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和亲队伍终于抵达了北号国边境地带。此时,早已得知消息并在此等候多时的正是北号国的护国大将军秦泰和正六品昭武校尉木淳风。他们身骑骏马,手握缰绳,英姿飒爽,宛如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一般。
众人纷纷下马跪地行礼,齐声高呼:“恭迎王爷!”坐在轿子中的临岄听到这声呼喊,不禁心生诧异:“王爷?”她仔细聆听着外界的交谈声,惊讶地发现原来洛初竟然是北号国的王爷。
而洛初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少典世家的掌执者兼摄政王——少典羲和。在南昭国时,他总是一副嬉皮笑脸、贪图美色的小白脸模样;然而回到北号国后,他便恢复了原本冷酷孤傲、目中无人的本性。那冷漠妩媚的眼神仿佛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因为他就是北号国最为尊崇的王爷。
少典羲和面色冷峻,淡淡地说了一句:“起来吧。”护国大将军秦泰功勋卓着,镇守边疆数十载,历经风雨沧桑,实乃一代军事奇才。只见秦泰高声说道:“护国大将军秦泰来此迎接圣驾!”
凝元境的正六品校尉木淳风,实力强大,威震一方,他原本乃是少典闻卿的贴身护卫,不仅身手矫健、武艺高强,更对其主公忠心耿耿。此次,他便是领了少典闻卿之命,专程前来护送少典羲和归国。
少典羲和轻声唤道:“木淳风。”
木淳风赶忙上前一步,抱拳施礼,恭敬地回答:“属下奉大公子之命前来迎接王爷,请王爷示下!”
少典羲和微微抬手,那几根如白玉般修长而细腻的手指轻轻一挥,木淳风便心领神会,立刻传令下去,派出一队精悍的人马接替了南昭国和亲队伍的护卫工作。接着,他转身对那些原有的护卫们说道:“诸位可以就此返回南昭复命了。”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支和亲队伍似乎并不愿意听从北号国的安排,甚至有人扬言要与北号国一战。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幸好有临岄及时出手阻拦,并质问:“他们明明是负责护送本殿前来和亲的,如今为何却要驱赶他们离开?”
面对少典羲和的疑问,木淳风镇定自若地解释道:“大王姬息怒,这些人既然已成功将您送达此地,也就意味着他们的使命已然完成。此后的行程,将由我等负责护送大王姬返回北号国都。至于他们,留在这里已无用处。”
带头护送的将领满脸怒容,他身后的士兵们也都义愤填膺地高声喊道:“护送大王姬一事理应由我们南昭国负责!倘若你们胆敢对我们的大王姬有任何不利之举,应当如何交代?休要如此咄咄逼人!” 木淳风冷笑着回应:“想进入我国境内,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此刻,两国军队之间气氛紧张到极点,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王姬果断采取行动以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她深知战争带来的灾难性后果,为了维护两国间的和平稳定,毅然决然地下达命令,要求南昭国的士兵们遵照北号国所提出的要求返回本国,并向朝廷复命。
尽管心中万般不舍,但面对大王姬不容置疑的权威,全体南昭国士兵只能默默遵命。他们怀着沉重的心情与大王姬道别,目送着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
紧接着,浩浩荡荡的北号国军队如钢铁洪流般涌入都城。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一匹通体漆黑、雄姿英发的骏马。它宛如一头傲立世间的雄狮,高昂着头颅,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严。而端坐于马背之上的正是那位威风凛凛、冷峻孤傲的少典羲和。只见他紧紧握住缰绳,驾驭着战马扬起前蹄,沿着街道徐徐前行。每一步都充满力量感,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
最终,少典羲和率领众将士抵达台阶下方。他身形挺拔,步伐坚定有力,一步步踏上台阶,迈入了那座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少典世家府邸。
在这个庞大的少典世家中,庭院布置得错落有致,美轮美奂。大大小小的房间竟然多达六百一十二间!而且这还不包括每个主子私人拥有的庭院呢。要想从一个庭院走到另一个庭院,起码得花上半个多时辰。院子里的侍女和家丁们都训练有素,穿戴整齐划一,每个院落都配有专门的管家负责管理事务。
而羲宫,则是少典羲和的专属领地。这里有着宽敞无比的走廊,正院内更是明亮开阔,光是从一端走到另一端就需要整整五分钟的时间。在他房间的旁边还有一个足以容纳十个人的巨大汤泉,正不断地冒出热腾腾的雾气。
一群侍女已经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等物品后,便悄然退下。此时,只见少典羲和那性感迷人的身躯线条若隐若现,他那白皙无瑕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般诱人,尤其是那健硕结实、宛如雕刻出来的八块腹肌,更是让人不禁为之倾倒。他缓缓地脱去衣裳,踏入汤泉之中,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与舒适。
他拥有一张绝世美艳的脸庞,高挑修长的身材搭配上一袭玄色华服,更显其冷峻不凡;再加上他那冰冷孤傲的眼神,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在他眼中一般,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靠近。
经过一番简单而迅速地梳洗后,少典羲和身着素衣,步伐轻盈地走向藏书楼,准备向祖母请安问好。进入楼内,只见一位白发苍苍、两鬓已然斑白,但仍有几缕青丝点缀其间的老妇人正端坐在案前。尽管历经岁月沧桑,但她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与优雅,手持一根精致细巧的拐杖,刚刚放下手中的毛笔,转而拾起旁边一串佛珠轻轻捻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并将目光投向了少典羲和。
少典羲和快步上前,躬身施礼道:“祖母,孙儿回来给您请安了!”
老妇人轻声回应道:“嗯,来了就好。”接着,她转头吩咐身边的侍女为少典羲和沏上一杯香茗。
待少典羲和坐下后,老妇人关切地问道:“此番前往南昭,一路是否还算顺利?”
少典羲和恭敬回答:“谢祖母关心,此行一切顺利。不知祖母近来身体可好?”
老妇人微笑着说:“还是老样子罢了,不必担忧。那南昭国的大王姬可曾妥善安置?”
少典羲和连忙答道:“回祖母话,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将她安顿在驿馆之中,请祖母放心。”
“绝对不可以亏待,要知道这可是关乎到两国之间的和平问题,千万不能让她在我们北号遇到任何意外情况发生。所以必须得多派遣一些人手前去保护才行。而关于你大哥跟南昭大王姬之间的婚事嘛,则需要先询问一下你大哥本人的意见,如果他表示同意的话,那咱们就开始着手准备相关事宜;但要是他不同意呢,我们也绝对不能够怠慢了南昭大王姬,可以让她自己选择是否继续留在北号生活,倘若她想要离开,那么我们也绝对不会强行挽留人家。”
少典羲和回应道:“好的,孙儿一切都听从祖母您的安排。”
“你大哥这个人啊,向来都是很有自己想法主见的一个孩子。就连他自己的婚姻大事恐怕连我这个老太婆都没办法替他做主哟!因此你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好好谈一谈,但切记千万别逼迫他做出什么决定来。毕竟他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头、遭受到太多磨难挫折了,以至于性格变得有些孤僻冷漠起来。说实在的,对于这一点我们大家心里头或多或少都会感到有些愧疚自责呀……羲和啊,如今你身为少典家族的掌权者之一,自然应当承担起身为领导者所应尽到的那份责任义务啦——不仅要守护好咱们整个少典家族,更要照顾保护好每一位身边亲近之人以及咱们脚下这片土地——北号。这可是一项非常艰巨且重要无比的使命任务哦,切不可由着自己性子胡来啊!”
少典羲和颔首表态道:“羲和一定会谨遵祖母大人您的谆谆教导,凡事皆以国家利益为重、以家族大局为先,决不肆意放纵自己的行为举止导致犯下无可挽回之过错。”
临岄被安排在驿馆休息,独自一人伤感,推开门,驿馆外北号国官兵戒备森严,来来回回,就要把她一辈子困在此处似的,感觉很是压抑,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间,到哪都有人跟随。
踏马而来,忘尘山下,临霜凝望远处,登上忘尘山与阿爷爷告别。
两位仙风道骨的天机老道和皇甫嵩无影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一阵阵微风吹来,烟雾缭绕,看不清人影,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风声,眼瞧不到他们打斗的痕迹。烟雾褪去,关外第一杀手滕煞早被皇甫嵩双指定住全身一秒不能动弹,已然嘴角流出血迹,天机老道抖抖浮尘笑的神秘瘆人。
临霜:“阿爷爷,天机道人,手下留情”
褪去双指的皇甫嵩笑声响彻云霄,滕煞此刻方能动弹,双手抱拳感谢皇甫嵩和天机老道:“多谢两位道长出手相助,滕煞感激不尽,以后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
天机老道:“客道话不必说,只要你此生护住霜儿,足矣”
眼神有些意外,临霜问:“这,怎么回事?”
滕煞自强行突破归墟境后,为了逃出关外拿命一博,集一身灵气与一点找准时机突破设在关外的生死结界,虽顺利逃出也因此每每深受灵气逆流之痛,今日得两位仙风道骨的仙长救治。
临霜:“阿爷爷”
皇甫嵩:“你都知道了”,临霜点点头。“滕煞本是你母亲麾下第一得力助手,关外本是你的家,想好了吗”
临霜:“想好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家乡”
皇甫嵩:“留不住啊,想好就去吧,记住你体内的衍生诀灵力切勿强制使用”
临霜:“为何?”
皇甫嵩:“衍生诀灵力太过霸道,以你现在的灵力根本驾驭不了,就连你母亲都深受其害”
天机老道:“依我看霜儿天生灵骨,或许是天选之人”
临霜听得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
皇甫嵩:“好了,去吧,想好了就去做,以免终身后悔”
皇甫嵩从小便很疼爱临霜,事事都想着念着她,临霜也很敬重,敬爱她的阿爷爷。
临霜拜别她阿爷爷和天机道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忘尘山,飞跃上马,鞭策马背,驰骋而去。
烈日炎炎,荒芜一片,奇特装饰的城墙,瞧上去很荒凉,没有个遮风避雨之地,在这城墙之外却设着一处生死结界,一处为生,一处为死,两处结界随时变幻,时刻不同,制约着里面的魑魅魍魉,临霜伸手去触摸却被强大的灵气束缚着。
滕煞问:“少主,您想好了只要就去恐怕此生都出不来了”
临霜:“滕叔叔,这处结界是何人所设,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灵气所制约”
滕煞:“这处结界是主公所为”
临霜不解:“我母亲?”
滕煞:“十五年前,主公为了制约魑魅魍魉及关外飞鹰祸乱中原大地,把惊鸿宫所有人困在此处,不让其出”
临霜问:“这里面很危险吗”
滕煞:“危若朝露”
吓得临霜神情紧张,冒着一丝冷气,“不会那么可怕吧,我现在离开还来的及吗”
滕煞:“来不及了”,时刻注意生死结界的变幻,等到日落西山,太阳快要落山的那刻起,生死结界的生门开出一小口,提起临霜把她扔了进入,随后自己极速穿越,两人一同进入了生死结界被困之内。
临霜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哪怕是地狱烈火她也只能闯。
外面是荒凉荒芜,里面确实比较好点,还是一片土地,没有草木丛生。
临霜叹息道:“这,地方挺大,哈,什么也没有”,悄悄的放慢脚步,一挪一挪的后退,撒腿就跑。
滕煞:“少主,进来了是出不去的”
临霜:“我后悔了,谁知道这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年俞惊鸿是怎么在这个地方活下去的,真伟大”
滕煞:“既然少主如此敬佩教主,那就还有主公当年的风范,在这里活下去”
临霜满心抱怨:“我怎么活,看看这地,一根草不生,一朵花不长,一滴水没有,什么也没有,活什么”
滕煞:“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只有杀戮,只有强者,弱者只有死”,犀利恶狠狠的眼神使临霜身体颤抖咽了咽口水,吐出一个字“好”
惊鸿宫,大大小小上百个洞穴房屋,错落有致,呈现出一个个不规则的形状,凹凸不平,就像是大自然雕刻的作品,淅淅沥沥,碧蓝碧蓝的潭水,水花四溅,与常年炎热的外面形成鲜明对比,洞内一股股凉风席卷而来。
临霜忍不住赞叹:“真是别有洞天,这与外面简直是天然之别,滕叔叔,这就是我母亲生活的地方”
滕煞:“少主可以随意看看,这里是少主的家,属下带少主去教主的房间”
滕煞领着临霜在惊鸿宫内一路前行,通道蜿蜒曲折,犹如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如果没有对这里足够了解之人引导,必定会迷失其中。
终于,他们来到了惊鸿宫最大的房间门前。这扇门紧闭着,但从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滕煞停下脚步,轻声告诉临霜:“这里就是俞惊鸿生前居住之地。孩子,你独自进去吧,好好感受一下你母亲当年的风采。”
临霜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房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布置简洁大方,没有过多奢华之物。正中央挂着一幅画像,吸引了临霜全部的目光。
画中的女子手持一柄寒光四射的剑霜,一根鲜艳的红发带随意地系在飘逸秀发之上。她身着一袭黑红相间的束腰长袍,身姿挺拔如松,英俊的面容上,那双丹凤眼充满了灵动之气,仿佛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微微上扬的嘴角却透露出一抹杀伐决断之意,眉间一点红心更显英姿飒爽。
临霜静静地、呆呆地凝视着这位从未谋面的母亲,心中涌起一种既亲切又陌生的复杂情感。她试图从画像中捕捉到母亲的神情和气质,但又觉得如此遥远而难以捉摸。不知不觉间,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悄然滴落于地面。
那颗泪珠仿佛打破了某种寂静,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氛围。临霜默默地站在原地,沉浸在对母亲的思念与感伤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俞惊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会让仙侠江湖如此忌惮又如此抬爱,我真的很好奇,生下我又不管我,如今又让我回来,到底为何,是想让我走你的路吗,还是想让我替你报仇”,临霜一点点的熟悉着这个屋子,想象着俞惊鸿当初在这里生活的情景。
一处殿中,咯吱咯吱的叫声,飞来飞去的缩影,闪现眼前,长着蝙蝠般尖叫的嘴,双臂如同翅膀张开便会飞,脸上有几条清晰可见的抬头纹,这人便是惊鸿宫蝙蝠王。
“布袋,布袋,不带,不带”,时常嘴里念叨,圆溜溜的光头,胖乎乎的身子,膀大圆宽的腰间挂着两个布袋,这便是惊鸿当初布袋老道。
一身剑气凌人,背着双剑,深色衣服打底,从不穿长裙,从未有过笑意,杀人从未失手,干净利落,杀伐果断,任玉溪左使。
红英姑姑,万千银白色发丝,低腰粉衣装扮,性感柔和的锁骨,粉嫩如画的长指甲,胭脂红得脸蛋,貌美如花。
白玉书生,一袭白衣,一顶书生帽,肤色白白如墨,一个白包装着日常用书。
琴音悦耳,引人入梦,美人如画,优美如线条般编织,如水般弹指一挥间,弹的一手好琴的苏陌。
冷宵右使,一抹胡须,高大威严,身姿挺拔,也抵挡不了年轻时是个俊美的风流公子,虽然才三十又五,却也丝毫不输年轻的世家子,比起自己年轻时多了许多成熟稳重,如今的惊鸿宫由他作为代教主把持。
为了公平的争夺教主之位,他们定了五年一次的比武大会,每个人心怀鬼胎,都想当教主,可每次都让冷宵抢的,今年的比武大会,谁又该胜出。
风声四起,布袋老道的布袋不停的在半空中吸收,金光闪烁,剑剑暗影,银白发丝比铁丝还细,细到可以杀人无形只留下细细的一道伤口不足以被人察觉,咯吱咯吱的叫声缩影如形,闪现闪现,琴声悠悠可以入梦,可以杀人,可以让人醉生梦死,可以让人自相残杀,可以清音清梦,只要控制心魔无所不能,一书一纸皆可作为武器,随意发挥,凝气之力,作为攻,疏气之力,作为守,进可攻退可守,无一人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