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见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重重点头。

    “既然如此，就叫这东西枫叶黄吧，诸位将军在使用的时候切记做好防护！”

    方案被确定，众人的心头都弥漫着一股沉重，若不是敌军打到脸上了，以大夏的气度万万不会选择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为了稳固军心，顺便让他们见识一下炼药残渣也就枫叶黄的威力，李言特意命人拿出了一条，随后又取出了一块猪肉，从瓷瓶中倒出了一些黑漆漆，黄闪闪的粉末，伴随着重力坠落到了猪皮表面。

    “滋滋滋……”

    紧接着一股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只看到猪肉表面立刻出现一层焦黑，原本厚实的脂肪竟然开始了溶解，看到这样一幕，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头皮发麻，这玩意若是落到了人的皮肤之上，那奖会多么痛苦。

    “妙啊！妙啊！此物当真威力不俗，任敌军想破脑袋，恐怕也不会预料到咱们还有这样一手！”

    “这枫叶黄不仅能腐蚀皮肤，更是能毫不费力的破开铁甲，接触到内甲！”

    小心翼翼的放下瓷瓶，李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仔细的解释着。

    战争本就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很正常。

    而且这堆粉末当中还被混入了一些霉菌，药渣负责腐蚀皮肤，而霉菌则可以顺之进入人体，因此重病之人，就算是神仙来了，也绝无治疗可能。

    “枫叶黄中我还加入了一些药材，具备一定的毒素，破开皮肉之后，可以直接进入脏腑，这才是我准备的真正杀招！”

    此话一出，几位武将们都是大开眼界，随后深吸了一口两栖。

    他们的底线也被李言所打开的这扇门不断拉低，国家都快要没了，谁还会去在意所谓的仁义道德！

    “投石机的抛投角度最好调整一下，使小瓷瓶可以落在人们头上，这样粉末便能顺着盔甲缝隙进入，若是接触到眼睛鼻子耳朵，则瞬间能让他功能失明，一位英勇善战的士兵，一瞬间就变成了又聋又瞎之人，战争走势可想而知！”

    “而且，敌军先前被火给少了，若是再来进攻，定会格外防备，此刻我们忽然比变了战法，绝对能使得其逐渐卸下防备，将士们一旦接触到枫叶黄，便会感受到宛如火焰灼烧一般的痛楚！”

    李言的解释，让周围众人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了。

    小小一个瓷瓶，竟有如此之大的威力，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心中深刻理解，这种未知的恐惧最容易击溃人的心理防线。

    其实李言也是这么想的，他现后祭出酒精药渣乃至投石机等武器，便是想要攻心，一旦将敌军的军心给击溃，也就意味着反击时可的来临。

    “但使用此物切莫记得，毒药可是不分人的，枫叶黄也一样，若一个不小心，发生在敌军身上的事情也会在使用者的身上发生……若是一个不小心溅射到了自己身上，一定要用清水冲洗，并且用药……”

    秦震右手紧紧的捏住腰间的剑柄，这个小子，每次见到，都会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上知军法，下识药理，这些蛮夷碰上他，算是倒霉倒大发了。

    讲解了一番注意事项，李言又命人拿出来几个小瓷瓶练手。

    “诸位将军，在出战之前，可以在自己的武器上面涂抹毒药，蒙汗药也行，一个刀下去，敌人就不会第二次站起来，种种手段叠加在一起，足够北魏西胡喝上一壶了，对待敌人，一定不能仁慈！”

    随着他话音落下，中军帐中立刻就陷入到了一片安宁当中。

    不少人更是瞪大了双眼，这一通操作下来，简直是把敌军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接下来不再使用火攻，战斗间歇的时候注意打扫战场，将所有可以利用起来的物资统统拿下，既然物资还有多的，那么就节省一点使用，就算让陛下运东西过来，没个十天半月是绝对到不了的！”

    “我最后解释一下，之所以用这些手段，是想要快速的击溃敌军军心，激发出这些蛮子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咱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坚守下去，等到他们心生退意，就是先前反攻之时！”

    听到这话，秦震更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心中对所谓的反攻也是极为期待。

    “李大人，看来你已经将一切都给安排好了，相信在下一场攻城战中，这枫叶黄一定能狠狠的摧毁敌军士气！”

    这药渣沾染上半点，五感就会被毒性所影响，渐渐消退。

    设想一下，凤阳城门前偌大一片战场，敌军麾下的士兵不是聋了就是瞎了，要么就干脆的说不出话来，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惨。

    这般景象对军心是近乎致命的打击，同时也会在这些人心中留下深刻阴影。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夏！”

    李言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来，眼神显得各位凝重。

    历史向来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所以他并不在乎会有多少人骂他，同时，也不要关怪他冷血，若北魏没有因为一是贪欲而起兵进攻，也就不会死这么多人。

    “这法子，极不人道，但眼下，我们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许久没有说话的李南天这时上前一步，坚定的站在了自己儿子身旁。

    赵菱歌不用说，她自始至终都是支持李言的。

    一双美目盯着自家夫君站在诸位将军中间侃侃而谈，眼底划过的欢喜愈发明显。

    “只要联军愿意退兵，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我们的心理负担也就能减少许多，但根据眼下的局势来判断，这些蛮夷定不会就此甘心，那这法子的实施就很必要了！”

    李言一把将她的小手捏在掌心，总算是感受到了几分慰藉。

    等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一定要和自家娘子好好深入交流一下，整日思考战事，都没有时间陪她。

    “李大人，就我看，除非河水倒流，否则这些人是绝对不可能退兵的！我方才已经出营帐看了，风向呈西北，而这瓶子里面装的又是些粉末，咱们完全可以顺风将其丢出去，狠狠的将这些蛮子给教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