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整片大陆上的氛围也发生了变化。
在这之前如果遇上其他文明的队伍大家都会谨慎行事,一般都是双方互相远离,绕开对方。
除非是遇到宝物需要争夺时,否则他们不会轻易开启战端。
可现在,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情况被打破了。
相当一部分人就像是疯了一般,一旦遭遇就会展开不死不休的厮杀。
即便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存在理智,但他们却无法摆脱那些疯狂之人的追杀,也只能无奈加入杀戮中。
而当他们沉浸于杀戮之中时,也会陷入疯狂,然后开始新一轮的循环。
这种情况就像是一种有强大传染性的无形瘟疫,在所有人之间传播。
只有那些真正顶尖的存在才能在这种疯狂的氛围中保持自我不受影响。
刚刚干掉一群陷入疯狂的人后,项飞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与这些人不同的是,他能感知到空气中有一种难以察觉的力量在对所有人进行潜移默化的蛊惑,让人在不知觉间变得嗜杀起来。
而这还只是最轻微的情况,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参与厮杀而受到更深的影响。
真到了严重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彻底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杀戮的傀儡。
而想要抵抗这种蛊惑,要么保持心平气和不动手,要么就有超强的意志力或强大灵魂。
项飞倒是能无视这种蛊惑,但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这种蛊惑也是讲究一个潜移默化,当一个人能察觉到自己不对劲时就已经晚了。
甚至绝大多数人都察觉不到自己出了问题,只能在无知中陷入沉沦。
他抬头看向遗迹方向的天空,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也不知道左权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种情况下就别省着了。”
大陆的某一角落,刚刚才被项飞所念叨的人们正远远地观望着远处的一个战场,在那里有超过千人正在那里进行着混战。
比起其他人他们身上虽然有些狼狈,但整体上还是非常整洁,脸上也没有太多疲惫之色,似乎并没有被无形的力量所蛊惑。
若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们的胸前都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箓。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张张黄色符箓正在悄悄地自燃着,不过根据它们的燃烧速度每张符箓最起码也能撑过一天的时间。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也一直遵从着之前制定好的计划,少与人动手,一直在隐忍苟住。
除了几次四下无人时与守护怪物的厮杀外他们几乎没有过动手的机会。
如果按照收获来计算积分的话,不包括项飞的他们在现在所有还在场的队伍中积分是最低的。
可如果再算上项飞的话,他们将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积分能在第二名后面加个零的那种。
当然,手持四十九个项飞气血分身的他们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如果将所有分身全部放出,他们甚至有短时间内平推整个大陆的资格。
只不过为了获得更大的回报他们一直在等罢了。
不过到了现在到处都有人在打架,他们也有些避无可避的感觉。
没过多久,他们的四面就都隐隐出现了战斗的波动。
像这个级别的强者战斗,如果在僵持中动辄以千里万里作为战场很是正常,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被卷入战斗之中。
而这时玄霁突然站了出来:
“诸位,我这边的安神符数量虽然还算充足,但这玩意儿只能保证我们在不动手的情况下不受影响,一旦动手的话就不起作用了。”
“而能让我们安全动手的定神符制作太过于困难,短时间内我只能拿出不到三十张。所以咱们还是动用分身吧。”
眼看周围战场离自己越来越近,其他人也纷纷同意了这个建议。
那么多异族的疯狂他们可都历历在目,如果有得选他们可不愿意也加入其中。
“那就让我先来吧,项飞之前说他的分身很猛,让我们悠着点用,那就先放出来我这边的一个看看实力究竟如何,免得用多了浪费。”
而在这时,左权一脸兴奋地站了出来,他老早就对项飞留下的分身感兴趣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使用的机会他也只能忍着。
见到左权主动站出来其他人也没有异议,谁用都是用,有人主动站出来帮他们试验一下他们也乐意。
只见左权从储物空间中掏出一颗暗金色的圆球,并熟练地掐起了一套法诀,嘴里还念念有词道:
“哥啊,你可得给兄弟一个面子,好歹咱也是练了半个月的这套法诀,一定不要让兄弟失望啊……”
片刻之后,暗金色宛若某种金属的小球突然融化了,露出了其中蕴藏着的一滴红色气血。
在这气血之上似有密密麻麻的纹路浮现,让人看了一眼便头脑晕眩。
惊喜之余他们心中也十分惊骇,连项飞做出的一些量产级造物他们都没有资格正眼去看,那他们之间的差距又究竟大到了什么程度?
而就在他们惊骇的时候,小小的一滴气血之上散发出了惊人的波动,似乎就凭这渺小的一滴气血就能撕裂寰宇、粉碎真空。
随后,这滴气血化为了一具金色的人形,静静地漂浮于半空中。
这说是分身,实际上也是一种特殊傀儡。
其本质是项飞在分出这些分身后,又以傀儡炼制之法所制造出来的东西,性质介乎于二者之间。
故而其形象只是一个只有着人形轮廓的光影,而并非项飞的形象。
不然如果真的以他本人的形象来让他人操控,项飞还真得考虑一下究竟要不要给他们分身。
半晌,接收完分身传来信息的左权也睁开了双眼,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异色。
“卧槽,这么智能的吗?这分身居然还带档位设定的!一档出力最弱,但续航最为优秀;五档出力最强,但只能持续很短时间。先让我来个一档试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