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义演后,邱绯彤在国内的知名度飞速提升,各大报纸媒体竞相播放着她的各种mV。
从第二天开始,各种各样的采访和表演邀约纷至沓来。
邱绯彤最怕的就是这种事,于是她以学业为由,很快就回到了美国。
然而嗅觉敏锐的温州商人立刻嗅到了商机,一周后,各种印有邱绯彤形象的贴纸,钥匙扣,笔袋等等小商品就开始络绎不绝地出现。
尽管这个时代已经有肖像权的说法,但执行上却是困难重重。
面对众多充其量只能算“窝点”的小作坊,就连戴定也只能抓瞎!
不过因为这件事,还引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众记者采访不到邱绯彤,就转头从华荣道开始挖掘。
这不挖不要紧,一挖吓一跳。
记者不仅证实了华荣道研发“洪水预警系统”的事,还把华荣道早先战胜爱华随身听的事扒了出来。
冯斌在接受采访时,又在无奈中透露出公司要生产全国产手机的想法。
民粹主义在任何时代都很容易盛行,有这些资料的加持,又在记者的鼓动下,华荣道俨然成了中国“民族工业”自强自立的急先锋。
戴定有着自己的考虑,所有这些参访他都没有参与,让冯斌全权负责,只是叮嘱了些不能说的紧要东西。
邱绯彤走后没几天,戴定就进入了自己大二的学习生涯。
也是在开学后的第三个星期,唐香玉终于完成了一个模型的推演和验证。于是当天晚上,她直接来了一次报复“性”消费。
这一夜戴定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从吃过晚饭八点多开始,一直到凌晨四点多,唐香玉就没让戴定闲下来过,誓要将他吹灯拔蜡。
蜡烛被生生熄灭了五次,又被无情地点燃了五次。
如果对比齐人之福的那一夜,这一晚的劳动强度实在是要高出太多太多。
戴定甚至一度怀疑,唐香玉是不是吃了过期的春药。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已入暗劲的戴定居然睡过了头,还难得地有些腰酸腿软。
不过唐香玉也没讨到好,在《大口喝酒》睡了一整天才缓过劲来。
匆匆赶到清华,戴定刚进校门口,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前面的高个帅哥,等一等好伐!”
戴定一听就知道这是上海口音的普通话,他疑惑转头,只见一个打扮干练的女子正朝他走来。
这人一头挑染了红色的短发,给人一股子“飒”劲。
中等身高,整体身材略显丰满,看上去不像是在读大学生。
根据“前突”的幅度来看,“后翘”肯定是跑不了的!
见到戴定转头,女人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叫居然还真的喊到了一个超级帅哥。
“同学你好,请问集成电路学院怎么走?”
“哦,刚好顺路,你跟我走吧,我到了要去的地方再给你指路!”戴定简单回答道。
“谢谢!”
因为马上要迟到了,戴定的两条大长腿步子又大又快。女孩似乎是看出了戴定赶时间,没好意思让他慢点。
五分钟后,戴定给女孩指完了剩下的路,就自己去教室上课了。
······
中午时分,头发杂乱无章,面容消瘦的宋伟平下课后,正往食堂走去,这段时间的他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一边是无穷无尽,看不到希望的工作。
另一边是他从经典原着里发现了一个很好的研究方向,他准备把这个方向作为自己的研究生论文。
也许是没吃早餐的缘故,又在躲了两个月的的太阳下暴晒,宋伟平竟是昏倒在了路上。
一个短发女子第一时间就上前帮忙,说来也巧,戴定也刚好路过。
戴定本就认识宋伟平,而且对他也十分感激,于是和那女子一同将宋伟平送到了校医院。
说来也巧,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早上问戴定路的那人。
联想起女子要找集成电路学院,戴定误以为二人认识。
于是在确认宋伟平没有大碍后,就先行离开了。
不过走之前他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告诉年轻女子需要帮忙可以找他。
······
下午两点多,在两瓶点滴的作用下,宋伟平在校医院的病床上悠悠醒来。
看到床边坐着的陌生女子,宋伟平问道:“请问你是?是你送我来的医院吗?”
“你醒啦,我叫艾静,我是特意从上海来找你的!”女子的回答让宋伟平疑惑不解。
自己从没去过上海,眼前这个漂亮女子自己肯定不认识,为什么说是特意来找自己的呢?
然而此刻如果此刻谭劲松在场,一定能认出,这个女孩就是几个月前,在上海对他“连消带打”的记者。
“找我?我们不认识吧!”宋伟平疑惑问道!
对于宋伟平的疑惑,年轻女子似乎并不吃惊,她只是捋了捋头发,用一种难以捉摸的语气问道: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说完,艾静也不等宋伟平回答,直接就开始了自己的讲述。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宋伟平竟是安静的聆听起来。
“十年前,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被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工程学院录取。
女孩从小就聪明懂事,一直都是家人的骄傲。
为了女儿的梦想,女孩父母借遍了亲戚朋友,才勉强凑够了女孩第一年的学费。
尽管学费暂时得到了解决,但女孩的生活费还是没有着落。
可要强的女孩没有畏惧,她坚信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于是,背负着家人的期待,女孩勇敢地来到了举目无亲的美国。
尽管语言的障碍,文化的差异,女孩在最初的时候极不适应。
无数个夜里,女孩都在阴冷且肮脏的地下室里以泪洗面。
好在天道酬勤,凭借自己的不屈和努力,女孩还是在三个月后找到了一份零工,让自己的收入与支出逐渐趋于平衡。
但仅仅这样是远远不够的,摆在女孩面前的是自己第二年的学费。
这接近三万美元的学费,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将她的视线统统遮盖。
以她两千美元出头的月收入,除非不吃不喝不交房租水电才有可能凑够。
为此,女孩甚至想过找个有钱的留学生同居,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自己的日常开销。
但从小严格的家教让她很快放弃了这个“邪恶”的想法。
天无绝人之路,女孩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她认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男人比女孩大了7岁,也是个中国留学生。
到美国已经六年,虽然还在念大四,但却十分了解美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