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非一把抓住苏晓荷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嘴唇毫不犹豫地印在她水润的红唇上,苏晓荷满脸娇羞,如同带着晨露刚刚盛开的莲花。
“行了吧,大早晨,人家还没有刷牙呢。”
苏晓荷一边在程若非耳边小声地说着,一边轻轻地推开他。
“怪不得林爽提醒我,说你靠近我,没安好心。”
苏晓荷说完,猛地按住嘴巴,她一下意识到,在程若非面前说这些话,不是把自己的好闺蜜给出卖了吗?
我靠,林大警官,在劫持人质现场,我好心救你,你却背后说我坏话,真是好心没有好报。
“林爽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这样提醒我,也是为了我好,你不会怪她吧?”
“我不会怪她,她提醒你很正常。”
我不会怪你是不可能的,你是不是觉得每个在苏晓荷身边的男人都不怀好意,都是为了觊觎她家的财产吗?程若非在心里想。
“通过昨晚的事,我知道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你以后可以,”苏晓荷的脸一下变得绯红。
“以后怎么样?”
程若非有些不解地问。
“以后可以做我男朋友了。”
苏晓荷鼓足了勇气才说。
程若非把苏晓荷紧紧抱住,心里百感交集。
师父清云道长让他红尘炼心,在滚滚红尘中修炼要初心不改,但没有说如何应对这些姑娘,以前一个没有难受,现在多了更难受。
苏晓荷已经明确说了,让自己做她的男朋友,生日聚会是假冒的男朋友,现在是真正的男朋友。
秦姝的身份特殊,从没有向自己提出过什么要求。如果答应苏晓荷,孟小英怎么办?一想到孟小英,程若非感到头都大了。
程若非百爪挠心,他在心里又开始想“鸵鸟策略”,只能先顾眼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种走钢丝什么时候会出事,他也不知道。
看到程若非不说话,苏晓荷以为他同意了。
“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他一直想请你去家里做客,你们可以当面聊聊。”
这么快就要见未来的岳父吗?程若非的头更大了。
“晓荷,不用急。我刚刚做萧老板的助理,有很多事还不熟悉,先过一阶段再去你家吧。”
“好的,我听你的。”
苏晓荷依偎着他,温柔地说。
——
东南亚公海,一艘豪华游艇上。
一位老者负手而立,穿着黑色的唐装,头发花白,脸上轮廓清晰,鼻梁高挺,一双眼眸异常深邃,正在俯瞰大海。
“师父,今天段行简打电话说,他的师父玄风道人被南海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打死了,他想让我们四海会给他的师父报仇。”
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走到老者身旁,恭恭敬敬地说。
“段行简的师父玄风道人是内劲宗师,怎么会轻易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打死,这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老者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
“我问过段行简,他说这个年轻人叫程若非,他的具体情况段行简也不了解,只是说对方的武功深不可测,已经超越了内劲宗师境界。”
“噢,这些年,我没有去华夏,想不到竟出现了这样的青年才俊,二十多岁就进入了大宗师境界吗?”
“应该不可能,师父天纵英才也是在不惑之年进入大宗师境界,这个年轻人最多就是内劲宗师境界。”
“段行简没有说他师父玄风道人是怎么被这个年轻人打死的?”
“段行简说他师父玄风道人比武时施展了‘玄天三掌’,程若非避开两掌,最后两个人掌碰撞在一起。玄风道人太轻敌了,被程若非当胸一掌,胸骨尽碎,又被击中左肋,肋骨全断,玄风道人吐血而亡。”
老者猛地回过头来,眼神锐利无比。
“这个年轻人好霸气的手段。玄风道人的‘玄天三掌’是他成名绝技,多少武林高手都丧命于‘玄天三掌’之下。他死在这个年轻人掌下,也算死得其所。”
“你问过段行简,程若非的武功渊源吗?”
“段行简说程若非练的是盘龙功,是一门道家的功夫,这种功夫到底什么情况,他一无所知。”
“盘龙功?”
老者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我曾经听我的师爷提起过这门功夫,盘龙功修炼自身罡气,江湖上已经百年没有这种功夫的身影了,我以为这种功夫早已经失传了。”
“对了,段行简还说他的师哥庞金龙之死,很可能与程若非有关。”
“庞金龙是被雷击而死,程若非能操纵‘天雷’吗?”
老者锐利的眼神盯着那个年轻人问。
“段行简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
年轻人不敢看老者的眼睛,低下头。
“庞金龙这个人人品不行,虽然为四海会提供了一些情报,但每次都想从中捞好处,死就死了吧。他的师父,一个内劲宗师你,死了有些可惜。我现在对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有兴趣了,离开华夏几十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说完,老者走向船头,对着大海缓缓拍出一掌。
本来波涛汹涌的海面像突然平静了一样,随着一声发自海里的闷响,一道比游艇还高的水柱从海里喷涌而出,水柱落下,很多死鱼漂浮在海面上。
“师父,您的奔雷掌已经大成,威力雷霆万钧。”
那个年轻人低头恭维地说。
“你不用说好听的,我已经半个世纪没有回华夏,不知道又出了哪些俊杰人物?这一次,我要专门见见程若非这个年轻人,最好能把他收到四海会麾下,为我们所用。”
“如果程若非不能为我们所用呢?”
“凡是损害我们四海会利益的一定要铲除,不管他是谁。”
老者眼眸闪出一丝寒气,年轻人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说完,老者纵身一跃,跳到海面上,在浪尖穿梭,如果远处的人看到,会以为一个黑衣人在冲浪。
只有年轻人看得明明白白,老者内功大成,已经达到踏水而行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