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铉道长、通云道长驾临,林某人有失远迎,真是罪过!”
双方攀谈了一会,在大厅内坐下后,真铉道长便问道:“不知林总镖头可曾想起,究竟是为何与青城派结怨?”
这事的起因乃是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来信一封给龙门派静定道长,言道青城派与福威镖局有旧怨,青城派不日将会抵达福州与福威镖局做过一场,并知会龙门派一声。
这就是江湖中老派的做法,如果要对某一个门派麾下势力动手,首先要知会一声当前门派,得到该门派同意,才能动手,否则便是与该门派结怨了。
青城派如此做,也是看在华山派的份上,才给龙门派去信一封。
即便如此,青城派在信中也是不甚客气,不等龙门派同意与否,便率门人弟子前来福州府寻仇。在青城派看来,我事先给你写信,已经给足你面子了。识趣的,就不要对我接下来的行动指手画脚。
静定道长自然是知道青城派的意思,但福威镖局作为福州府中最先靠近的势力,每年的供奉又是足额准时的上交。如果福威镖局不能保下来,龙门派还有什么脸面在福州府立基。
考虑到龙门派与青城派的实力差距,静定道长便求援到了华山派。
昨日里,福威镖局的趟子手便探查到了青城派的人马已经进入了延平府。从延平府沿闽江而下,一日功夫便能抵达福州府。
所以,今日一大早,林震南便派出镖头和林平之前往龙门派求助。
“不瞒道长,我福威镖局向来与人为善,便是普通人,也不愿结怨,何况青城派这样的名门正派。我这几日里苦苦思索,丝毫不曾想起,哪里得罪过青城派。这青城派莫名找上门来,我还心里存疑呢?”林震南大倒苦水。
就在此时,门房跑了过来,说道:“总镖头,青城派的人来了,就在门口叫阵呢!”
林震南一听,心中一惊,手上一抖,茶碗便打翻在桌子上。
真铉道长耸身站起,道:“来的好,贫道倒要会会这群人!”
说着便往门外走去,通云道长、林震南携夫人跟在身后,林平之则跟在真铉道长的另一侧。
镖局大门口,已经有十数个镖头持刀与青城派之人对峙。
真铉道长一马当先,越过众镖手,走到青城派众人身前,说道:“福生无量天尊,小道真铉见过松风观余观主。”
真铉道长只提松风观和余观主,便是想在道家的身份里解决此事,不想牵扯什么江湖门派势力。毕竟,道家中人,乃是出家人,出家人哪有打打杀杀的。
为首的矮小道人不说话,倒是身后走出一人,说道:“原来是龙门派的真铉道长,小子侯人英,见过道长。想必道长已经接到本派寄出的信了。此事乃是本派与福威镖局的旧怨,与龙门派无关,还请道长让开,免得伤了你我两派的和气。”
这身穿青色道袍的矮小道人自然就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约莫五十来岁年纪,脸孔十分瘦削,只不过他自恃身份,不愿意与真铉道长这么一个龙门派的二代弟子沟通,即便真铉是绝世修为的高手。
真铉道长虽然向往武林,但道学修养极高,也不生气,稽首施了道礼,道:“不知福威镖局如何惹怒了青城派高人,小道作保,只要错在福威镖局,定然让福威镖局给贵派一个交待。”
余沧海这才微睁双眼,说道:“真铉道长,此事不是你们能够插手的,还请退去。事了之后,贫道亲上龙门派,给贵派赔个不是。”
“余观主说笑了,小道若是放手不管,这江湖同道如何看待我龙门派。还请余观主说清楚,若真是福威镖局多行不义,小道自然离开!”
余沧海还未开口,身后的余人彦便开口说道:“你这道人,好不晓事。我们青城派作为名门正派,兴师动众前来福州府,焉能污蔑福威镖局。”
处在真铉道长身后的林平之忍不住了,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福威镖局如何得罪你们青城派,总要说个清楚,让我们死个明白。”
林震南顿时说道:“平之,莫要多嘴。”
余沧海却不能容忍小辈插话,说道:“长辈说话,有你什么事,多嘴。”
林平之又忍不住了,说道:“你们青城派都要来灭了我们福威镖局,还不让我们说句话,这是什么道理?”
“多嘴。”余沧海一挥袖子,身后的侯人英便反应过来,施展身法便上前绕过真铉道长,一巴掌便要打在了林平之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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