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府的宴会左不过就是那样,语莺坐在后面,时不时的吃上一口还温热的菜,看着前面各府的福晋你来我往的聊天敬酒,直至傍晚,宴席才差不多散了,福晋也准备回去了。
看着福晋略微有些醉意,语莺忙是上前搀扶,绿萍则是在右侧给福晋借力,两人一左一右,可是将在场的许多嫡妻羡慕坏了。
语莺穿着毕竟不同,身上的那一件斗篷看着就不是凡品,定是雍亲王府上的宠妾,但她的身段放的很低。
都说妾室在嫡妻面前要打帘撑伞,但纵观着京城中的各个王府,有谁家的妾室能做到这一步,尤其是能带出来充当门面的宠妾们,能好好守规矩也就是了,如语莺这样的,或许有,但是难得一见。
到了马车旁,四爷正在车旁等着呢,四爷今日喝的也不少,但是还没有大醉,见到语扶着福晋出来,眼中闪过诧异。
伸手拉住福晋的手,四爷问道:“福晋这是喝多了?”
福晋脸上闪过羞红:“没有,只是南妹妹与绿萍有些不放心而已,没有大碍。”
“如此便好,你吃了酒,若是再吹了风想必明日回头疼的厉害,还是赶紧上马车,回去喝一碗醒酒汤吧。”
福晋难得一笑,看向语莺:“刚才已经喝了,南妹妹想着我,与五弟府中的侍女要了醒酒汤,我吃了才出门的。”
四爷这才安心的点点头,一旁的恒亲王略有些羡慕:“四哥你可真是好福气啊,四嫂贤惠,便是府中的妾室都是懂事的。”
四爷哈哈一笑:“五弟妹也是温柔贤惠的,这么多的人安排的井井有条,也是一个管家的好手!”
客套了几句,四爷扶着福晋上了马车,语莺则是去了后面的马车内坐好,这才泄了心神,今日可是累坏了!
或许是福晋发现了语莺的好处,在腊月初八这天之前,又带着语莺出门了两三次,语莺都是规规矩矩的给福晋撑场面,硬是叫京城各家都知道了雍亲王府妻妾和睦的好名声,便是宫中永和宫内也略有耳闻。
永和宫正殿内烧着碳炉,而德妃身边的宫女却是在德妃身边轻轻摇扇,为德妃带来一丝清凉。
“前几日与宜妃说话,说是老四府中的那个南格格很有趣,在外面做足了雍亲王府的面子。本宫记得,那个南氏是不是就是生了老四家四阿哥的那个?”
一旁的秋华嬷嬷道:“正是那位,当时生下四阿哥之后,娘娘还赏了她两匹缎子。”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可见这个南氏在老四府上也是一个得宠的。不过和卓入府这么久,怎么没有听到过消息呢?等过几日老四福晋入宫拜见的时候,将和卓也带上吧,许久都不见,本宫有些想念那个孩子了。
还有那个南氏,也带过来看看吧,本宫倒是要看看,被各府正妻夸赞的妾室典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福分她究竟担不担得起。”
秋华应下,转身去安排,永和宫的一个小太监便出宫去传信。
福晋得了消息,嘴角翘起:“宫里面都得到消息了,可见南妹妹果真是被人看在眼中了。不过被德妃奶娘召唤,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端起茶盏,福晋轻轻抿了一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绿萍去飞絮居告诉一声,初十那日就跟着我一起去宫里一趟吧。”
绿萍领命出门,福晋又叫了一个侍女去了兰若斋通知乌雅格格,到时一同前去。
语莺这段时间在外面赴宴倒是瘦了好几斤,连身上的衣裳都有些不合身了,不过福晋是一个厚道人,赏了许多料子叫语莺做衣裳,又将下面孝敬上来一对百鹿图福寿珐琅香炉赏给了语莺,四爷也赏了不少的首饰,还多过来语莺这里几趟。
福晋的赏赐语莺很高兴接受,王爷的首饰倒也不错,就是四爷多来的这几趟,叫语莺更累了些。
不过绿萍来这一趟,说宫中德妃想要见见自己,倒是叫语莺有些琢磨不透,不过胳膊拗不过大腿,语莺再是不愿意,也是要好好准备出来。
“格格,听说德妃娘娘还宣了乌雅格格一同随福晋入宫。”
玖儿从外面走进来,将她得到的消息与语莺说了。
语莺摆摆手,抱着额尔赫拍奶嗝:“人之常情,乌雅格格毕竟是德妃娘娘的族亲,从前也是在永和宫伺候的,娘娘想要见见她也是正常。”
“那到时候格格如何装扮?”
“与出门做客没什么两样,也按照那样准备出来吧。”
玖儿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出去,又被语莺叫住:“还是算了,你去找红菡打听打听,看看福晋一般都是如何穿着,咱们到底是要随着福晋去的,还是按照福晋的想法才好。”
玖儿这才出了门,去琼华院打听去了。
而兰若斋的乌雅格格得知自己要随着福晋入宫,心情好了不少。
好不容易盼着王爷从弘昀阿哥夭折的悲痛中走出来,李侧福晋与宋庶福晋有变相的禁足,府中能伺候王爷的人所剩无几,自己就多了几分机会。
却没有想到先是耿格格有孕了,王爷几次三番的去看望,这也就算了,毕竟王爷不能留宿。
可之后南格格又因为随着福晋出门做客,得了好名声又得了王爷青眼,王爷为数不多的进后院都是去了她那里。
唯有两次到了兰若斋,那钮祜禄格格又借口偶遇,将王爷劫走了一次,里外里乌雅格格这个月只伺候了四爷一次,心中如何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