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语莺与福晋看似不约而同的话,实则是语莺与福晋早就商量好的,既然语莺与额尔赫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那福晋便可以借机将管家权利收回去。
钮祜禄格格看似是在福晋手中接过的一点点权利,但实际上也有四爷的暗示意味,毕竟后院中钮祜禄氏的身份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身份了,四爷想要通过钮祜禄氏的身份,与钮祜禄家搭上关系,即使只是旁支,但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福晋对四爷的话向来都是只有答应的,没有拒绝的,可这不代表着她心中没有隔阂。
她失去了孩子,现在只想将权利抓在手中,虽说只是分了钮祜禄氏一些琐碎闲事,但钮祜禄氏的野心也在渐渐膨胀,如今已经不满足那点点的权利,竟然有朝着各院安插人手的迹象,这是福晋绝对不能该容忍的。
因此,在四爷派人传话说傍晚再过来的时候,语莺便想着借花献佛,不单单是讨好福晋,对钮祜禄氏也是一个敲打,既然有孕在身,那还是在院子中好好养胎为好,其他事情就不要插手了。
语莺派人给福晋悄悄说了,又暗中透露出对钮祜禄氏与乌雅氏的猜测后,更是给了福晋的这个机会,两人合力办成这件事。
至于乌雅氏那边,语莺手中没有证据,自然不好将她的猜测说出来,还需要暗中再多次查证。
两颗种后,钮祜禄格格到了飞絮居,她心中只有疑惑。
“给王爷请安,给福晋请安,见过南姐姐。”
一番请安后,钮祜禄格格有些纳闷的望着四爷,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她过来。
四爷自然不会开口的,语莺怀中抱着额尔赫,也没有时间为她解惑,便由福晋开口将事情说了一遍。
“那喜纳腊氏接触的侍女是你院子中的人,这件事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妹妹你,虽然本福晋与南妹妹心中是信你的,但还是要妹妹解释一二。”
钮祜禄格格听了之后,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有人要陷害自己!
尤方的消息没有错,钮祜禄格格的确是怀孕了,但是月份还浅,不过一个月,刚刚能把出脉,但毕竟月份前,钮祜禄格格就想着先瞒一瞒,等真正确定了再说出来,也能叫四爷重视几分。
想着自己后院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好一点,一口大锅就背在身上,钮祜禄格格颇为气恼,连忙否认。
“王爷,此事与妾没有任何关系,妾与南姐姐也有几分面子情,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害人呢,尤其还是额尔赫。”
钮祜禄格格接着说道:“妾对额尔赫很喜欢,哪里有那么狠的心肠对付这样的小娃娃呢!
况且,况且妾如今有孕在身,就算是为了腹中的孩子,也不会造此杀孽的。”
钮祜禄格格说着,轻轻将手抚在肚子上,眼中尽是柔情。
钮祜禄格格怀孕了?
四爷眼中全是惊喜,但转而又是几分怀疑,而语莺则是悄悄与福晋对视一眼,果真如他们所猜测的。
福晋脸上满是喜意:“妹妹何时有孕在身,怎么没派人去与本福晋说一声呢,若是亏待了太深,岂不是你我的罪过。快坐下吧,别站着了,有事情咱们慢慢说。”
一旁的四爷心中有了怀疑,自然就派了苏培盛去找府医,很快府医就过来了,乃是孙老大夫,把脉后道:
“钮祜禄格格的确是有孕在身,但是月份还浅,只一个半月,还需要好好养着,注意身体。”
福晋身旁的绿萍早就回去将彤册取来,仔细一看日子却是对,福晋便有与四爷说道:
“此事钮祜禄妹妹不像是知情的,不如先从那个接头侍女审一审,如今还是要以钮祜禄妹妹腹中的胎儿为主,宫中德妃娘娘多次催促,想来有了这个好消息,也能叫娘娘高兴高兴。”
四爷轻哼一声,德妃催孩子是催别人生的吗,那是旁敲侧击的给乌雅氏找机会呢,德妃巴不得四爷日日住在乌雅氏的院子中,直到有身孕。
四爷摆摆手:“就按照福晋说的办。”
苏培盛立即下去审人去了,不单单要把那个接头侍女抓住,便是喜纳腊氏也要好好审问一番。
但谁也没有想到,在芄兰斋并没有找到那个侍女,反而是在屋子中发现那个侍女一头磕死在墙边,苏培盛只能将注意力放到喜纳腊氏这边,希望从她口中撬出来更多。
屋子中,气压渐渐降低,语莺示意身边的玖儿将额尔赫抱到西厢房中睡觉,一声不吭的等着四爷发话。
“死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死了?可是有人通风报信?”
“回王爷的话,那个侍女小菊今昨两日并没有出院子,也没有其他人见到有人去找过她,似乎,似乎是自杀。”
“自杀?”
四爷淡淡的看了一眼钮祜禄格格,那眼神中的寒意叫钮祜禄格格心中一紧,差点忘记了呼吸。
“没有人通风报信,怎么知道事情发了,还是芄兰斋中有人威胁,所以才不得不碰墙而亡。”
四爷话虽然没有明说,但那个意思就是怀疑钮祜禄格格逼迫而死,断了线索。
钮祜禄格格忙是起身行礼:“王爷,小菊是芄兰斋的人,妾若是将人逼死在妾的院子中,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这栽赃陷害的太明显了,还请王爷明察!”
“你说的有几分到了,那喜纳腊氏交代了吗,将人带过来。”
苏培盛应是,一招手,两个太监将人带进了屋。
喜纳腊氏似乎是没有受多少刑罚就交代了,身上的伤势很少。
“奴婢见过王爷、福晋。”
“废话就不用说了,直接交代,你意图毒害四阿哥,究竟是谁的的指使。”
听了此话,喜纳腊氏急忙摇头求饶:“奴婢没有想要害小阿哥,奴婢是冤枉的!”
一旁的苏培盛见她不老实交代,在一旁给了一脚:“老实交代,若是有半点隐瞒,有你苦头吃!”
喜纳腊氏瑟缩了一下:“奴婢的药粉,是,是要用在庶福晋身上的……不是小阿哥。”
“什么!”
语莺惊得睁大了眼睛,人也站起身来:“我对你向来厚道,便是你的赏银也比旁人多上几分,你为何要害我,究竟是谁指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