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诸葛敲了敲桌子,正色道:“你看清楚情况,我不是请你来做客的,把齐雨的相关事宜老实交代。”
真以为他让人把罪犯老汪带来,会给老汪好声好气的商量吗?
想多了,如果老汪配合还好,不配合的话,有的是办法让他“心甘情愿”配合。
老汪桀骜不驯的一笑,往身后椅子背一躺,挑起下巴一脸挑衅:“给da烟我就好说话,不给我就不说!”
快给他抽一口,一口就行。
老汪自以为拿捏住了眼前这个文弱的男人,反正齐雨的事在他脑海里,他不肯说,这些人拿他没办法。
眉毛微挑,小诸葛语气平淡:“你喜欢什么样的刑罚?棍子、暗房还是吐真剂?”
平淡得仿佛在跟客人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菜?家常小炒,八大名菜,宫廷御宴我都有,喜欢哪个上哪个。
老汪听完这句话,已经被da烟迷惑的脑袋终于勉强转动起来。
棍子他知道,不用想肯定是来打他的,暗房和吐真剂是个什么玩意儿?
但是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能排在棍子后面,痛苦程度肯定是累加的,老汪嚣张的姿态终于收敛了点。
他很勉强的挤出来一句话:“齐雨还能是什么人,不就是个吃里扒外的死婆娘!”
老汪的语气愤愤不平,他实在不能理解生来就应该逆来顺受的小娘皮,怎么敢翻身告丈夫的密?
这要是搁古代,妻子告丈夫可是要滚钉板的!
都怪这时代给了女人太多的特权,依他看就应该维持古代的一夫多妻多妾制,让他好好乐呵乐呵!
真要是一个男人能有多个妻妾,说明国家急缺男人,老汪觉得勾勾手这些女人就过来了,彩礼都不用出。
两个服侍他抽大烟,两个出去挣钱养家,两个给他按摩洗脚,再来两个给他洗衣做饭,齐雨这样的?
去刷厕所!
老汪正YY的起劲,小诸葛用食指敲了敲桌子:“我不想听你评价她,我要知道的是,她跟你在一起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
老汪开始回想起自己娶齐雨的异常点,也带了点疑惑:“这人有点呆,有时候会愣在那里一会儿,她还莫名其妙的知道我藏da烟的地方,真是见了鬼了。”
他接下来又说了和齐雨生活中的一些细节,间杂着自己对她的恶意满满。
小诸葛默默的倾听着,经常还要忽略老汪对于女性的侮辱性字眼。
之前齐雨和小诸葛谈过话,但是并没有打消小诸葛对于她的怀疑,因为人对于自己的行为会下意识的辩护。
也就是不由自主的利己主义,会把自己放置在受害者的角度,搏取同情和利益。
看人不能只看一个方面,要结合他人对齐雨的观点看法来进行辩证,不能草率的下定论。
从老汪的角度来看,齐雨就是当之无愧的扫把星、晦气,身上还有一点小秘密。
在他的骂骂咧咧中,小诸葛已经把齐雨这个人的形象丰满得差不多了,心里也渐渐发沉。
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对手。
尽管老汪说的话带了主观意识,但是再结合齐雨之前做过的事情,齐雨这个人骨子里透露出凉薄、势利,难以为国所用。
他真的要选一个这样的人,作为自己的接班人吗?
小诸葛陷入了沉思。
可是拥有识才异能的人太少了,他到了这个年纪也才只遇到了一个齐雨。
尽管也有人能靠自己的锐利眼光当伯乐,但那需要太多的经验和不确定性,说不准会损失多少人才?
小诸葛犹豫半晌,还是让人把齐雨请过来了。
一听说齐雨就在附近,还马上要来这个房间,老汪兴奋的眉飞色舞,捏紧了自己砂锅大的拳头。
齐雨推门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睡到一半被叫起来的懵逼状态。
她用手擦拭着眼睛,声音困顿:“干嘛大晚上叫我过来啊?有事不能明天说吗?你这……老汪!你怎么在这?!”
说到一半,齐雨终于迷迷糊糊看到了老汪那张愤怒的脸,立马吓清醒了。
老汪念叨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也顾不得小诸葛威胁他的棍子之类的刑罚,戴着手kao、脚链就冲过来要打齐雨。
时隔多年,齐雨跑路的姿势依然麻溜,飞快窜到小诸葛身后。
她哆哆嗦嗦的问小诸葛:“你这是要干嘛呀?啊,你别过来!”
眼见老汪怒火上头,连着小诸葛都要一起打,齐雨飞快的窜到另一件家具后面,试图躲闪。
老汪理智还在,有点怕小诸葛报复,赶忙收了手又去追齐雨。
两人把好好的审讯场面变成了捉迷藏,受限于身上的刑具,老汪还有点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