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苦笑,那边明明有爷的人,明明已经快搞定了,还要我这个英俊潇洒的贴身侍卫去看看,这不是折磨我吗!!
最后一句应该才是他的目的吧。
晏弘渊才不管暗二的表情,“哦对了,你只有三天时间,快去快回。”
“爷,三天?那只够去的时间,回来的时间还没算呢!”暗二惊呆了,不是吧,这么折磨我的嘛!
“那是别人,你作为我的贴身侍卫,就要比别人强,不是吗?”晏弘渊似笑非笑的看着暗二,要是敢不答应,那他就......
“好,我一定会完成爷的命令。”暗二说完就闪身而出。
远离了平安镇,这才敢骂骂咧咧的说着晏弘渊的坏话,但也只是口头上说说,事情还是一点都没有落下。
用自己前所未有的速度直奔望泗城,路上一点都没敢停歇,饿了吃两口干粮,渴了就喝水,实在没水将就着没有融化的雪吃。
一天一夜的工夫暗二已经到了望泗城,来到街头的地点,看到关押在底下昏暗的房间中。
一打开房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刑具在桌子上一字排开,桌子上有的刑具已经带了些许的血渍。
桌子旁边还有一口烧红了的铁锅,里面的炭火不仅驱了寒气,反而让整个屋子还有些暖烘烘的感觉。
一个铁架子上面,正绑着一个人,双手被平衡的用铁链锁着,双脚合并,如同一个十字架一般。
那个人穿着单薄的衣裳,低垂着头,胸口没有起伏,不知道是有气还是没气了。
“就是他?”暗二看着半死不活的人,随口问道。
旁边的人点点头,“二哥,就是他廖武,我们得到消息就从京城赶来,在望泗城的青楼才抓到的。”
“呵,跑的还挺快。”暗二嘲讽道。
“去,用水给我浇醒咯,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他耗的。”
暗二看着桌上的刑具,随便挑了一把趁手的,看着一盆冷水浇下去的廖武浑身打着冷颤。
“廖武,淮阳人士,家中本是殷实,但是你不争气,好赌,败光了家中所有的家产,再次去了青楼,被知晓你身无分人的事实,被老鸨的人打了,而后被人救了下来,我说的可是事实?”
廖武缓慢的抬起了头,模糊的眼睛中从头发中看着暗二,却还是慢慢地低下了头。
暗二看他依然没有反应,也不着急,“准备一盆热水,一袋盐过来。”
“二哥,直接上狠得啊!”其他的暗卫也很吃惊,一来直接盐水吗?
暗二没好气道,“大老远一天一夜没合眼,过一天又要跑回去,不直接上狠得我跟他耗啊?”
暗卫们讪讪闭上了嘴,直接准备去了。
暗二走到他的面前,用力托起下巴,恶狠狠道,“老子今天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在我实行之前告诉我你上面的联络人是谁,只要说了,我不介意给你一个痛快,否则你就会得到最后悔和最满意的服务!”
服务这个词还是跟着苏瑶学的,她说我们做的是服务行业,所以礼貌礼仪态度都要做到最好。
服务,上刑也是对犯人的服务。
面罩下的嘴角微微翘起,邪恶的因子在体内疯狂暴动,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那个毫无感情的人又回来了。
廖武丝毫不为所动,眼睛都没有睁开,心脏却在不停地跳动。
“哟,我们的廖武居然害怕了。”
暗二知道怎么击溃人的内心,继续在他的耳边说着,“别害怕,盐水只是给你消毒,我这把刀才是今日的重头戏。
他会一层一层的剃下你的皮,然后到肉,最后只能看到骨头,剃下来的肉还会跳动,这个保证你不会晕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不像他们那样只会用鞭子,让你只受身体的疼痛,我还会让你更加恐惧,桀桀桀.....”
暗二越说越激动,阴森森的声音在廖武的耳边回荡,直击内心。
冰冷的匕首还不断在他的胸口,肚子,脸上滑动,使他不停的吞咽口水。
“二哥,盐水准备好了。”
暗卫将盐水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暗卫轻轻站起身,看着闭着眼睛的廖武,“想好了就跟我说哦,我可以随时停手。”
说完就拿着匕首浸泡在盐水之中,拿出来之后又在上面撒上细盐,嘴角的笑容再没有下来过。
拿着匕首走到了廖武的面前,细微之下可以感受到廖武的颤抖。
暗二举起匕首,挑开他破败的衣裳,凉意瞬间袭上廖武的大脑。
身体再也控制不住,声音颤抖的说道,“我说,我说!”
暗二的手一顿,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将匕首扔进盐水中,后面的静待他的说辞。
暗卫坐在旁边,提着笔准备记录下来。
廖武平静了一下,就开始回忆起来:
“我是叫廖武,但是我们家本身就中道落魄,那天我被人迷晕,再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青楼。
那个人说,他要我给他办事,不然就杀了我全家。
我父母本来年纪就大,我虽然有些混,但是也不至于拿父母的事情开玩笑,我本是不信的,但是他给我看了父母的小拇指我这才相信。”
“你怎么确定它就是你父母的?”暗二打断道。
“我父亲的小拇指在早年的时候就受过伤,当时我还问过,母亲的小拇指天生比正常人短,所以我能够确定。
那个时候,我们家还有一处庄子,他要求我把庄子上的人都清出去,让他们住着。”
“庄子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廖武点点头,“这个庄子是我曾外祖父给我母亲的嫁妆,那个时候经常闹灾荒,所以曾外祖父在那里挖了一个暗仓,里面屯满了粮食。”
粮食?暗卫们纷纷面面相觑,没有出声打断他。
“我没有办法,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将庄子上的人都清了出去,然后就看见他们几百人分批来到了庄子上,我也没敢问,没敢说。
后来他让我到城郊外取一个箱子运到庄子上,只能是我,其他人都不能接触,我也只能照做。
半路上我听到箱子里面有异动,我趁没人的时候打开看了一下,结果是一个人蜷缩在里面。
我当时就吓蒙了,里面的那个人浑身是血,衣服都已经染红了。
我不知道里面的是谁,我只知道我要在他们说的时间运回去我和我的父母才能安全。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