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这么问,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在自欺欺人,妄图降低点损失。
向绵绵尴尬的笑笑:“呃,我这次上交的手稿,其实是这本笔记的精华拓展开来的,您懂吗?”
懂,他可太懂了。
局长面如死灰,不就是他也要跟着去jun队接受审查嘛,问题不大。
他抖抖嘴唇:“向同志,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要保存好啊,您要不考虑一下去jun队的研究所吧。”
就算这次能侥幸逃脱,向绵绵一直住在他的辖区,就不保险啊!
天天提心吊胆,怕别人闯进向家看到这些机密文件,局长是真担心自己头上那几根头发全掉完。
向绵绵安抚他:“这个理论还没成功,要是造出来了才算机密。”
这句安慰的话勉强给了局长一点心理安慰,但不多。
真要是无用的理论,jun队的人至于这么看重她?
得了吧,据他所知,jun队那些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这姑娘一定是贡献巨大才给了这么好的待遇。
这些理论哪怕无用,搞不好也证明了这个研究方向是错误的,能给正确理论带来一定的影响。
总而言之,他这次别想好了。
两人就尴尬的对视无言,一直等到连长赶来警局。
向绵绵把事情简短的说了,连长当机立断把冼家母子全都蒙着眼押上jun车:“都带走,这事我们接管了。”
jun队的人雷厉风行,很快就把事情查明原因。
冼家母子在jing察局的时候还能嘴硬的说自己没坏心思,他们坚信律法严明,不会屈打成招。
可惜了,jun队的审讯室可不是jing察讲究证据的那一套。
两人招架不住审讯手段,很快就吐露出事实,承认自己是想和向丽丽结亲,所以就动用了一些非法手段。
原先是想把向丽丽骗到冼家迷晕,成了好事再找人来看,直接无媒苟合成为他家的人,彩礼都不用出。
没想到向丽丽太谨慎,就只能亲自去向家用药剂给她迷晕,再行不轨之事。
冼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强调:“当我家儿媳妇有什么不好,就宝根一个独子,家里四份工作等着她继承呢,还有几个小姑子任她使唤!”
这条件也不能算太差,哪怕冼宝根眇了一目,照样有大把城里的姑娘愿意跟他。
问题是向丽丽不愿意呀!
她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尹乾,跟人家是英雄救美,感情和睦,只等着过几天五一报日,年底结婚了。
彩礼早就给了,婚房已经备好,只等着结婚流程一过就是夫妻。
要不是大伯去世的不巧,守了一年孝,她这会儿搞不好已经有娃娃了。
冼妈看着jun队的人,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娶个媳妇儿难道还能进军事法庭?
哪怕向丽丽的哥哥向立华是军人,也不至于给向丽丽这么大的面子吧?
审讯人员不想知道这些家长里短,他把桌子一拍:“还不赶紧老实交代,你们对向家到底有什么意图?!”
他要问的是,母子俩到底有没有去向绵绵的房间?
向绵绵已经豁出去了,把宝贵的笔记本上交,里面记载的理论复杂又深邃。
连长出面请来县城教育局的人都说看不懂其中理论,已经发电报到省会城市,加急借调w市的研究人员来察看。
审讯人员要做的就是,问清楚这两人看没看到过这本笔记。
没看到是一种刑罚,看到了那就是另一种刑罚了。
冼妈和冼宝根真的是无辜得要死:“官老爷我都招了,我就是想有个儿媳妇\/媳妇儿,什么都没干!”
他们俩指天誓日,表情真挚,完全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审讯人员精通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多次确认了这两人没有说谎,只是单纯对向丽丽有想法。
但是谁能保证他俩不是经受了专业训练呢?
jun队也不可能就这么随意的把两人放了,一直关押在审讯室等待鉴定那本笔记的重要性。
当晚,w市的研究人员紧急坐火车来小县城,他们四个还觉得没什么所谓。
一个小县城的教育资源终归比不上省会城市,哪怕出了些天之骄子,也早就被挑选到市里,省里甚至国家了。
能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理论?
不过也就当公费旅游了,他们做实验做到脑子疲乏,出来逛逛也算好的。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深夜里,他们在jun营看到向绵绵的那一本字迹潦草的笔记本的时候,轰然崩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老话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