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还没完全清醒,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她昨晚回到家天都快亮了。
这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
她找出聂知砚和牧如风的微信,感谢他们的澄清。
然后在微博编辑了一段话。
姜笙:已将造谣的所有帖子取证递交律师,希望大家理智追星,关注作品,再次感谢聂知砚老师和牧如风老师的澄清。
她将评论区关闭了,不想被影响了心情。
她下去买早饭回来的时候,小区门口拉着长长的红色横幅,全是控告她勾引男人的话,还有很多人聚集在门口。
保安出动了很多人,让她们撤走,但效果甚微,丝毫没动。
“哎,那个女人是不是见鹿啊?”
人群中的一句话,众多目光朝她转过来。
“对,就是她。”
这群人蜂拥而上,对她破口大骂,还想大打出手,还有人在她身上扔菜叶子,她的脑袋不偏不倚被一个飞来的鸡蛋砸中,粘稠的液体顺着她的发丝流下来,一股腥味扑面而来。
保安拦下大部分人,但还是有不少人跑她面前扯她头发,指着鼻子骂她。
一些陈旧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她惊慌失措的抱着头,身体止不住颤抖。
“老婆,别怕,我来了,我带你回家。”陆祈臣不顾她要挣扎,一手揽着腰,一手穿过她的膝盖窝,将她公主抱在怀里。
“林湛,该怎么处理不需要我教你吧?”
“老板放心,保证您和太太满意。”
看着老板急切离开的背影,林湛抬眼看这群人,不就是给太太出气嘛,他可太会了,在老板这里受的气正好没地撒呢。
“老婆,输密码。”
怀里的人还有些发颤,抱着她的胳膊又收紧了些,“别怕,我一直都在。”
姜笙好像暂时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陆祈臣让她输密码她就输密码。
进门后,陆祈臣来不及换拖鞋,抱着她进了浴室。
轻轻的把她放在浴缸里,把粘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半边脸一直到锁骨都是黄黄的蛋液,他眸子幽深了几分。
陆祈臣蹲在她面前,看着惊慌失措的样子,心像被人捅了刀子那么难受。
她是不是又想到了被霸凌的时候?
他打开花洒,水喷在他手上,“老婆,我帮你清理一下好不好?”
姜笙空洞的眼神望向他,眼尾泛着红,没有说话。
陆祈臣动作很轻柔,用手一点点把脸上、脖子上清洗干净,还帮她洗了头发。
他知道姜笙特别爱干净,那三年,姜笙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帮他把衣服整理的干净整齐。
“老婆,我可以帮你脱了衣服吗?泡个澡就好了,乖。”
姜笙穿了件裙子,在他解开第一颗扣子时,陆祈臣看到起伏的雪白,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眼神炽热而欲望喷涌。
他的指尖很烫,姜笙的意识瞬间回拢,按住了他解第二颗扣子的手。
“我自己来,你出去。”
“好,我就在外面,我不会走,别怕。”
姜笙打开水龙头,水瞬间从她头顶倾泻下来,她抱紧自己,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
那些被冰封的记忆在她脑海里一幕幕回放,和刚刚发生的有些许重叠。
陆祈臣站在看着窗外,整张脸阴郁可怖,“加点罪名,越重越好,该受的罪一样也不能少。”
挂断电话,他摸了摸兜里的烟盒,想到姜笙不喜欢,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哗啦啦水声还没停,他狭长的眸子里晦暗不明的情绪翻涌,把衣帽间的衣服连带着小衣服都准备好。
叩响了浴室门。
流水声戛然而止,“衣服我帮你拿过来了,洗好了我递给你。”
过了片刻,浴室门开了一条缝,一股热浪混着她身上常有的香味涌入卧室里,一只白皙的手臂伸出来,还挂着水珠,陆祈臣呼吸微重,眸子又暗了几分。
他只觉小腹血气乱窜,西裤某处瞬间被顶起来。
他能想象的到姜笙温香软玉的身体,曾经软的像水一样缠着他,和他耳鬓厮磨,经常被他逗弄的脸红耳热。
陆祈臣真后悔每次都做措施。
早知道让姜笙怀个孩子,他此时也能父凭子贵。
姜笙出来时,陆祈臣已经不在卧室了。
她稍稍放松下来,就等到一阵脚步声,陆祈臣端着早餐走进来。
“老婆,我先给你吹头发。”
姜笙想拒绝,陆祈臣强制她坐下,“吹完头发,看你吃完饭我就走,不碍你眼。”
她心情平复了很多,安静的坐在床边,能感觉到他动作很轻。
陆祈臣帮她吹完头发,又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支药膏,在手掌心挤出白色膏体,搓热,轻轻撩起她额前的头发。
她本能的向后缩了一下。
“乖,我轻点。”
姜笙乖乖的坐直身体,任由他温热的掌心轻轻揉着她的额头。
看到她头发下红肿的额头,陆祈臣原本柔和的眼神中又凝起阴云。
他的动作越发轻柔,还轻轻帮她呼着气。
这时,姜笙手机响了。
陆祈臣首先按了接听,“笙笙,你有没有事?我怎么听说你被人围堵了?还受了伤?”
乔星若急切的询问,她刚把自己的车开回来,正在往这边赶。
“她没事,我在这里。”
电话那头默默松了口气,后又被提起,“陆祈臣,你还缠着笙笙?你能不能放过她?”
姜笙将手机从他手中拿走,努力压着声音,“若若,我没事。”
乔星若听出她声音的哽咽,“笙笙别怕,我几分钟就到,等我,有我在,看谁敢骚扰你。”
听到这句话,刚刚被平复的心情,犹如海啸过后海面暂得的宁静,微风轻拂,便又泛起波澜。
她咬着唇忍着嗯了一声。
陆祈臣在她面前蹲下来,把她眼角的泪珠用指尖带走,“别哭,没有人伤害你了,以后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姜笙抬眸的瞬间,一滴泪掉下来砸在他手背上,烫的他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陆祈臣,十年前你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信了,但是我用了三年时间来验证这句话,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
“你现在的这句话,我不敢信了,我没有那么多三年时间来陪你玩文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