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松溪嗔怪道:“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妈妈也是我的妈妈啊,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路情文欣慰的叹了口气,“路霖星要是有你一半的懂事,现在也不至于....”
闹得这么难堪。
路松溪垂下的眼眸微闪,“大哥,爸为什么忽然之间要这样对付.....三弟啊!”
路情文揉着眉心的动作一顿,他也有点想不通,原先他以为爸爸是觉得路霖星在外面丢了他的脸。
忤逆他,才让爸爸这么生气。
但现在看来,事实好像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路家要破产了,关路霖星什么事?
他就算有金主,又能贴补多少。
那么,爸爸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
路情文并没有把自己的疑虑说出口,“我也不清楚,或许爸爸是有自己的考量。”
说完,他怕路松溪多想,又补上一句:“只要为路家好,爸爸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路松溪不动声色皱了下眉,他乖巧的笑了笑,“那大哥,我先去照顾妈妈了,客厅给你留了饭,你记得去吃。”
“好,谢谢溪溪。”
路松溪瞧了眼隔壁房间的路母,悄悄回了自己房间。
他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很快接通。
“今日怎么有空打我电话了?”
路松溪语气严肃:“事情有变,路淮亦他好像在瞒着什么事?似乎跟路霖星有关。”
漫不经心的声音瞬间正色起来:“不管他到底隐瞒什么事,你赶紧离开路家。”
“不行,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不能就这么离开。”路松溪一口回绝。
他总觉得路淮亦还留有后手。
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男声语气带着一丝森冷:“钱的事不用你管,路松溪,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你现在还正义上了?”
路松溪眸底涌上怒气,“我想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寇连,你就是一个连亲生父母都抛弃的人,
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跟我说话。”
说完路松溪愤怒的挂断电话。
——
路家破产危机后,路淮亦变卖了所有的房产才填补上空缺。
一家人从宽敞的别墅搬到狭小的出租房里。
路淮亦从居民楼出来,他拦了一辆车,往郊区去。
居民楼周围都是狭窄的巷子,巷子两旁停放着各种各样的电动车和摩托车。
轰——
忽然,一阵轰鸣声响起,一辆黑色的摩托车从巷子中窜出来,跟上了路淮亦坐的出租车。
与此同时。
在别墅里的路霖星也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路淮亦往郊区去了。”
路霖星眉头一挑,他看了眼屏幕上刚收到的路淮亦去向的消息,嘴角弯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很巧,我也收到消息了。”
挂断电话,路霖星迅速穿上衣服戴上口罩,从玄关处拿起钥匙。
不久,,一辆耀眼的红色法拉利驰骋在公路上,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来往的车辆都忍不住避其锋芒。
郊区空气清幽,与中心区的热闹相比,这里安静的不可思议。
是个非常适合病人休养的地方。
路淮亦推开眼前落魄斑驳的大门。
“大爷,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就应该多出来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对您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后院传来阵阵说话声。
路淮亦脚步极快的踏进后院。
推着轮椅的青年诧异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路先生?”
轮椅上头发斑白的老人身体一顿,随即又默不作声地靠在椅子上。
路淮亦深呼了口气,对着青年道:“你先下去,我跟我爸说几句话。”
青年眼神在白发老人和路淮亦之间游移了下,抿着唇下去了。
后院变得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微风拂过的沙沙声。
“爸最近过的怎么样?”路淮亦走到轮椅后面,他轻轻推着轮椅来到一旁的亭子。
他坐在轮椅对面,皮笑肉不笑,“我最近倒是对爸爸想念得紧。”
白发老人垂着的眼皮动了动,良久,他终于开口了,“你找我不应该是单纯来看望我吧。”
路淮亦嘴角扯了扯,眼神中挂满了嘲讽,“知子莫若父,还真是没有说错。”
白发老人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我就是一个两只脚都快踏进棺材板的人,还有什么能让你惦记的。”
“明知故问。”路淮亦把手机点开递到白发老人面前,“爸,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他的状况吗?”
路淮亦指着屏幕里路霖星的照片,眸子闪现着得意,“他最近可惨了, 你知道吗?全网的人都在骂他。”
闻言,白发老人终于正眼看着路淮亦,“你对他干了什么?”
路淮亦见状,眸色缓缓变冷,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干什么,当然是逼死他啊。”
“他是你儿子,你竟然对他下手,路淮亦,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白发老人不敢置信道。
“闭嘴。”路淮亦突然大声呵斥一声,他脸色扭曲。
不放心等在外面的青年都吓了一跳。
“你现在来说我闲话了,你有什么资格。”路淮亦逼近白发老人,瞳孔充血,“我这都是被你逼的。”
“我逼你,是希望你能有上进心,是希望你好好经营路家,而不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不劳而获的馅饼上。”
许久没说这么多话,白发老人说完忍不住干咳几声,喉咙一阵干痒。
“所以你在遗产公证里把公司股份全部转移到路霖星身上,还给他留了巨额财产,
等他二十周岁,我就会一无所有,爸,我才是你亲生儿子啊,路家的家产都是我的,辛辛苦苦打理公司的也是我。”
路淮亦情绪越发激动,他愤恨的盯着白发老人。
“你就为了这个....”白发老人眼里闪过一丝悔恨的光芒。
他后悔了。
他或许不该拿一个几岁的孩子去跟路淮亦打赌。
他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亲孙子。
年轻的路淮亦好吃懒做,路父为了让他以后能好好管理公司,把他扔到国外封闭式管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