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和晏弘渊对视一眼,双双放下手中的筷子。
抄起门口的木棍,就打开了门。
村名看到门打开了纷纷就想进去乱砸一通,能顺的全部给顺了。
谁知道晏德峰和晏德才与晏弘渊一起堵在门口。
那些村民看到这个家里有男人,便有些退缩。
那妇女却是不干了,骂着站在最前面的苏瑶。
“大壮,指一下是谁打的你。”
乔大壮顾不得身上的疼,“就是她,爹娘,大叔,二叔,就是那个拿棍子的女的。”
听到乔大壮指认的话,乔大壮他娘终于爆发了,“你个丧尽天良的贱蹄子,敢打我的宝贝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跟在后面的还有其他家的小孩,都是乔家人。
苏瑶厉声道,“他们为什么挨打你们知道吗?”
看着躲在家长后面的小孩,嘴角轻轻一翘。
“看来你们家的宝贝儿子们也并没有和你们说实话嘛。”
说着就让二娘子把在房间面壁思过的三个娃叫了出来。
晏弘晨,晏弘河,晏弘正三人将袖子撩了起来,白皙的手臂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
“这些伤也只是在手臂上,肚子上,背上,腿上还有,我们家的人素质好,可不代表我苏瑶素质好。
以后再敢不分青红皂白来找我们家麻烦,以后可就不只是吃棍子的事情了。”
乔大壮等小孩已经尝过棍子的味道,有些阴影,不自觉的后退了脚步。
乔大壮被他娘拦着,反而退不了。
“那是他们活该,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打不过也很正常,谁让他们打不过的。”
“再说了,我们家孩子为什么只打你们家,不打别人家呢?是因为你们家是杀人犯,流放过来的。
活该被打,被打也是你们地荣幸。”说到这,妇人还咧着嘴笑,以为自己站着理。
乔夫人的话是本地村民一致的认知,绝的没错,为什么孩子不打别人家,偏偏挑你晏家呢?
听到她这话,晏家狠狠皱起了眉头。
苏瑶却反驳说道,“哦?不知道这位夫人是皇亲国戚?或者是哪个达官贵人?又或者在京城亲耳听到圣旨上有杀人犯三个字?”
“我们好歹出生就在京城,享受过荣华富贵,也接受过良好教育,你不懂没有关系,我不予计较。
可是我们接的圣旨可仅仅是剥削名号,被流放而已,户籍依旧是良籍,我们的后代依旧可以都读书,考取功名。
只怕是你们看不起我们刚流放来,却又能够读书,还比你们有文化。
这才让你们嫉妒了,我说的没错吧?”
这说的村民们哑口无言,他们是良民?
是良民怎么会被流放?
“放你娘的狗屁,老娘才不是嫉妒你们呢,少在这里跟我讲,今天你就是打了我儿子,你看怎么办吧!!”
妇人也心虚的紧,在怎么说人家是从京城来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事情也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好退缩的。
“那行,我打了你们家的孩子我们去看大夫,我们家的孩子被你们家打了,一起去看。
我把你们的医药费付了,你们就得付我们家孩子的医药费。”
苏瑶看着脸变得惊喜,又从惊喜变的难看的妇人,有些好笑。
“哟,这位大娘该不是不想赔医药费吧?”
二娘子随口出声,“看来就是单纯的想占便宜呀。”
听到二娘子的话,对面的村民有些尴尬,虽然自己是这个想法,但是说出来就不好听了。
苏瑶手身在后面,悄咪咪的竖着大拇指,二婶这个补刀好啊。
看着苏瑶的小动作,嘴角上扬,自己的这个小媳妇,随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村里的这群人。
“想好没有啊,实在不行找村长里正说理去吧。”
站在最后面的乔翠花看着晏弘渊的容颜,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
太好看了吧,要是能做自己的相公就好了。
回去的时候私下跟娘说一下,应该能成吧?
虽然其他看着也不错,但是好歹欺负过,也不好再挑,这个虽然年纪大点,但是娘说年纪大的会疼人啊。
“叫就叫,谁怕谁。”说着就吩咐乔大壮去喊里正去了。
趁着等人的功夫,晏弘渊进门拿着一副碗筷走了出来。
递给了苏瑶,苏瑶有点疑惑,这是什么操作?
“饿了,吃饭。”
噗嗤,这是怕斗的饿了,给自己吃饭呢。
上面还有几片肉,村民看着这样的伙食,都不自觉的吞吞口水。
一个平常的家庭也就过年的时候能见个荤腥,尝尝肉末。
苏瑶的碗里却有这么多的肉,可见家庭富裕。
苏瑶丝毫不客气,拿着碗筷就吩咐晏家一人一碗,每碗上面都放些肉,秉承着不打死对方,也要馋死对方的想法,大口吃了起来。
村长姚高明来到时就看见晏家一家吃着香喷喷的饭菜,乔家站在旁边吞着口水的一幕。
这是什么奇葩现象。
“村长,你可来了,就是他们把我儿子女儿打成这样,你看看你看看。”
妇人说着就当众撩起乔大壮的衣服,露出同样黑肤色的背,指着上面的红棱。
苏瑶睁大眼睛使劲看都没看见那条印子在哪。
“村长啊,你媳妇儿可是我的表妹啊,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妇人拉着亲戚哭诉。
平安村一共两大姓氏,姚姓和乔姓,其他的姓氏也有,但不多。
所以娶亲本村的话也就姚氏和乔氏搭亲了。
也有嫁到外村的或者娶其他村的。
姚村长听到这个满脸不悦,乔家人平时利用自己的名号在村里作威作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被上面知道了自己这个村长还当不当?
“村长。”苏瑶很给面子,碗筷都已经收了起来。
“村长,我想问一下我们的户籍是不是良籍?”苏瑶没等他回答就提出了问题。
“良籍如果被平白无故的挨打,是不是可以告官?”
“咱们告官也没事,上到皇亲国戚,下到达官贵人咱们晏家又不是没有打过交道,地方官员,也是可以试上一试。”
苏瑶这话显然是不带怕的,只不过民不与官斗已经深深的长在村民的心里。
能不告官就不告官,告官还要花银子。
村长也冒着密密的冷汗,“大可不必,这些事情我还是可以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