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梦落地,做了笔录。
安置好保护她安全的人,这才随着秦泊云回家。
二十多年了,她没有回来。
老宅恢宏,庭院深深,掩映在一片浓绿树林里。
大门打开,家里的人都聚在门口。
老太太一眼看到秦予梦从车上下来,眼泪先下来了。
抓着秦予梦就泣不成声。
“你这丫头,一走二十多年,就没有想到我们会想你啊!你这丫头,心太狠了……”
“妈……”秦予梦没有说下去,哽咽了。
“在门口像是什么样子,赶紧进去。”老爷子红着眼眶,拉着宋西洲的手,“是西洲吧?”
宋西洲点头:“外公!”
“哎!”老爷子眉眼含笑,“进去进去。”
又到处张望:“我小孙女呢?”
秦家这一辈无女孩,算起来只有一个秦知南。
秦家今天还站着,那就是秦知南的功劳。
他们心痒痒很久了。
“爸,她去参加比赛了,看不到。”
老爷子追着问:“听说我那孙女,是个天才?”
秦予梦摇头:“不知道啊,我一直工作,都是她自己管自己。”
这话一出,周围一圈人怒目而视。
可怜他们一大家就那么一个女孩,从小就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怎么忍心?”
送到京都来也行啊。
秦泊云和宋西洲对视一眼,到底还是没有敢说,他们心心念念的孙女,已经不吭不响的结婚了。
把自己嫁给一个小子。
秦予梦也不敢说,感觉还是以后秦知南自己来说。
她不想挨批,也不想挨打。
家里一团热闹。
谢晏卿却忙着帮助审问孤岛的事情。
而且,这条线,谢晏卿已经秘密跟着很久了。
从早以,谢晏卿就有目的的把自己和谢菲上交给国家。
和谢家割裂,离秦知南更近一点。
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他提出了另外的申请。
而秦知南,此时正在一级一级的比赛中拼杀。
谢晏卿没有去见秦家人,即便要去,也是有一天,和秦知南一起去。
他买了票,去看秦知南比赛。
一场一场,没有一场落下。
网络上风云骤起。
【黑马秦知南的忠实粉丝是个帅哥】
【现在,马上,我要知道他的来历和联系方式】
【舔屏,玛德,帅的春心萌动】
……
网络先是惊叹秦知南的颜,然后是她的技术,后来是她的利落帅气。
言老公是一种感觉,而不是一种性别。
后来盯上谢晏卿,就开始磕。
因为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实在是太好磕了。
相对于网上的热闹,谢晏卿坐在人声喧嚣的场馆里,因为秦知南扫了他一眼而晕乎乎的。
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来。
旁边的老者一会看他一眼,一会看他一眼。
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也是她的粉丝?”
谢晏卿侧头看着他,这个老先生带着家人,也是看了好几场了。
他笑着点头:“不仅仅是粉丝,她也是我老婆。”
老先生脸色顿变:“你说什么?”
周围几个人的脸色齐齐都变了。
一道道目光带着杀气落在他身上。
谢晏卿摸摸鼻子,又看了看台上领奖的秦知南:“我夫人!”
话语间与有荣焉。
老者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谢晏卿:“家住何方,姓甚名谁,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谢晏卿有点懵圈。
“不好意思,这似乎是我的隐私!”
谢晏卿话音未落,后面就有人踢了他的椅子腿一脚。
谢晏卿一回头,就看到了秦泊云黑沉沉的脸。
再看看旁边的老头老太太,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明白。
叹口气,从胸口摸出一个封好的袋子,把结婚证掏出来。
双手递给老爷子:“真的结婚了!”
老爷子接过结婚证,翻开看看。
又递给身边的老太太。
老太太扶着老花镜看了半天:“别说,我孙女真俊!”
话音未落,旁边另外一个老太太说:“那是我孙女,你外孙女!”
这个老太太冷哼一声:“不好意思,她姓秦。”
宋老先生和宋老夫人脸色都不好看,准备回去就骂宋观止一顿。
他们的孙女流落在外二十年,他的责任最大。
但是此时,四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谢晏卿。
“小子,你最好给我们说清楚,不然离婚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你们可是没有办婚礼。”
谢晏卿苦着一张脸。
“待会儿接了知南,咱们一起吃顿饭?”
又陪着笑脸:“我安排,我安排!”
后背冷汗都出来了。
晚上的饭在醉南山,包了整个后院。
后院是亭台楼榭的古建筑,宴席设在水榭上,灯光迷蒙之间,荷香四溢。
四处是白纱,里面亮堂,凉爽,却也是隔绝了蚊虫。
远处庭院深处,传来丝竹声声。
水中映着月影,倒是显得格外的雅致。
秦知南一进来,就被秦老夫人一把抱进怀里。
“哎吆,我们家的小心肝,这眉眼,妥妥是她妈的翻版。”
宋老夫人上前抢人:“乖孙女啊,我是奶奶,同在云城这么些年,我怎么就不知道呢,真是后悔啊!”
说着手上的玉镯子就套在秦知南的手上:“乖孙女等着,奶奶给你准备了很多好东西。”
秦老夫人不松手,抓着秦知南推过来一个檀木雕花木箱子。
“先随便拿几样,等到你成亲,再给你准备成套的。”
抓着秦知南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着都满意。
再听了秦知南一路走来的各种收获,看了秦知南英姿飒爽站在赛场上的样子。
直接就疼进了他们的心里。
“外婆、奶奶!”大局面,秦知南不怕,浅浅笑着说话。
大方不拘谨,又博得一波好感。
等到认了一圈的人,也收了一圈的见面礼。
宋西洲在一边撇嘴:“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舅舅舅妈们,姑姑,我也是宋家的宝贝!”
明显被忽视的好吗?
回应他的是众人的白眼:“你个当哥哥的还争宠?”
谢晏卿是啥也不敢说,端着茶壶倒茶,催促菜品。
没办法,在座谁都是他头顶上的。
夫人的靠山太厉害,也是一种烦恼。
“那个,小谢啊,说说你自己吧,我们总要了解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