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霜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前辈,您可否知道菰?”
溯游掌门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确实对“菰”一无所知,他好奇地问道:“菰?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俞滢霜急切地说:“我娘曾经跟您提起过关于菰的事情?或者在整个仙侠江湖里,有没有谁听说过菰这个人物?”
溯游掌门认真回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回答道:“我从来没有听你娘讲过菰,而且在仙侠江湖中,似乎也没有菰这样一个被大家所熟知的人物。难道他是最近才崛起的新人吗?如此一来,我们的仙侠榜恐怕需要重新更新了。”
俞滢霜连忙点头,说道:“我的确是在我娘的《游记》中看到她提及过菰,按照时间推算,他应该在十八年前就已经出现在仙侠江湖了。既然如此,为何仙侠榜上却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载呢?”
溯游掌门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十八年前恰好是仙侠江湖大变革的时候,各种信息纷繁复杂,也许有些人和事就这样被遗漏掉了。没有将其记录在案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这个菰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呢?”
俞滢霜皱着眉头说道:“《游记》中对他只有只言片语的描述,但我总感觉我娘变成魔女一事和这个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其中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呢!” 这个神秘莫测的菰成功地吸引了溯游掌门的注意力,他追问道:“能否将你娘的《游记》借我一阅?”
俞滢霜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那本珍贵的《游记》递给溯游掌门。后者接过之后仔细翻阅起来,然而当看到最后一页时却不禁皱起眉头——上面仅仅用寥寥几笔提及了菰而已,并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这让溯游掌门倍感困惑,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这......”
俞滢霜见状,连忙补充道:“晚辈心中有种模糊的直觉,认为十八年前发生的事情很可能与此菰脱不了干系。”
溯游掌门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后缓缓开口:“此事需从长计议。倘若十八年前之事果真与菰有关联,那么它可真是隐藏得极深啊!就连仙侠榜上都未曾有过任何关于它的记载。若真存在如此天大的阴谋,整个仙侠江湖恐怕都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动荡。”
俞滢霜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溯游掌门所言。两人对视一眼,均感受到事态严重,必须谨慎对待才行。
溯游掌门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说道:“如此甚好,那我便派人去探查一下关于菰的下落。”说罢,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游记》,眼中闪烁着光芒,接着问道:“不知此书能否暂借于我一观?”
俞滢霜微笑着回答道:“前辈若果真喜爱此作,晚辈自当乐意相借。至于寻找菰一事,晚辈亦将亲身前往探寻。此外,冷宵之事诸位大可放心,只要有晚辈,他绝对不敢对万圣剑宗有任何异动!”
溯游掌门点了点头,似乎对俞滢霜的承诺颇为满意,但仍忍不住追问一句:“那么对于这些闹事的恶鬼,你打算如何处理?毕竟他们可是听从于你的号令。”
俞滢霜闻言,脸色骤然一变,愤然回应道:“我的号令?敢问前辈何出此言!晚辈从未下达过此类指令。况且,这些恶鬼与我惊鸿宫毫无关系,绝非我宫内之人。至于他们究竟听命于谁,晚辈定当彻查清楚,绝不容许这群恶徒扰乱整个仙侠江湖,挑起无端纷争!”
溯游掌门凝视着俞滢霜,见她言辞恳切、态度坚决,心中略感宽慰,于是说道:“嗯,既然如此,此事便暂且搁置一旁。待我与各门派掌门前去商议一番,再决定如何惩处这群搅乱仙侠江湖的恶鬼。”
听到这话,俞滢霜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溯游掌门表示让其留在万圣剑宗等待结果。而此时此刻,殿外的众弟子早已焦急难耐,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事情的后续发展。
无回师叔满脸忧虑地催促道:“他们究竟在谈论些什么啊?竟然花费了如此之久!难道说那个女魔头想要对我们掌门师兄痛下杀手吗?绝对不能坐视不管,我必须前去一探究竟!”
然而,武罗师叔紧紧抓住了无回师叔的胳膊,劝慰道:“切莫心急,掌门师兄向来行事有分寸。凭借掌门师兄高深莫测的灵力修为,那魔女恐怕根本不是他的敌手。”
滕煞和任玉溪同样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任玉溪压低声音问道:“滕大哥,教主会不会遭遇不测呀?”
滕煞镇定自若地回答道:“不必忧心,教主定然安然无恙。”言语之间,透露出他对于溯游掌门品性的信任,坚信其绝不会暗箭伤人。
正当众人忐忑不安之际,只见俞滢霜与溯游掌门并肩走出了大殿。见到此景,大家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到实处。
万圣剑宗内,众弟子议论纷纷。俞滢霜及其惊鸿宫众人的到来,本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和困惑。
“为何溯游掌门要带着惊鸿宫的人留在我们万圣剑宗?”一名弟子挠头问道。
“是啊,还给他们安排了住处,这是怎么回事?”另一名弟子附和道。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疑问,但出于对掌门的敬重,他们也只能接受这一安排。
林霄双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委屈。他低着头,不敢正视林景阳和季筱筱愤怒的目光。假意的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林景阳的脸色铁青,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严厉地呵斥着林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太让我们失望了!”季筱筱则在一旁,眉头紧蹙,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整个房间的气氛异常紧张,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林霄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他知道自己犯下了错误,让父母如此生气。他默默地跪在地上,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原谅。
在高耸入云、云雾缭绕的栖霞峰上,无回师叔正襟危坐于茉香师叔身旁,她面色凝重地将双掌紧紧贴在后者的背部,源源不绝地向其输送着精纯的灵力以治疗伤势。一旁的左青青则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罐珍贵的药膏,轻轻涂抹在师傅茉香身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瘀青处。看着师父伤痕累累的模样,左青青心痛不已,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师父,对不起……都是徒儿害您受苦了!”左青青满心愧疚地道歉。
茉香温柔地拍了拍爱徒的手,安慰道:“傻孩子,这事与你无关。只要你一天还是我的徒弟,为师便会照顾你一天。我茉香的弟子怎能任人欺凌而不还手呢?”说罢,她转过身来,感激地向无回师叔道谢,表示多亏有她出手相助才得以疗愈伤势。
无回师叔摆了摆手,关切地说道:“你无恙便好,只是灵力有所损耗,需得歇息数日方能恢复。”
这时,茉香师叔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对左青青吩咐道:“对了,初儿似乎也受了伤,青青啊,你且代为师前去探望一番。”
左青青恭敬地应了一声:“遵命,师父。”随即转身离去。
望着左青青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回师叔不禁心生疑惑,喃喃自语道:“掌门师兄此举实在费解,为何要让惊鸿宫之人留在万圣剑宗呢?”
茉香师叔微微皱眉,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师姐,难道你忘记了么?掌门师兄和俞惊鸿本来就是莫逆之交啊!也许他留下惊鸿宫的那些人,并不是想让他们误入歧途,而是希望能够给予正确的引导,将他们从错误的道路上拉回来。”
然而,无回师叔却满脸不屑,冷笑一声,反驳道:“拉?你以为仅凭掌门师兄一己之力就能把他们带回到正途上去吗?像冷宵和滕煞那样心术不正之人,怎么可能轻易改变本性呢?依我看呐,掌门师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到头来恐怕自己的良苦用心都被白白浪费掉,甚至连良心都会被恶犬吞噬殆尽!”
茉香师叔轻轻叹了口气,试图平息这场争论,她坚定地说:“或许掌门师兄这么做确实有他自己的深意和考虑,毕竟他作为一宗之主,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必然经过深思熟虑。所以,我们应该选择相信他才对。”
无回师叔听后,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茉香师叔的说法。紧接着,她又斩钉截铁地补充道:“我并没有质疑掌门师兄的意思,只是对于惊鸿宫的那伙人实在信不过而已。这样吧,我打算派遣本门弟子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绝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做出任何危害万圣剑宗之事!”话音刚落,无回师叔便风风火火地开始着手安排宗门内的弟子,随时留意惊鸿宫众人的动向。
万圣剑宗的某处房间里,气氛异常紧张。俞滢霜端坐在主位上,表情严肃,她的目光扫视着冷宵,仿佛在审视他。滕煞和任玉溪则各自坐着,沉默不语。
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紧张的氛围。墙壁上的光影微微晃动,仿佛也在暗示着一场未知的风暴即将来临。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俞滢霜眼神冷厉,紧紧地盯着冷宵,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她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威严,问道:“冷宵,你逃出关外究竟是为何?你也是我娘选出来的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冷宵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直视着俞滢霜的目光,坚定地回答道:“办点私事,我冷宵可以向你保证,我的离开与背叛无关。”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和真诚。
俞滢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她并没有立刻相信冷宵的话。她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她继续追问:“既然如此,我倒想知道你办的哪种私事,可以不顾江湖安危,执意破除关外结界,你也做过教主,该知道结界的作用”
冷宵皱起眉头,沉声道:“打听他人隐私实非良善之举。”
俞滢霜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就你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有谁不知晓?大家可都擦亮眼睛等着看呢,万圣剑宗与各门派的弟子们,到时定会像嗑瓜子、啃西瓜那般,将此事当作闲暇时津津乐道的秘密谈资。”
任玉溪也插话道:“冷大哥啊,关于你的那些风花雪月之事,我和教主早已在众弟子间听腻味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宝贝儿子林霄的事情嘛,犯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在万圣剑宗闹出这么大动静么?”
听到这里,滕煞不禁面露惊愕之色。他向来对这些闲言碎语漠不关心,但此刻却用一种既惊讶又困惑的目光凝视着冷宵,问道:“冷宵,你竟然有个儿子?”
冷宵脸色一沉,语气带着些许不满:“老滕,你这是什么眼神?莫非是在小瞧我不成?难道说我不配拥有自己的子嗣吗?”
滕煞冷笑一声,反驳道:“像你这般风流成性、处处留情之人,当真适合为人之父?”此言一出,冷宵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至极。
俞滢霜瞪大了眼睛,满脸怒气地说道:“你认儿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收他为徒!更过分的是,你居然将自己最为厉害的看家本领——流云十二式传授给他!练的稀啪烂不说,还拿定灵术欺辱姑娘,若不是被我与任左使瞧见,那姑娘的清白之身就被毁了,这就是你专门教的欺辱姑娘的术法吗,难道你真的就收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徒弟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和不满,仿佛对男子的决定感到十分失望。
冷宵一脸无奈地说道:“这小兔崽子,我教他武艺只是想让他能保护好自己而已,谁让他欺辱姑娘了!”
滕煞则笑着调侃道:“一个德行,有其父必有其子。”
俞滢霜严肃地下达命令:“在万圣剑宗期间,谁也不许惹事生非。冷宵,尤其是你那儿子林霄,你可要好好管教,如果你管不住,那就别怪我们几个出手帮你管了!”
任玉溪立刻附和道:“我非常乐意帮忙”
滕煞更是毫不掩饰地说:“杀人,我最在行!”
冷宵听后连忙表示还是自己来管比较好。毕竟把林霄交给他们几个去管,恐怕到时候连小命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