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走了,真的,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对她.....
这时候蓝兰从厨房出来:“准备吃饭了。”
“好诶,我去叫爷爷和舅舅。”夏可琪一蹦一跳的上楼了。
\&知安,快来,阿姨做了你爱吃的松鼠桂鱼。”夏奶奶热情的招呼。“方媛,你也来,当自己家不用客气。”
“我来啦,夏奶奶。”叶知安咽下嘴里的草莓,快步走到夏奶奶身边扶她去坐下:“奶奶您先坐,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她去厨房跟着阿姨把菜全部端上桌,又把碗筷布置好,才坐在了夏可琪旁边。
在外面接了个电话回来的夏今渊毫不犹豫地直接在她左手边坐下。
“……”方媛只能恨恨的坐在了夏可琪身边。
夏可琪:“……”她做了什么孽要坐到她旁边?
……
一桌人在夏爷爷动筷后开始吃饭。
叶知安好几次把垂在脸侧的发丝别在耳朵后面,烦得不行,这太影响她吃饭了,转头问夏可琪:“有发圈吗?”
“我去给你拿。”夏可琪离开座位上楼。
正好做饭阿姨端着最后一个汤过来,看这边有空位就从这边上菜。
方媛瞥了一眼从这边来的阿姨,眼神微闪,突然站了起来,阿姨一时躲避不及,右手被她撞到,一整煲汤朝叶知安的方向泼了过去。正在吃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
“啊!小心!”阿姨忍不住惊呼。完了完了,天老爷啊,刚从灶上端下来的滚火汤,烫到肯定要掉一层皮。
一桌人都被这一幕变故惊呆了。
夏今渊猛的站起来把还还毫无所觉的小丫头往自己怀里拉,顺势转过身把人紧紧护在怀里。
撒出来的大半锅汤尽数泼在了他背上,汤煲砸在地上稀碎。
“唔……”滚烫的温度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阿渊!”
“今渊!”
一桌人都慌了。
叶知安心里一惊,明显的感觉到男人身体一僵,急忙从他怀里出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汤煲:紧张的扶着他的手臂:“你怎么样?”
男人脸色苍白,一时之间话都没能说完整:“没……没事。”后背火辣辣一片。
阿姨吓得不轻:“对,对不起,对不起,少爷……”
方媛没料到夏今渊会突然冲出来护住叶知安,意识到自己一时嫉妒上头干了蠢事,此刻脸色比夏今渊这个伤患还差:“今渊,我……你……”
夏今渊没再说话,苍白着一张脸眼神狠戾的看了她一眼。
方媛身体一僵,剩下的话哽在喉咙再也说不出来。
叶知安轻轻碰了一下男人后背的温度,心下一惊,这滚烫的温度,如果不是男人替她挡了,泼到她头上脸上肯定是会毁容的!方媛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去卫生间。”没有时间追究责任,叶知安拉着男人往公共卫生间走去。
男人顺从的被她拉着走,小丫头精致的小脸快皱成一团了:“小问题,不疼。”
叶知安瞪了他一眼,脸都疼白了还不疼,是怕她跟方媛算账吗?
夏今渊要是知道自己安慰小丫头的话被她曲解成这样要吐一口老血。
一把把男人摁在马桶上坐下,叶知安打开花洒的冷水,让水流经过自己手上再缓缓的流到男人背上,怕水的冲力太大会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凉凉的冷水稍稍缓解了背上的灼热,一直咬牙硬扛着的男人脸色稍缓。
此刻谁都没有心思吃饭,一屋子人堵在卫生间门口。
夏奶奶急疯了:“知安,阿渊怎么样啊?”
“夏爷爷,夏奶奶,你们去沙发上休息一下,这边交给我放心吧,蓝姨,夏叔叔,你们扶爷爷奶奶去吧。”老人家年纪大了,等会儿看到夏今渊的伤口怕受刺激。
“可是......\&夏奶奶实在放心不下。
“奶奶,去休息吧,我没事。”
“妈,咱们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还让他们分心,不去就交给知安吧,她是医生,知道怎么处理的。”
夏今渊和蓝兰都出来劝老人家。
“好吧。”夏奶奶忧心忡忡的出去了。
”可琪,你帮我给时言打个电话。”这个烫伤必须要擦药才行。
“哦哦,好。”夏可琪慌忙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嘟........嘟.........\&
“可琪?”
\&是我。”
“小师叔,怎么了?\&
\&帮我送点烫伤药过来。”
“哦,谁烫伤了?”
“你兄弟。”
“哪个兄弟?”
“..........\&
\&我。”坐在马桶上的男人无奈出声。
“卧槽!你怎么搞的?”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把药送来夏家老宅。”叶知安没好气的出声。
“知道了,小姑娘家家的火气那么大干什么。”
时言絮絮叨叨的挂了电话,赶紧安排拿了药飞速往夏家赶,这情况必须是有八卦呀。
“............”叶知安没有说话,沉着脸继续给他冲伤口:“还烫吗?”
“还好。”其实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是小丫头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夏今渊舍不得让她更内疚。
“嘴硬。”叶知安撇撇嘴,她是当医生的,那么高温度的一大锅汤尽数泼他背上,怎么可能像他说的这么轻松?
那么危急的关头,他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一点热汤都没碰到,自己却伤成这样,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疼得脸色都白了,一脑门的冷汗。
她说不清楚自己什么感觉,内疚?感激?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所有的情绪堵在心里让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那看在我这么疼的份上了,叶医生笑一个安慰安慰我这个病患?”夏今渊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想让她放松一点。
“疼死你算了。”伤成这样嘴还这么贫。
“那可不行,舍不得。”还没把她追到手呢。
舍不得,舍不得什么?罪魁祸首方媛吗?
叶知安看了在门口站立不安的女人一眼,压制住自己的脾气,行,他女人作的死,他来还,他活该。
老子就放过她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