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和席煊尧说:“方队在的刑警支队是我们局里破案率最高的,你的案子归他管,具体情况你们自行沟通,我还有事先走了。”
席煊尧点头,目送他出去,转头看向中年男子,他记得这个人,自己从国外回来后他来公司找过自己,当时还问了许多问题。
“坐!”看席煊尧坐下,方良直接说:“救你的人找到了,叫靳六,面貌特征和你描述的基本吻合,不过我们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他不仅仅是救了你这么简单。”
席煊尧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果然听到方良接着说道:“推你下水的人也是他!”老实说除了骗保的案子,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杀了你又救你的案子。
“他为什么这么做?”席煊尧问。
方良点了根烟,说:“受人指使,他们家世代居住在海边,善水,他哥哥得了癌症,没钱做手术,这时有人找到他,让他帮忙做一场戏,那个人答应事成之后联系最好的医生给他哥做手术,不仅如此,还会额外给他一百万,他觉得又不是真的杀人,反正会救回来,就答应了。”
“沈岚溪指使的!”席煊尧肯定道,怪不得她那么巧在海边救下自己,怪不得问她有没有看到救自己的人,她总是模模糊糊,怪不得她二话不说直接带自己去国外,是怕自己待在国内,会被戳穿吧。一想到自己差点被这种人软禁在国外,席煊尧眼里的冷色就越发明显。
方良点头,“没错,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是她策划的这一场绑架杀人案,至于目的是什么,我想席先生应该心知肚明”现在的年轻人为了感情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居然为了彻底占有一个人,不惜制造席煊尧死亡的假象。查到现在,他无语了,花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结果只是一场闹剧,根本不是凶杀案。
席煊尧抬头问:“这种情况能判她的罪吗?”
“这个要看法官怎么判,但是现在她怀孕了,就算判了,也会申请监外执行”方良如实说道。
席煊尧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这个女人怀孕的时机真是好,抿了抿唇说:“我知道了,谢谢方队长。”
“我带你过去确认下救你的人是不是那个人”方良起身道。
两人来到审讯室,席煊尧仔细的打量房间里的那个人,朝方良点了点头,当方良问他要不要去见沈岚溪的时候,席煊尧一口回绝了,他没什么要和沈岚溪说的。
一番折腾快到中午了,席煊尧在电话里将事情简短的和何琼说了下,何琼惊得说不出话来,没料到沈岚溪的胆子竟然这样大,再一想到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一鸣的,头疼的不行,怎么做都不对,怪不得当初沈家死活不愿意接受谢礼,怕是早就知道了。
就连之前自己问过几次什么时候请她爸妈来老宅一趟,她也总是推三阻四,估计沈家恨不得和她划清界限。
挂了电话,何琼坐在沙发上连连叹气,将事情和梅玉说了一嘴,忍不住说:“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看得去庙里烧烧香。”
梅玉瞪大眼睛,沈家小姐看着温柔大方,做起事来竟然这样疯狂,不敢想二少爷要是没偷偷逃回来,席家怕是都以为他死在那片海里了。
看何琼唉声叹气,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要我说,您不该管的别管,有警察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知道,就是可怜那个没出生的孩子”有这样一个妈,再加不靠谱的爸,何琼头疼的不行,原以为孙子结婚了会收收心,结果依旧玩儿到半夜三更回来。
梅玉倒是觉得还好,至少他出生在席家就已经赢了绝大部分人,还能继承公司5%的股份。
阮茵是在晚上席煊尧回来时知道这件事的,得知是沈岚溪搞得鬼,悬着的心突然放下了,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突然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怪不得她会这么巧的出现在那里,还趁席煊尧昏迷把他带出国。
“一开始你并没有醒,她带你走干嘛?”阮茵不解,就算带走了,也不过是一具躯体,她就那么确信席煊尧会醒?
席煊尧不想谈论沈岚溪,也不想知道她怎么想的,倾身抱住阮茵,语气闷闷的:“说起情敌这么冷静理智,你都不吃醋的吗?”
要不是他谨慎,怕是着了沈岚溪的道,把她当救命恩人供着,在国外浑浑噩噩的活着,不知道自己有心爱的人,不知道自己有一双儿女。想听阮茵的后怕,听她说对自己的惦念,结果她就只好奇沈岚溪为什么带自己走。
阮茵环住他的腰,说:“那是因为我相信你,就算失忆了也不会喜欢她,所以我从来没把她当成情敌过,当然不会吃醋。我只是讨厌她,竟然忍心把你推到海里,万一”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恨不得咬下沈岚溪一块肉,即便如此,也不能弥补她那些因为苦苦思念席煊尧辗转反侧痛苦的睡不着的夜晚,但是说起吃醋,真的没有,她只会吃沈岚月的醋,那可是真正意义上席煊尧喜欢的人。
“你就不担心我待在国外不回来?”席煊尧问。
阮茵从他怀里退出来,仰头说:“担心的,但是我知道以你的性格,知道自己失忆了,一定会用尽所有办法找回记忆,就算真的没有恢复,也不会停留在国外,一定会回来!”
他们在海岛上度假的时候,阮茵经常中午才起床,看到席煊尧从外面潜水回来,现在想想应该是第一次潜水刺激了部分记忆,所以他每天都去。
席煊尧眼里闪过笑意,摸着她的脑袋说:“是啊,我一定会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因为他的心在这里。
“阿煊,谢谢你冲破一切阻碍回到我身边,还有,我爱你!”阮茵定定说道。
席煊尧嘴角上扬,在她额前落下一吻,柔声道:“我也爱你”。
阮茵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下,俏皮道:“我可不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吃起醋来一般人吃不消。”
“会怎样?”席煊尧饶有兴趣的问,说起来他很少见到阮茵吃醋,好像什么时候她都很理智。虽然自己很欣赏她这样,但有时候又觉得她不够爱自己,所以才能这样置身事外。
阮茵皱了皱鼻子,说:“不好说,看吃醋的程度,情节较轻的话,罚你抄我桌上的法律书,情节严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