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飞机,所有人都关闭了网络。
因此,也没有人知道。
网上一则帖子出现在微博首页。
——[这白衬衫,这熟悉的锅盖头,卧槽,路霖星不就是连续挂了三天热搜,全网都在找的架子鼓鼓手吗?请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
因为是新帖子,热度不高,评论区的评论数量很少。
被纪家拒之门外,又被路父埋怨一通的路松溪气愤的回到房间。
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他语气不善的划开接通键。
“干什么!”
“语气这么凶,在路家受气了?”对面响起一道轻飘飘的男音。
路松溪蹙眉:“不关你事,你直接说你查到了什么?”
男生又是一声轻笑,“路溪回改名为路霖星参加了一个恋综。”
“恋综?”路松溪不可置信,“他去参加恋综干什么?”
“我不知道,但有意思的是,你说的纪重九也在里面,而且其他嘉宾也都是青城数一数二的富二代。”
路松溪点开免提,打开了微博。
自动推荐页面首位的正好是恋爱物语嘉宾们的个人资料简介。
他点开页面,从头看到尾,在最后一排看到了路霖星的简介。
难怪路霖星不屑路家。
原来是盯上了更权贵的人物。
纪重九,也是他配惦记的?
路松溪划拉了几下屏幕,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视线顿住了。
他点开帖子。
视频里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悠然自得的敲打着架子鼓。
复杂的节奏从他手里击打出来,引发不少人的震撼。
路松溪拉到最底下,看到了网友发布的帖子,不少人在底下评论。
【我不信,我找了那么久的鼓手会是他路霖星。】
【啊啊啊,弃坑了,真是服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顺眼的鼓手竟然长得这么丑。】
【兄弟姐妹们,把帖子顶上热搜,我要全网嘲讽他。】
……
路松溪指尖敲打桌面,“帮我买个营销号,买批水军。”
对面男子疑惑:“你想怎么做?”
“捧杀路霖星,这首曲子的创作者,原鼓手是个极为自傲之人,当所有人都在说,路霖星打的比他好,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路松溪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
……
【全网遍寻的架子鼓鼓手是他?一个平平无奇的恋综嘉宾。】
不出一小时。
这则帖子被有心人操作下顶上了热搜榜。
三天前,一则视频在全网横空出世。
tom Sawyer这首被演奏界誉为高难度的曲子,被不知名素人演绎出独有的风格。
那条视频足足在微博热搜上挂了三天。
全网都在找这个素人到底是谁。
如今素人身份曝光,路霖星的微博涌入了不少闻风而来的陌生粉。
【卧槽,我找了三天的鼓手竟然是我吐槽过的嘉宾,我醉了,我现在说我失忆还来得及吗?】
【太厉害了,很少有人能把R乐队这首曲子打得这么好,简直比原创还厉害。】
恰好有几个来凑热闹的R乐队粉丝看到这条评论不乐意了。
【楼上这话就夸张了,我承认,视频里这个人打的不错,但要跟原创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胡说,我家星星打得就是比原创好,比R乐队好。】
【就是,R乐队打得我都不想吐槽,曲不像曲,拍子也没卡对过,难听死了。】
【路人粉说句公道话,听了这么多版本,视频这个听着想哭,R乐队听他的我情绪很平常。】
【靠,本来还挺支持这个路霖星的,有你们这些粉丝真是他的福气。】
【拉黑举报一条龙服务。】
【一个素人也好意思跟我R乐队主唱比,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吗?】
【打的什么玩意,垃圾。】
【真当我们R乐队粉丝不存在吗,我骂不死你们,一群只会吃干饭的贱人。】
R乐队的粉丝们和一群卡着路霖星粉牌的粉丝们瞬间在评论区对骂起来。
R乐队粉丝群体基数大,粘性高。
路霖星粉丝大多数都是新粉,还都是粘性不高的粉丝。
没一会就被R乐队的粉丝们秒的渣都不剩。
路霖星的微博评论区瞬间沦陷。
R乐队作为全国知名乐队,听过他们乐队歌曲的几乎涵盖了男女老少。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自称比R乐队主唱还厉害的人,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素人。
此事瞬间闹上了热搜。
等节目组收到这个消息已经是六个小时后了。
第二期录制地点是N国,坐飞机将近花了五六个小时才到N国加西亚。
大街上随处可见各种西方和东方乐器表演者,围满了一圈聆听的人。
还有街头坐在画板上画画采青的学生....
扑面而来的艺术气息。
节目组提前租下了一栋典雅复古的别墅。
然而还来不及好好休息,节目组就收到了微博上的风波。
刘生看到这条微博,眼前一黑,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神色抓狂的拍了拍桌。
巨大的声响把周雨都吓了一跳。
他安抚的拍了拍自己胸脯,“你有病啊。”
“我没病,是这个节目有病。”刘生有气无力道。
他下辈子一定!一定!不拍恋综。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就在节目组想办法发声明时,R乐队的主唱兼鼓手发微博了。
weiguang:【粉丝都说你厉害,有没有时间切磋一下。】
他还专门艾特了路霖星。
全网顿时沸腾了。
【我操,我操,我操,正主出现了。】
【要刚还是我weiguang刚,路霖星的粉丝呢,不是舞的很欢吗?】
【怕不是缩回龟壳去了吧,怂逼。】
【你们别得意,我们星星只是暂时没空搭理你们,要赢你们主唱还不是小意思。】
【名为切磋,实为挑战,就怕你们R乐队输不起。】
【放你妈的狗屁,我们会输?下辈子都不可能。】
....
看着评论区,整个节目组都沉默了。
良久,刘生才摸着又少了几根头发的头顶道:“操!”
一声优美的国粹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