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陈登也吃了一惊,说道:
“原来是刘子初和法孝直,你们两个可瞒得真紧啊,到了主公麾下潜藏快一年了吧?”
法正和刘巴见身份终于被人说破,也不免有些兴奋。
法正随即说道:
“我自学成以来,就一直想择一明主,辅佐他成就大业;后来听人说刘季玉治下国富民强,便又辗转到了益州,结果发现刘璋用人不明,并非雄主。”
“后又得张永年举荐,使我来投唐侯,便约上子初一并来了。”
唐剑听说以后,也非常高兴,随后问起他们为何不通过张松的介绍信直接入职,反而要进入讲武堂学习。
法正回答道:
“我与子初虽然不及卧龙、凤雏。但也有开疆拓土之能,安邦定国之策。”
“之所以加入讲武堂,是想看看主公之器量是否宏远。”
“但是加入讲武堂之后,我们才发现,主公之器量远超我等想象,今已心悦臣服,愿拜于主公麾下,为主公之大业,奉献一分力量!”
法正说到慷慨激昂处,向前一展衣袖,双手交叠,跪拜于地,诚恳的说道:
“法正,拜见主公!”
随后跪伏与地!
唐剑连忙上前扶起,非常高兴的说道:
“孝直乃王佐之才,又引子初一起来投,实乃大功一件!”
“孤愿拜孝直为军师,统管全军作战参谋,往后军中方略,皆由孝直帐下出。”
法正听完十分惊喜,连忙再拜唐剑。
众人各自欢喜,喝彩声中,刘巴也振袖上前,双手交叠,拜于唐剑面前,道:
“刘巴经过一年的观察,见唐侯治下,百业兴隆,民众殷实,有大治之相!”
“我辗转多处,见过许多诸侯,然而他们治下,皆未见如此之情景也。”
“若唐侯不弃,刘巴愿投明公麾下,为唐侯开商振农,为唐侯的大治献绵薄之力!”
说完同样拜伏于地!
唐剑又连忙将他扶起,然后拉着法正和刘巴的手,兴奋的道:
“孝直擅谋,子初善断,有你二人相助,我如虎添翼也!”
二人再度行礼,同称主公。
随后,唐剑又拜刘巴为从事,与陈矫、邓艾等负责后勤保障一类的工作。
两人想不到这唐侯一上来就给自己封了这么重要的位置,足以看得出这位雄才大略的英主对他们有多么看重!
在一个你认可的地方同时也被别人认可,委以重任。
这种契合感,归属感,和成就感是在任何地方都比不了的。
哪怕别人开出比这里更高的待遇,他们也不会选择离开了。
随后,众人都议题又回到了对孙权的战争上。
法正指出,东吴之所以强,是强在水军。
而水军之所以强,前面是强在周瑜,而现在,则是强在甘宁也。
如今甘宁 屯兵芜湖,进可攻击建业、广陵。
退可协同孙权的陆上作战,可谓是灵活机变,防不胜防。
如果能让甘宁的这数万水军退走,那么在陆地上的争斗,孙权就远远不是我方的对手了。
法正说到这里,陆况便插话道:
“甘宁曾与主公有三年之约,以三年为期限,三年之内,若主公建立基业,而孙权未能打过长江,则甘宁舍孙权而投主公。”
“如果三年之内,主公功业未建,而孙权打过了长江,那么主公便随甘宁投于孙权麾下。”
“如今,三年之期将至,孙权苟延残喘,而主公已经拥有四郡之地,雄霸一方,胜负已然分明!”
“末将认为,可以派使者去往甘宁营中,说起这段旧事,让甘宁将军引麾下水军来投,如此可不战而胜也。”
陆况说的这件事情,只有极少数的骨干心腹才知道。
除了他之外,也只有傅彤等几个人老人知道这些。
众人得知还有这等事情,顿时纷纷欣慰,拍掌赞叹自家主公早有先见之明,在三年前就开始布局,今天正好可以用来破了孙权的最强水军!
但是。
就在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时候,唐剑却说出了反对意见。
“子凌的建议很好,可以最大限度的增强我军的战力,同时也极大的削弱了孙权。”
“若能成功,则为上上策也。”
“只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眼睛看向众人:
“甘宁将军是我创业的第一个资助人,我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靠他当初慷慨相助,此恩不能忘也!”
“所以,我不会用这个赌约去逼他就范,也不会让他做出背叛孙权的不忠之举,这个策略虽好,但是我不能用。”
在场众人听后,脸上的表情都肃然起来!
其中,陈矫、魏延、法正、刘巴等人脸上已经露出了笑意。
其余人也各自点头。
谁说天下只有刘备行仁义?
咱们主公,宁愿通过自己的智谋来支撑军队开支,也不愿去压榨困苦的百姓。
他宁愿放弃一个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计谋,也不愿意去为难甘宁。
这中间的大仁大义,难道比那个刘备少吗?
而且,唐剑做的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惠及民生,但是他却没有大肆宣扬,说什么海内人望,天下英主之类。
而是更加贴近实质。
对他好的人,他永远记得。
对他恶的人,他也睚眦必报,这样的主公,才是值得跟随,值得效忠的对象。
法正心里虽然欣慰,但是也担心他会像刘备那样,有时候当断不断,导致坐失良机。
于是法正便进言道:
“主公,天下行仁义者,不缺主公一人。”
“而天下行王道者,却少之又少。”
“今主公手握四郡,精兵六万,与孙权争雄,正该以王道行之,以霸道压之,如此方能称雄一方,继而向北以争天下。”
“今,主公既然有如此布局,不可犹而不决,坐失良机也!”
其余人听后,也纷纷劝说唐剑招揽甘宁,然后直接在军力上压倒孙权。
谁知,唐剑却淡淡一笑,挥了挥手,说道:
“诸位,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咱们的事业考虑,但是甘宁是个忠义之人,在他心里,忠义二字,是平衡的。”
“如果你用了义的名头,过分的去逼迫他,那么他心中的平衡有可能就会打破,甚至有可能更偏向忠,反而起兵攻我,那就适得其反。”
“我这里有一计,可以使他退出芜湖,置身事外,不用在我与孙权两者之间纠结。”
“想来,他必能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