳膊才更好玩的念头,不过只是一两秒,她就立刻意识到不对。
“你有什么好玩的?邬伶久,人命不是你的玩具!”宋屿掐住邬伶久的下巴,自己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要学会以己度人,难道你会希望好好地躺在这儿,忽然就被什么强大的存在杀死吗?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交代。”
“我没有遗言可以交代。”邬伶久往后躲了躲,但显然他并不懂如何平息别人的怒火。
紧接着就是更多枝条控制住了他的头,让他无法躲闪。
“怎么,你不是空间能力者吗?开一道空间之门,就能离开。”她仍然掐着邬伶久下巴。
邬伶久垂下眼睛,“你不让我走,我不敢走。”
宋屿心里忽然什么东西一动,这个人鱼如此强大、神秘,却又听话的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她另一只手摸上邬伶久胸膛,脸也越压越低,几乎与邬伶久挨上。
“姐姐,你不对劲,你真的不对劲。”
“如果姐姐想对你做点什么别的,可以吗?”
邬伶久慌乱地试图看向别的地方,但他做不到,只能紧紧地攥着拳,但面对宋屿的问题,他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宋屿如梦初醒,撤了所有树枝,她用力揉自己的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头疼欲裂。
“家主?”外面是姜晏。
再睁眼,邬伶久已经不见了。
“进来。”宋屿语气不善。
“您怎么了?”
姜晏本来是想问宋屿割下来的鱼肉打算怎么吃,但发现宋屿脸上红得厉害,手紧紧按着头,他赶紧去查看,然后才发现混乱的床铺。
“您、您和邬伶久……”姜晏猜出了什么,他讷讷地点点头,“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
“和邬伶久,你不开心了?”宋屿站起来,拉回想走的姜晏,如果说面对邬伶久她还克制,可面对姜晏就只剩下了头脑里的混乱,“姜晏,服侍我。”
姜晏顿住,转头就走是他最大的克制,在别的匹配者留下的床铺里服侍家主,只要想到就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但宋屿根本不给他机会,很轻易就扯开了几颗扣子,配合着树枝,把他按在床上不许他动。
“家主,别这样……”姜晏近乎恳求。
可惜没什么用,宋屿似乎听不进他说的话。
直到一切结束,伴随着全身的颤抖,宋屿才恍恍惚惚醒了,她意识到自己有多荒唐,这可是飞船上,姜晏就算了,她还试图对邬伶久……他的外表才十六七岁。
“家主,我伺候您洗漱。”姜晏的语气还是有点僵硬,不过好在宋屿已经撤了树枝,他能动了。
宋屿头疼起来,“姜晏,邬伶久确实来过,我是想阻止他再把异兽随随便便扔过来,后来也确实有点失控,但我跟他没有怎么样,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惜这对姜晏似乎根本算不上安慰,他起身系好自己的军装,“您不必向我解释这些,无论什么时候服侍您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心里可一点都不是这么想的,”不管什么原因,一个人撩起邪火,却让另一个人收拾残局,这对第二个人都是不公平的,宋屿语气弱了一些,“这次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
姜晏点头,但显然也没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