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冬雪听后,冷冷一笑,开口道:“你们的要求可真不低,我甚至怀疑你们收留他是别有用心。”
“冬雪女神,绮姐和魏哥都是好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有这想法也正常,萧冬雪,以你在歌坛的卓越地位以及在国民心中的巨大影响力,每唱一首歌都价值非凡。”
“你开个价吧,我去问问我姐姐,看看能不能出得起。”
然而,萧冬雪仿佛没听到陈魏的话,转而问祥子:“为什么说他们是好人呢?”
“父母都不要我了,是绮姐收留了我。”祥子指着周云辉说,“那天晚上,他独自在酒吧睡觉,是魏哥可怜他,让他留了下来。”
“还有,今天我和他中午吃的羊肉,也是绮姐拿来的,满满一大盘呢,……绮姐还让我劝他少喝酒呢。”
萧冬雪听了这话,目光柔和了些许,但嘴角仍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
“对不起,我刚才话重了,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我的歌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萧冬雪,从不轻易欠别人人情,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但我不是你姐姐公司旗下的艺人,可以吗?”
“可以的,规则允许。”陈魏兴奋地说道,“我回去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姐。至于钱……”
“我一分钱都不要。”
几个人把周云辉扶上了车,周云辉侧躺着,头枕在她的腿上,这是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周云辉最喜欢腻着她的动作。
萧冬雪轻轻抚摸着周云辉略显凌乱的发丝,心中一片纷乱,既有怀念,又充满伤感。
此时的周云辉虽然睡着了,但只是浅睡。
似乎闻到了那熟悉而遥远的香气,他下意识地往她怀里蹭着,像个孩子般寻求着温暖与安慰。
萧冬雪感受到他的动作,心中一软,却又不禁想起曾经的种种,眼眶微微泛红。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灯光不时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到了羊肠小道,在绮姐和陈魏的帮助下,他们搀扶着周云辉来到了萧冬雪的居住地。
分开的时候,萧冬雪留下了他们的手机号码,以便后续联系。
萧冬雪不放心他一个人,便在自己的卧室打了个地铺,让周云辉睡在了上面,还为他盖上了被子。
夜色渐深,月光如洗,轻柔地洒在萧冬雪精心铺设的地铺上。
她躺在床上,凝视着沉睡中的周云辉,自言自语道:“我不要什么国民女神的头衔,也无所谓当不当歌星,有你陪着我就足够了,而你,忘了她好吗?”
她用手背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然后躺在床上,不停地擦拭着泪水。
有了他在身边,那种孤单的感觉消失了,人也变得踏实起来,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到了半夜,周云辉被尿憋醒了。
他站起来准备去撒尿,却发现这不是他居住的阁楼,而是又回到了那个民宅,并且在萧冬雪的卧室。
而她正安静地睡着,月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柔美。周云辉看着萧冬雪的睡颜,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掐了自己一把,感到很痛,这才确定这是真的。他此刻特别高兴,仿佛所有的苦难与分离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他轻轻地起身,去撒了一泡尿,然后又回到了卧室,此时的他根本没心思睡觉。
他居然掀开了萧冬雪被子的一角,此刻他对她并没有那种原始的欲望,而是情感需要宣泄的一种方式。
他钻进了她的被子里,伸出手抱住了她,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自己心灵的温暖。他紧紧拥抱着萧冬雪,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孤独和对她的思念,都化作这无声的拥抱。
萧冬雪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温暖与贴近,她微微蹙眉,没想到这家伙还是那般的无赖。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有点深陷其中。
她没有挣扎,开口道:“你去洗个澡,我和于霞之间你只可以选一个人,如果你选了我,你就睡上来。”
又是那个他给不了答案的问题,他缓缓松开怀抱,目光中闪烁着犹豫的光芒。
“我,我去洗个澡。”
他缓缓起身,步伐沉重地走向浴室。水声潺潺中,他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试图冲刷掉心中的纠结与迷茫。
萧冬雪提出这个问题时,他就松开了手,她明白他不会选择自己。她痛心地叹了一口气。
周云辉又来到了她的卧室,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就那么傻傻地站在她床边。
“如果你身体没什么事,你就去楼下卧室睡吧,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萧冬雪轻声地说。
“我……”
“我什么?别说你离不开我,也别在我面前装深情了,你选择不了我,就让我彻底忘了你。”
“以后,我不会刻意回避你,我们可以是朋友,你也可以是我的雇主,你去吧。”
周云辉僵立在那里,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他终于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却又瞬间被自己的无力感吞噬。
门轻轻合上,将两人的世界再次分隔开。
萧冬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轻声念着:“傻瓜,你骗了我那么久,就不会再说一个谎吗?至少,让我相信你的心里,有那么一瞬,是真正属于我的。”
第二天,周云辉醒来时,萧冬雪已经做好了早餐。
她很平静地叫周云辉用餐,同时把自己答应陈魏为他们唱歌的事也讲了。她的语气平静,听上去不掺杂一丝感情。
“嗯,谢谢你冬雪,你是为了我答应的,他们是好人。”
周云辉坐在餐桌旁,面对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却难以下咽。
他的目光不时偷偷瞥向萧冬雪,那张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脸庞,此刻却显得如此遥远而陌生。
“在答应他们的事办好之前,我会暂时住在这里,你呢?”萧冬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