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池就更不用说了,明明只有金丹初期的境界修为,却可以挤压初步晋升到元婴期的天骄,完全就是怪胎中的怪胎,不能以常理度之。
在他们原本的猜测中,顾池要么就是某一个隐世道统或者是某一位隐世高人的传人弟子,要么就是乾国十大仙门里其中一个仙门的传人。
此时,即便真相已经大白,却还是有很多人持怀疑态度。
一个小小的鹤鸣宗,历史底蕴也不过两三万年,传承之根也并不惊艳,如何能够培养出这么强大两个的弟子?
“这个柳青云就暂且不说了,她的天赋与根骨本身就是上品资质,只要刻苦修炼的话,能达到如今的高度也并不奇怪,但要是想修炼到千鹤这种离谱的程度,所需要投入的修炼资源,绝不是小小一个鹤鸣宗能负担得起的。”一名半步尊主捻着胡须说道。
顾池的肉身强横强度,以及神识之力的杀伤力,就是他们这些超然道统的圣子、圣女都要略逊一筹。
这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要想修炼到那种地步,所需要投入的修炼资源也绝不会少,她的修炼资源从何而来?
他们并不觉得鹤鸣宗的底蕴能负担得起顾池的修炼所需,都一直认为,在顾池的背后可能还有一个隐世不出的神秘道统,或者是一位隐居世外的高人。
“再去查一查这个鹤鸣宗的底细,我要知道这个宗门所有历史。”
“还有千鹤在拜入鹤鸣宗之前,是否还曾拜在什么人的门下。”
各方势力都在行动,想要摸清顾池的所有底细,并弄明白她是如何修炼到如今这种地步的。
……
“顾师姐,狗师弟,你们怎么会在九黎皇朝,而且也来到了昆仑墟?”柳青云问道。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顾池笑着摇了摇头,当初她跟大黑狗因为在青鸾山渡劫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基本已经是在乾国混不下去的了,如果不跑路来到九黎皇朝,天知道会有多少麻烦。
“走吧,等会儿和我们一起进入凶巢。”顾池说道。
她知道,从柳青云将“顾师姐”这三个字唤出来的时候,她曾是鹤鸣宗弟子的身份就一定会被调查出来,此时也没必要再假装不认识的样子了。
柳青云扫了慕容知修他们等人一眼,她并不想和九黎皇朝的修士有太多的交集,因为她的养父,也就是鹤鸣宗玄武堂口的上一任堂主,便是死在了九黎皇朝和乾国两百多年前的那场大战中。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头,跟在顾池和大黑狗的身边,继续在这片幽静的山岭间探索。
“狗师弟,你长大了好多喔。”
“嗷~”
大黑狗在柳青云身上蹭了蹭,一人一狗有说有笑。
后方,四个小土匪,还有蒋崇、赵朔以及张震三人都能察觉到柳青云对他们的异样态度,于是也没有跟的太近,就在后方远远跟随着。
“顾师姐,我们切磋一番如何?”
忽地,柳青云没来由的来了这么一句。
可能是因为当初顾池在鹤鸣宗担任副宗主的时候,对柳青云管的太紧,什么也不让她干,以至于她此时在面对顾池的时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心绪。
但有一点可以明确,她很想胜过这位曾经的师姐!
顾池有些诧异看了她一眼,道:“我们现在已经临近凶巢,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精力了吧?”
“只是印证所学而已,点到为止。”柳青云坚持。
顾池想了想,点头道:“行,那就陪你过两招,也让我看看这些年来你都有多少长进。”
柳青云周身绽放出盛烈的光芒,犹如一道道星河将她环绕,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战意。
“嗯!?”
突然,顾池心有所觉,刷的转身望向远空。
远方,一名赤发男子一步一幻灭,极速朝着伏龙岭而来。
这股狂野且凶戾的气息,顾池一点也不陌生,曾在第六大盗龙君的碧波泽内与对方有过一战。
毕方一族的申屠灵!
他英姿勃发,自然透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气势,满头赤发迎风狂舞,犹如一尊刚刚挣脱牢笼的凶神!
此时此际,申屠灵也发现了她。
两人相隔很远,遥遥相对,两股针锋相对的冲撞交织在一起,在他们之间,成片的古木与山石俱在无声无息间被化成齑粉。
数十座石山寸寸断裂,轰然倒塌在众人眼前。
附近,各方势力的天骄翘楚们在听到这里的动静后,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滚!”
申屠灵冷喝,让四周围聚过来的诸多年轻强者俱感到心头剧震。
那种威势着实恐怖,就像是在面对一尊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凶神,让人忍不住想要对其叩首膜拜。
“噗!”
不少人咳血倒退,以强大的意志强行退出那种状态,心中无比骇然。
“好可怕,这人是什么来头?!”
各方强者皆心中发毛,不敢再靠近,纷纷向后飞退。
“你们也都退到后面去。”顾池对着慕容知修他们说道。
“境界修为没有提升多少,战力倒是增长了不少。”申屠灵的眸光凶戾而狂野,满头赤发狂乱舞动,看起来张扬无比,道:“这一次,没有人能护得了你,秋蚕金丝还有你的那颗项上人头,我都要定了。”
“当初在龙君的碧波泽内,要不是有人护着,你这条命早就交代在那了!”顾池针锋相对道,虽然只有金丹初期的境界修为,但所爆发出来的气势却是一点也不弱。
“轰隆……”一声,他们双方同时打出一掌,两者之间有各种光芒在激荡,让周遭的空间近乎就要崩溃瓦解。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强势硬撼了一掌,波澜动天地,惊动了伏龙岭内外的所有修士,全都震撼无比,纷纷遥望向这片山林。
“你就是申屠灵?”
就在这时,柳青云一步迈出,站在顾池身边,凝视着对面山峰上赤发男子,眉稍一挑,道:“我听说过你,曾被我师姐打败过,如今怎么又跳出来了?我早已久闻,想挑战这样的人,可敢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