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凌风止一会儿双手撑地,头部支撑身体,一会儿非常快速的移动滑步,一会儿又快速的旋转身体,仿佛在进行什么诡异的仪式。
白月笙看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对方在跳霹雳舞。
白月笙:“?”
没等白月笙反应,凌风止就直接拉着他一起做那些耗费力气的高难度动作:
“别坐着了(旋转身体),给我站起来一起跳(背旋)!加大力度!(跳跃)跟我一起!(身体平行于地面,一只手为轴旋转)”
白月笙:“?(不明所以的扭动身体)阿凌(滑步)我们这是在干什么?(飞速旋转)”
凌风止:“帮你消耗药劲儿(后空翻)(从坐姿迅速跃起)。”
白月笙流着汗:“我知道(摆动身体),可为什么是霹雳舞?(连续肘击空气)。”
凌风止:“因为(左甩头)原片段没过审(右甩头),而且(带球过空气)霹雳舞(阴暗的吼叫)刚好能消耗你的欲火(阴暗的爬行)。”
白月笙:“不是(抓耳挠腮),别的不行吗?(走太空步)非得是霹雳舞(涌动身体)?话说你的动作怎么越来越诡异啊!(连续开合跳)”
凌风止:“可能因为作者被审核搞疯了吧。(变成猴子)(蠕动)(在房间爬来爬去)”
整整一晚上,两人都在跳霹雳舞,白月笙体内的邪火还真就诡异的消失了。
两人瘫倒在床上,喘着气,白月笙突然哭道:
“阿凌,你要走了是吗?”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身上的疑点太多,可我甚至问都不敢问……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
他扭过头咬着凌风止的肩膀,让凌风止浑身一颤:
“你总是这样,不在乎所有人,一副只是来工作,做完就走的模样。说是和我谈恋爱,却一点不在乎我。”
他哭得令人心碎,但凌风止依旧面无表情:
“我好难过啊阿凌,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我曾以为你是哪个组织的核心成员,所以才能伪装成这个凌风止,我以为我掌握了权利就能困住你,但好像不是那样。”
他俯下身子望着凌风止,表情痛苦到扭曲:
“阿凌,你甚至都不是鸟,你是羽毛是雪花,风一吹就不见了……不你就是风,该死,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我原本以为我的病会让我先走,但你居然要先走吗?为什么?”
白月笙不断地在凌风止耳边倾诉,凌风止却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觉得疲惫。
或许是汗水迷住了凌风止的眼睛,他感觉看到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纱,耳边的喘息声也被耳鸣所替代。昏迷之前,他只看到窗外的满天星斗,似乎还隐约看到了一道白色的流星划过天际。
今晚的流星怎么这么多?凌风止迷糊地想着。
白月笙看到怀里的人晕了过去,停下了喋喋不休,随后便是长时间的凝视。
那视线紧紧盯着凌风止,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几乎要化为阴冷的毒蛇,死死缠绕凌风止全身。
他满脑子都是凌风止说的那句“我很快要离开这个地方”,他刚刚问过无数次凌风止到底要去哪,却没有一个正面回复。于是他知道了,凌风止要离开他的身边。
不行,不可以。
鬼使神差的,白月笙宛如雕塑般完美的双手突然握住凌风止脆弱的脖子,他仿佛看到一条毒蛇正对着凌风止的脖颈张开血盆大口。
就一下,凌风止就可以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白月笙疯狂地想道。
然而就在凌风止因为痛苦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时,白月笙倏地回到了现实,随后便是一身的冷汗。
他刚刚想干嘛?杀了凌风止吗?
可是,不杀了他,他逃走怎么办!
白月笙的呼吸越来越重,最后敲定了一个合适的方案——
凌风止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身体沉得要命,随后便是被刺眼的阳光刺激到,下意识用手去挡。
“丁零当啷……”
凌风止皱起眉头,这是锁链的声音?
“阿凌醒了?”
随后白月笙的声音传来,不知怎的,凌风止总觉得白月笙今天的声音有点奇怪,好像,过于平静了。
白月笙递过来一杯水,凌风止顺势喝完,眼睛也终于睁开了,此时他看到自己手腕上那东西,心道果然。
只见他四肢都被铁链锁住,拿铁链看材质还不一般,不是可以轻易弄断的。
凌风止看到外面阳光照射进来的影子有些奇怪,他扭头看去,又是一道果然。
漂亮的窗户此时也被铁栏杆焊死。
凌风止环视了一圈,发现周围一切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都被拿走,危险的角也被软材质包裹,原先温馨的卧室此时已经变成了为他精心打造的牢笼。
而面前的罪魁祸首心满意足地看着凌风止,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违法的事情,反倒幸福的像是收到了一个完美的礼物。
凌风止皱紧眉头,白月笙面上看着平静,实际上还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凌风止盯着他沉默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凌风止开口第一句话是:
“有没有饭?我快饿死了。”
白月笙:“……”
有些无语,但又有些侥幸,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赶紧叫阿姨准备了饭菜,先拿了一些面包给凌风止垫肚子。
凌风止低头猛吃,那四条锁链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态,更没有影响他的干饭速度,依然是吃嘛嘛香。
面包太噎,凌风止就一边猛灌牛奶一边狂炫面包,炫了普通人的五倍饭量才堪堪闹了个小饱。
凌风止吞下最后一口面包问道:
“我到底睡了多久,怎么会这么饿?”
白月笙羞涩一笑:“三天,给你喂了药。”
凌风止:“……”
不是,喂个药很骄傲??
怪不得,看来那些材质特殊的链子和铁栏杆都是在他昏迷期间搞上去的,不出凌风止所料,除了这个房间,整栋别墅应该都被封了起来。
他没说话,而是继续吃阿姨刚做好的饭菜。
此时倒是白月笙自己憋不住了:“你没什么想说的?”
凌风止眨了眨眼:“饭菜味道不错?”
白月笙沉默了。
怎么这个对话这么熟悉呢?
随后又是感觉心底一阵酸痛——面前这个人总是这样,好像对他什么都无动于衷。
做什么事情好像都和他没关系,哪怕都亲上去了,都搞囚禁了,估计对方也只会说:
“囚就囚呗,和我无关。”
就好像,他做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他。
然而事实也是这样的。
虽说这链子有些特殊,挣开要费些力气,但也只是费些力气罢了。
不过凌风止倒也懒得费那力气,因为就算不搞囚禁这一套他也哪都不会去。
对他来说,只要有充足的食物,还有游戏玩,戴着链子和不戴链子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晚上这个想法就变了。
他以为这个链子只是为了防止他逃跑什么的,没想到居然还有别的用处。
凌风止一脸凌乱地看着身旁餍足的白月笙,沉默了许久。
作为初始系统,他拥有一件独属于自己的特殊道具,名为玄风,乃是一条由玄铁打造、吸收了无数戾气的锁魂链。
这条链子在他手中,可以发挥出护盾,鞭子、扇子,甚至刀剑等作用。
在链子的运用上,他自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他曾坚信,世间再无他不知晓的链子功能。
然而,今天,他不得不信了。
睡前,白月笙幸福地抱着他,轻声说道:
“如果我的病能够治愈,如果我能永远与你相伴……”
这本是一句无心之言,凌风止却郑重其事地回应:“我可以实现你其中一条心愿。”
白月笙并未将此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凌风止在说情话,于是甜甜地闭上眼睛,抱着他道:
“好啊,你能实现我一条心愿,我就心满意足了。”
白月笙未曾料到,就这一句无心之言,最终导致整个事情的发展与他所愿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