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
钟璃上前,坐到另一张空着的沙发上,看向他说道。
“你他妈欠揍!阿忠,你们几个给我好好教训她!”
宫廉云看不惯她这副态度,上前一步就想动手,被赶过来的管家和阿寒拦住。
阿寒一把握住宫廉云高高举起的手,一边看向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我们来迟了。”
“嗯,来了就好,这里乱七八糟的人太多了,你给我把他们都扔出去。”
宫老爷子发话,阿寒带着人,将宫延安带来的人拖了出去,16楼瞬间清静许多。
“宫先生是想要送宫振东去米国,还是想送他上西天?”
宫延安皱眉瞪了她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钟小姐,你要是真能将他唤醒了,我们大家都很高兴。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不就是想要骗钱吗?要多少?我给你就是。”
“振东是我儿子,我不希望你在这里瞎胡闹,若是耽误了他的病情,我一定向你追究到底。”
钟璃嗤笑一声:“追究?好啊!我倒是要看看,是宫老先生追究我救了人,还是小宫先生追究,你们谋财害命?”
她说着看向右手手边。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小陈用轮椅推着清醒的宫振东,出现在门口。
“表哥,你终于醒了!”
钱嘉乐高兴的上前接过轮椅。
“振东,好,好啊!爷爷终于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平安醒了过来。钟大师果然是高人!”
宫老爷子越过宫延安一家,蹒跚上前,在宫振东双臂上摸了摸。
见他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好在精神气还算不错。
他欣慰的同时,感激的朝着钟璃深鞠一躬。
“谢谢,谢谢钟大师让我孙儿醒了过来,我宫家承了您的情,日后定有回报。”
钟璃朝他摆了摆手:“你不必客气,我是帮朋友的忙而已,能救他,不过是他命不该绝而已。”
“爷爷,嘉乐,谢谢你们。”
“钟小姐,谢谢!”
宫振东坐在轮椅上,朝着几人道谢。
刚才醒来,小陈已经简单的和他说了下情况。
此时的他,压下激动的神情,看向神色莫名的父亲,以及惊恐不安的宫夫人。
“父亲真的想让我醒过来?”他冰冷的眼神看向他道。
宫延安心头有些不安,可此时人已经清醒,他也只能笑着道:“这是自然,你是我儿子,当爸爸的,肯定是希望你能够早点儿醒过来。”
“至于要送你去米国,也是听了医生的建议,为了你的身体好,我们只能为你冒险试试,你可不要误解我们的一片好心。”
“呵,好心?”他靠在轮椅上,讥笑着冷冷看向他。
“当年你就为了和这个女人鬼混,将我妈生生逼死。她下葬不过百日,你就公然将这个贱人和野种带回家。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就不再是父子。”
“自从这个女人带着孩子进门,就一门心思的想要插手集团。这些年,你们安插了多少人在公司,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不过是查到某些事情的真相,挡了宫夫人的财路,她就敢让人对我的车动手脚。”
“现在要是我人还没醒来,你们又怎么会好心送我去医治?怕是我前脚离开了医院,后脚就是第二场车祸吧?”
“振东,你误会了,我真没有......”宫夫人不安的想辩解,被他打断话语。
“够了,你还没资格这么叫我,当年的事,你自己最清楚。蛇蝎女人,带着野种栽赃我宫家,还想谋夺财产,你休想!”
“你胡说,你再敢羞辱我妈,小心我揍你!”宫廉云将母亲护在身后,一脸怒火的向他吼叫。
“砰......”
“够了,都别吵!”
宫老爷子发了脾气,一把将茶几上放着的花瓶砸向地上。
直到几人安静下来后,他铁青着脸,开口道:“振东,你是说当年的车祸,不是单纯的意外,而是被人动了手脚?”
宫振东点点头:“我五岁那年,我妈一直念叨着要给我生个妹妹。那段时间,她就像是着魔了一样,为了再生个女孩,做了所有的检验。”
“结果出来,所有项目都没有问题,可她就是怀不上。”
“后来,她偷偷带着爸的精液检查,结果显示,他当年生我后不久,就得了弱精症。后来更是越来越严重,医生说再有孩子的机会,不会超过1%。”
“当时是我妈牵着我的手,一起去的医院;医生的话,我记得非常清楚。我母亲知道这个事,怕伤了爸的自尊,就一直瞒着。”
“再后来,我妈患了严重的抑郁症,这个女人还不停的发各种照片,和视频骚扰她。”
说到这儿,他死死盯着宫夫人,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我妈被他们逼死,这女人却抱着儿子登堂入室。我清楚的记得,我妈在临终前,一直念叨着,我爸不可能还会有孩子。”
“这件事我记了二十年,直到在我出车祸的前一周,我在外面无意中看到,她和一个可疑的男人私下拉扯。”
“那个男人的长相,和宫廉云有着八分相似。我让人跟着那个男人,去到他的住处,偷偷取到他的毛发,和宫廉云的毛发做了dNA检测。”
“呵,果然,他们才是亲父子。”
说着他戏谑的看向面色难看的宫延安,嘲讽道:“父亲,你为了这么个女人,逼死自己的结发之妻,对亲生儿子不管不问。”
“到头来,被你捧在手心的小儿子,却不是你的。你说这世界上还能有人比你更像个笑话吗?”
宫夫人被他说的惨白了脸,拿起纸巾擦着泪道:“呜呜....振东,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我真的没有逼死你的母亲。”
“当初我和你爸是真心相爱的,感情是不能自己的。你不能因为讨厌我,就这么说你父亲和弟弟。”
“我和你弟弟受些委屈不要紧,可你这样无凭无证的瞎说,我们伤心也就算了,毕竟这些年也习惯了。可你不该这么羞辱你爸爸的。”
宫延安黑沉着脸,气急的指着宫振东道:“你....你个逆子....有你这样诅咒自己父亲,戴绿帽的吗?”
看老婆哭得伤心,加上这些年,宫振东从没给过她好脸色,回回她都从不计较,他自然更相信老婆些。
“呵,要凭着是吧?管家,我让你去取的东西,带来了吗?”
门外子自来后,一直没有出声的管家进来道:“大少爷,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很好,拿给我亲爱的父亲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