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米花町
美好的一天,从舒服的床上爬起来开始。
推开门,柯南看着一早就喝着酒翘着腿,躺在沙发上看本地早报的毛利小五郎。无精打采得打着招呼:
“早上好,毛利叔叔,小兰姐姐呢?”
看着这臭小子一起来就先找小兰,毛利小五郎把手的报纸抖得哗哗响,不耐烦的说:
“她出去见园子了,没有早饭,中午也不回来,你要是饿了出去吃东西的时候,回来记得给我带份咖喱鸡肉便当,我约好了委托人不能随便离开。”
“??小兰姐姐为什么不带我去,我也好久没看到园子姐姐了。”
柯南头上的呆毛立了起来,大声抱怨着。然后被不耐烦的毛利小五郎提起衣领扔到了门外。
“你是跟屁虫成精吗?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的伤,跟去当电灯泡让小兰分心照顾你吗?委托人快到了,你现在就可以出去吃东西了,吃完了去楼下咖啡店坐一会儿,自己玩儿,十一点之前别回来。”
“电灯泡…,什么电灯泡…喂,大叔,你把话说清楚噻…喂…?”
回复柯南的是扔过来的一叠钱和嘭的一声被关上的门。
被关在门外的柯南急得跳脚,园子那个八婆,不会又背着他给小兰介绍对象吧,不行,他一定要去打断这件事。
可是,小兰已经确认他就是工藤新一了,用工藤新一的身份打电话给园子那不就不打自招吗?
可要是不打电话他就得眼睁睁看着园子给小兰介绍对象。万一小兰对那个人动心呢?
不行,绝对不行。柯南一边下楼,一边想到这儿就猛地摇了摇头。
数了数兜里的硬币,柯南站在电话亭里看着上面的数字按键,拨通了一个电话。
东京银座的一家猫咖内
铃木园子看着心不在焉的好姐妹,暧昧的凑近脸说着:
“怎么了,小兰,我明明是约你出来放松的,怎么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难不成我们的工藤太太想念她的老公啦?”
被说中的毛利兰一下子羞红了脸,随即快速的转移话题:
“什么工藤太太…园子你又胡说,我只是在想柯南受伤在家,也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不在意的摆摆手,铃木园子端起手边的冰镇果汁,豪爽的喝了一大口。
“什么胡说,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迟早会是啦,我提前多喊两声你好提前适应,是不是啊,工藤太太。”
被再次打趣的毛利兰恼羞成怒的说:
“照这么说,我也可以提前叫你一声京极太太啦。”
这不是自己承认了嘛,铃木园子眨了眨眼,表示随你喊,她要是脸红一下就算她输。
闺蜜的打趣让毛利兰一下子忘记了对柯南的担忧。看着小兰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快乐笑容,铃木园子抱起围在她脚边绕来绕去的一只外形超赞的缨短猫,快乐的享受起撸猫的幸福。
对面的毛利兰同样抱起了突然跳到桌上的一只毛色雪白的布偶猫,窗外的阳光灿烂而又明媚,两人相视而笑。
躲在电线杆后面的柯南看着小兰纯粹快乐的笑容,抬手抹了把头顶的汗。
原来是猫啊。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柯南像来时一样又偷偷的转身离开。
30分钟后,正当铃木园子准备带小兰去吃午饭时,一个白衣黑裤系着淡紫色围裙的小哥推开猫咖的门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了小兰他们桌前。
“请问是毛利兰小姐吗?”
“我是,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儿吗?”
毛利兰疑惑的点了点头,确认对方是自己要找的客户,小哥儿把手里的一只包装精美的长条盒子递给过来。
“这是一位叫米花町名侦探的客户在我们店里下单的物品,指名要求送给您的,还请收下。”
米花町名侦探?是新一吗?毛利兰在铃木园子看好戏的目光中接过盒子,解开盒子上的彩带,毛利兰轻吸了口气,随后郑重地打开
一支娇艳绽放的红玫瑰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铃木园子激动的拍了拍着小兰的肩膀,内心宛如有十万只土拨鼠在尖叫:
“你家新一好会啊,他肯定是知道你前两天被绑架,所以特意送这个来安慰你,红玫瑰,好浪漫啊。”
被你家新一这几个词刺激到的毛利兰回过神,注意到了躲在玫瑰花下面的一张蓝色便利贴。
拿起那支玫瑰,平铺在盒子底部的便利贴上,她熟悉的字迹映然纸上
“在真相面前,你永远是我的第一选择。一位想要迎娶毛利小姐为妻的名侦探。”
米花町毛利侦探事务所
快饿趴下的毛利小五郎看到推门进来身上大包小包的柯南,连忙抢过柯南手上印着隔壁街便利店标志的纸袋。拿出了里面的便当放进了微波炉里:
“你小子出去吃个饭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现在都几点了,我都快饿死了。”
小心抱着手上的纸箱,柯南嘿嘿一笑,边便朝自己房间走,边解释道:
“我吃完饭正好收到消息说我母亲从国外寄来的东西寄错寄到中央区了,因为我很久没有收到他们寄过来的东西了,所以我一激动就自己搭电车去那里取了个快件。不是故意忘记的。”
谁知道你能这么懒,明明楼下就有咖啡厅,还能饿着肚子不出门。
看到柯南走回房间,毛利小五郎转身从微波炉里取出热好的便当,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到一半对的柯南房间说道:
“对了,小鬼。我晚上要去委托人那儿了解一下详细信息,就不在家里吃了,你晚饭自己解决吧,钱我走之前会放在客厅桌子上。”
听到柯南的房间内传来一声“知道了。”毛利小五郎继续埋头干饭。
晚上,和铃木园子逛了一天的毛利兰在时针指向八点前打开了家门。
看着漆黑一片的客厅,毛利兰原本准备开灯的手在看到盘腿坐在三楼客厅窗台上的柯南时顿住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柯南身上,她看到了柯南眼里不属于七岁孩子的成熟眼神。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玫瑰,毛利兰放下了预备开灯的手,坐到了特意拖到窗台边上的小沙发上。
“晚饭吃了吗,柯南,怎么不开…?”
“兰。我不是江户川柯南,我是工藤新一。”
柯南,不,工藤新一打断了小兰一如既往的关怀,他看着小兰脸上的表情从带着长姐关怀意味的温柔变成了了然于心的平静。
从游乐园里被不法组织成员灌下毒药意外变小,到从十亿日元抢劫案主犯广田雅美真名为宫野明美的口中知道黑衣组织的庞大与恐怖,遇上了同样变小现名为灰原哀的黑衣组织叛逃研究员后,更深一步了解了那个以酒名为代号的跨国犯罪组织。
缨国m16,莓国FbI,cIA,班上新来的转学生世良真纯,借住在工藤宅的冲矢昴先生,日卖电台的知名女主播水无怜奈小姐。
熟悉的人和名字加上陌生的身份。想到身处在这恐怖漩涡中的新一,眼泪从毛利兰的眼角一滴滴的滑落。
跳到地上,工藤新一伸手捧住小兰的脸,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随后松开手后退一步,认真的说:
“我以为我可以瞒住你,我会等到打败组织得到药物资料获得解药后,恢复成17岁的样子,来到你面前跟你下跪求婚,许下永不分离的誓言,然后幸福美满的度过一生。”
在当初被灌下Aptx—4869的时候,他痛得仿佛已经到了黄泉比良坂,看到了地狱女神。
可他只要想到小兰看到他尸体时的痛苦的眼泪,工藤新一就拼命得在心底告诉自己
他不能死在这儿,他要活下去,他一定要活下去。
“每当看到你收到我查案来不了的消息时,遇到危险见不到我时那些失望的神情,我无数次想冲出去告诉你我就是工藤新一,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可是我很害怕,我害怕工藤新一的出现让黑衣组织注意到你和毛利大叔,怕在我死前你们就会被他们伤害,消失在我看不到的角落里。”
工藤新一面带苦笑。
“当初我选择跟在毛利大叔和小兰你身边,原本是为了可以更好的隐藏身份并借由大叔的侦探身份查找有关黑衣组织的消息。
可后来等我意识到黑衣组织并不是个普通的非法极道势力时候,毛利大叔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
我自欺欺人的认为这是在帮助毛利大叔扩张生意,成就名侦探的名声,也想借此掩盖工藤新一的消息,但其实我已经发现我的主意只会让大叔陷入两难。”
因为舍不得离开你的身边,于是我得过且过得装作不知道。工藤新一回想起当初的那番心态,神色变得坚定。
现在不能再像之前一样继续装作不知道的过下去了,快两年的时间过去,他连黑衣组织的核心都没有触及多少,更何谈消灭组织得到解药,难道让小兰一直等着他吗,等到失望攒成绝望,最后才放手吗?
“我过几天就会离开事务所,工藤新一会彻底在社会层面宣告死亡,如果大叔他们问起江户川柯南,你就和大叔他们说江户川柯南收到他母亲从莓国寄来的机票回莓果去了。”
毛利兰止住脸上的泪水,平静的开口:
“那我呢?你安排好了一切,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工藤新一死了,我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高中毕业后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工作,顺便去追求新的爱情最后结婚生子,是吗?
我以为在你已经想明白了才会和我摊牌,但你还是这样自顾自的安排我的人生,我有和你一起面对危险的勇气,你却只会让我远离。”
工藤新一久久沉默,毛利兰冷眼看着,起身准备开灯,忽然,背后的的烛光悄然亮起,等毛利兰转身,一捧盛开的玫瑰花被工藤新一捧到了她的面前:
“兰,在感情上我一直是个胆小鬼,所以我会害怕,会试探,但是我爱着的人是关东女子跆拳道冠军,她那一往无前的勇气同样感染了我。
所以,毛利兰小姐,如果工藤新一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世界面前,你是否愿意接受一个名叫江户川柯南的小鬼的求婚告白呢,是否愿意在十二年后成为江户川柯南的妻子,改名叫江户川兰呢?”
小兰,如果他工藤新一永远都得不到解药恢复,你愿意等着他重新长大吗?愿意与他结婚,成为他唯一的爱人与他共度此生吗?
工藤新一的心底忐忑不安,毛利兰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伸手接过了玫瑰花束,把手里的那一只也插到了花束中,看着花束里的十三朵红玫瑰,欢快的走回了房间。
此生此世我的爱人只会是你。
得到了无声的回答,工藤新一看着毛利兰关上的房门,许久才激动的回了隔壁自己房间。
这个可恶的,诡计多端的臭小子。
站在三楼大门前的毛利小五郎死死盯着眼前的门,眼中的怒火恨不得穿过门板烧死那个骗他女儿的臭小子。
因为今晚调查格外顺利提前完成委托的毛利小五郎原本高高兴兴的提着啤酒准备回家正好可以赶上球赛
但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客厅的声音。工藤新一这臭小子竟然在和她女儿告白,还让他女儿等他重新长大。
而他女儿没有拒绝,没有拒绝,没有拒绝!!!
一着不慎被偷家的毛利小五郎气冲冲的提着啤酒冲到了二楼事务所。放下啤酒就开始给工藤优作打电话,上梁不正下梁歪,工藤新一这么狡猾,他爸更不是什么好东西,等到电话一接通,毛利小五郎怕被楼上的两人发现,低声骂道:
“工藤优作,你赶紧回来把你那个糟心儿子给我带走,我这事务所已经没有他呆的位置了。这小子……”
接到电话的工藤优作心想终于来了,他听着毛利小五郎不断传来的怒骂,他只能睁眼说瞎话,先把毛利小五郎哄过去
“是吗?新一竟然做出这种事,真是失礼。抱歉,我这就打电话去骂他……”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儿子本来自身处境就危险,现在居然还想要把小兰也拖进去,这绝对不可以。你要不把你儿子带走,我明天就把小兰送去英理那里。
我答应收留工藤新一的时候,早就做好了踏入危险的准备。但是英理和小兰是我的底线,她们是我活下去的信念,绝对不能牵扯进黑衣组织这么危险的事情里。”
安静的听完,工藤优作理解他的想法,但是作为一名父亲,他还是想要帮他的儿子一把。
“毛利,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希望小兰被危险波及,但新一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他曾像福尔摩斯一样乐衷于追逐真相,信奉着鲨鱼定论。
但是现在,小兰在他的心里地已经位比他一直追逐的真相还要重要。假如有一天真的有伤害落到了小兰身上,那么凶手只会有一种可能性做到,那就是踩着新一的尸体过去。
只要小新活着一刻,他就会用所有力量和爱保护着小兰一刻。除非他死!
所以,我作为小新的父亲恳请你给他一个机会。时间会证明一切。”
毛利小五郎最终沉默的挂断了电话,他打开办公抽屉里,取出一个放在角落里的牙签盒打开,看着里面快放满的麻醉针在月光下透着寒光,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想要娶他毛利小五郎的女儿,可没这么容易。
满怀幸福睡着的工藤新一突然打了个冷颤,然后又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后来的某一天,毛利兰偷偷问工藤新一,如果她之前赌气答应他离开侦探所,他真的会离开霓虹去莓国吗?
工藤新一笑着摇头,当然不会啦,到时候离开霓虹的是去投奔母亲的江户川柯南,跟他工藤新二有什么关系。
“工藤新二?”
毛利兰疑惑的问道,工藤新一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对啊,工藤新二,霓虹着名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的私生子,在儿子工藤新一遇难去世后偷偷认回。
因为怕被妻子工藤有希子发现,所以把孩子放在霓虹并托付给好友毛利小五郎抚养,而他本人则带着妻子长居在莓果离开了霓虹那片伤心地,只是难得回故土看看。”
丝毫不在意的就给自家老爸扣上了个出轨渣男帽子的工藤新一调皮的对着小兰眨了眨眼。
事实上在莓国,工藤新一有着一整套完美的去世下葬仪式和记录,就连墓碑都可以在一个私密性极高的墓园内可以找到。只不过这些信息都被工藤优作瞒得死死地。
因为工藤新一的母亲工藤有希子在儿子死后就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莓果最顶尖的心理治疗机构里有着一套完整的就诊记录。
工藤有希子一直认为儿子没死,为了不刺激妻子,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工藤优作便善意的欺骗妻子说他们儿子在暗处查案,不方便露面。
小兰和目暮警官他们接到的工藤新一的电话,是工藤优作专门雇佣的一个侦探拿着儿子的手机,戴着变声器伪装的,目的是为了制造儿子还存在的痕迹,在妻子回霓虹居小住时侧面印证这个事情。
至于其他人在宴会,游轮,学校演出等地方看到的都不是工藤新一本人,而是长得像的人,或者是由怪盗基德假扮。
无论是哪方机构去查,最终查到的就只会是工藤新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那些活动迹象,都不过是为了欺骗一位失去唯一儿子的母亲罢了。
“你这么编排工藤叔叔,他知道吗?”
毛利兰笑得眼角弯弯,工藤新一也是干脆的摇头
“他不知道,本来是想着你要是同意我之前离开霓虹回莓国的话,那我就和爸爸说,让他给我再做一份身份证明。
这样你就算嫁给工藤新二,也和嫁给工藤新一样,都是会被人喊一声工藤太太哦。”
说完,工藤新一猛地跳起身,躲开毛利兰恼羞成怒踢过来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