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大夫的这句话在许父的脑中炸开。
不能生育!!
许母才反应过来,“大夫,你说什么?什么叫不能生育?”
就一个不听话的女儿,一个智障的儿子,不能生的话那许家就绝后了啊!
“大夫,你想想办法,我还这么年轻啊,大夫。”许父不顾身体的剧痛,拉着大夫得手不断恳求着。
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掉,糊的满脸都是。
大夫不着痕迹的抽出了手,深沉的说道,“你这几率很小,我先开几副药你试试,不行的话你再去府上看看吧。”
“好好好,有劳大夫了。”许父心惊的咽着口水,默默祈祷着,一定要好。
等大夫开了药,便让许母跟着去取药。
自己躺在床上思考,自己得罪了谁?五脏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还……造成自己不能生育。
这跟杀了自己有何区别?
得罪的人,陆远?还是苏……瑶?
许父沉思,很快排除了陆远,毕竟他们之间是有合作关系的,就算他不想与我合作,也只是收回这个房子,并不会给自己惹祸上身,打自己一通。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苏瑶了,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就算他没有这个本事,只要她想,晏弘渊也一定会帮忙。
晏弘渊一身的武功,人不知鬼不觉来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晕再打自己那是轻而易举。
师傅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把晏弘渊骂了1一千遍一万遍。
但是他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不能直接去找他。
心里默默给小本本上记上了一笔。
很快许母拿着药回来了,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着花了多少钱多少钱多少钱。
许父越听越更加烦躁,不耐烦的说道,“好了,赶紧给我煎药去,别在这里叨叨叨叨叨叨的。”
许母听着许父不耐烦的声音,也只好闭上了嘴,“知道了,知道了。”
许母离开后,许父就拿出了之前看的那张宣纸,沉思道,“那这张纸又是谁留下的呢?”
“总不能也是私聊他们吧?要知道如果找到了许凡柔,那我们的日子可比现在好过多了。”
周府?是平安镇上天香阁的东家周府吗?那许凡柔去周府做什么呢?
一串串的疑问在许住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现,如果要解决这些谜团,必须要去一趟府上了。
下定决心后,许父决定等伤好了先跟着许母一起去府上瞅瞅。
去看看到底是真还是假?
许母不知道许父心里想了些什么,拿着药去了隔壁的厨房,把药放在瓦罐里,倒上水,小火慢煎。
手里这扇子不停的扇动,脑海中不断出现大夫说过的话,“以后怕是不能生育了。”
不能生育,那么她以后的xing福生活就是没有保障,总不能一辈子守着孤寡吧?
这样的念头在许母的心中慢慢发芽,一旦发了芽就会在某一刻开始生长。
瓦罐的要扑通扑通的跳着上面的盖子,药汁不听使唤的跳到许母的手背上,许母尖叫一声,“啊!!”
徐母一把将手中的扇子扔到了地上,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揉搓着手背,嘴里还不停的大骂,“究竟怎么回事?连你都欺负我。”
小小的倒三角眼中尽是委屈,嘴巴一瘪,眼泪不停的在眼中打着转。
许母停顿了一会儿,收拾好情绪,就把药倒入了碗中。
压下了心中的愤愤不平,努力扬起微笑,把药端到了许父面前,“老爷,该喝药了。”
声音中还带着轻轻的颤抖, 但是正在想事情的许父并没有察觉到。
而是失了神的端着药就往嘴巴里面送。
许母惊呼一声,“老爷,烫!”
而许母的声音快不过需要倒入嘴巴里的感觉,许父将烫的药碗一把摔在了地上,厉声怒吼道,“你他娘到底是不是诚心的?就是想烫死我,然后重新找一个夫婿对不对?”
许母有些许慌张的摇着头,摆着手,着急解释“没有啊,老爷,我跟你一起这么久了,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部许父转念想了想,觉得她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毕竟现在在北疆,又是出嫁从夫,自己又是她的唯一,想必她也不会这样做。
想到这儿许父伸出手,声音带着独有的温柔,“对不起,夫人,是我冤枉你了。”
许母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眼睛红通通的,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许父,“相公想清楚就好。”
心中暗暗的放下心来,她还以为她刚才熬药时心里的想法这么快就戳穿了。
“刚才的药被我不小心打翻了,有劳夫人再帮我熬一碗汤药来。”许父拍拍许母的手,抚慰道。
许母点点头,“那老爷等一下,我这就去重新给你熬。”
许母收拾完地上的瓷片,就端着托盘走出了房间。
许父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心中不由的自责,“这么好的一个女子,自己怎么就冤枉人家呢?”
许母重新熬好了药端了进来,两人的态度都格外的和蔼可亲。
两个人都相敬如宾,比之前还要恩爱几分。
这不由得让许母心里惊讶一番,多少年了,他从成婚之后,就慢慢地没有对自己这么关怀了。
安心静养了两日,这两日,按照陆远的性格,没有找苏瑶的麻烦怎么没派人来找他呢?
而此时的天香阁雅间——
陆远低眉顺眼的现在一旁,上位坐着这个酒楼的东家周老爷和周夫人。
东家查账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为什么是个小姑娘看账本呢?
“陆掌柜,为什么这两个月的账目跟之前的相差这么大呢?”清脆的声音带着丝丝疑惑和有些温怒。
秀眉微微紧皱,以前每月都能够稳定在五千两一月的收入,如今却只有两千两。
今年来年,几百两的收入更是屈指可数。
这么大的差异,让她很是想不通。
“我看过前几年天香阁的账目,在陆掌柜的经营下,月月千两将近万两,好的时候万两也是不在话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