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不满的哼了一声,睫毛轻颤。
最终也没醒来,陆祈臣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阿笙,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
说完又在她樱唇上啄了一下。
雨下了一夜。
姜笙是被陆长乐吵醒的。
迷迷糊糊听到她说:“憋死了,憋死了。”就钻进厕所里。
她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眼神还没聚焦,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又闭上眼睛。
片刻。
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陆长乐狗狗祟祟出来,看到陆祈臣躺在沙发上的那一刻,以为自己没睡醒。
险些喊出一句:卧槽。
什么情况?她哥凭她昨晚不小心睡着上位了?
她轻轻的走近床边,姜笙也还没醒,她贴心的给这俩人拍了张照片。
没成想,“咔嚓”一声就算了,还带着闪光灯。
灯光直直的打在姜笙脸上。
她瞬间收回手机藏在背后,装作无事发生。
姜笙皱着眉,坐起来,声音中透着慵懒,“你干什么呢?”
“啊,那什么,我没事,我就是刚刚接了个电话,朋友找我有事,我就先撤了。”
“对了,这把伞我也先借用了。”
没等姜笙回应,就跑的没影了。
姜笙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想下床拉开窗帘,但扭头瞥见陆祈臣还躺在沙发上,吓得她睡意全无。
差点忘了陆祈臣还在这里。
不过,这个时间点了,不应该起床去公司了吗?
“唰”窗帘被拉开。
窗户上还有雨滴往下滑,形成一条条细线。
她推了推陆祈臣的肩膀,“陆总,该上班了。”
沙发上的男人没回应。
她蹙着眉,狐疑的看着他,他额前发丝细碎,有些乱糟糟的,比平时少了些锋芒。
不算大的房间里,空调的声音不轻不重,男人呼吸的频率匀速,还有淡淡的雪松香。
他侧躺着,毛毯只盖了身体的一半,腹肌以上几乎都没遮住,肌肉线条明显,胸腔轻轻起伏着。
看了半天,陆祈臣也没有任何反应,姜笙倏地蹲下身,把手指放在他鼻下。
还好,还有气。
她突然敲了一下自己脑袋,刚刚不都看到他胸腔起伏了嘛?
随即又用手戳了戳,“陆祈臣,别装了。”
这次回应她的是几声哼唧声。
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姜笙这才发现不对劲,立马用手背贴在他额头上。
好烫。
他发烧了。
她贴近嘴边才听到陆祈臣在喊:“水。”
姜笙立马倒了杯水端过来,想拉他起来,让他喝水,使出浑身力气才艰难扶起来,怕他再倒下去,她就在他身边坐下,用手扶着他的后颈,将水喂到他嘴边。
可能是感受到水源,陆祈臣张开嘴,很快,大半杯水见底了。
还没等姜笙把水杯放下,一个失重,陆祈臣拉着她一起躺进沙发里。
她结结实实的躺进他怀里。
他的胸膛比平时要热很多,连呼出的气息都跟火烧一样,缭绕在她脖颈间。
他的手掌落在她腰上,虽然隔着睡衣,但灼热的掌心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给她,引起她皮肤的一层颤栗。
姜笙缩了缩,她把自己身上那只滚烫的胳膊丢开,去拿了药箱过来。
贴了退热贴,测了体温。
41度。
她立马拿出手机给林湛打电话。
“太太,您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发位置,你到这里来送套陆祈臣的衣服,再带个医生过来,他发烧了,挺严重的。”
“好的太太,我马上过去。”
姜笙挂断电话,找出退烧药塞进他嘴里,唇烫的她手微微颤了下。
但很快,那个药片被他吐了出来。
姜笙:“……”
林湛赶到的时候,姜笙正半蹲在地上,脚边放着一盆温水,小心的帮他擦拭。
他接过毛巾,“太太,我来吧。”
姜笙点了点头,“医生,他高烧,药灌不进去,给他挂点滴吧。”
医生很快用了退烧药,挂了点滴,调到正合适。
“陆太太,一共两瓶药,这个滴完换另一瓶,第二瓶针可能有点疼,期间可以喂陆总喝点水润润唇。”
她一一记下,“好,麻烦了。”
林湛把医生送出门,又拐回来,“太太,衣服我放您床边了,还得麻烦您照顾一下,我今天还要替陆总谈个项目,实在走不开。”
姜笙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更何况林湛和她无冤无仇,“好,你去忙吧。”
所有人都走后,姜笙在他一旁坐下。
……
直到她翻着书头猛的一栽,才清醒过来。
她又拿出体温计试了试,还是四十度。
怎么退的这么慢?
沙发上的男人眉头紧锁,她又给他换了条毛巾,此刻他的皮肤有些苍白,姜笙突然感觉他有几分可怜。
她从恒温壶又倒了杯水,试着给他喂了点水,但这次水都从嘴角流出来了,无奈,她只好拿出棉签蘸了蘸水涂在他唇上。
“真是个矫情的大少爷,发烧都不让人省心。”
姜笙给他换了第二瓶药。
她吃东西的时间,陆祈臣醒了。
一阵虚弱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喝水。”
她进了卧室就发现陆祈臣已经坐起来,靠在床上,双眼因为发烧而布满红血丝。
她倒了杯水递过去,“好点没?”
陆祈臣摇头,声音很哑,“没有,手好疼。”
他将打点滴那只手伸到她面前,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姜笙:“……”
“你别装了行不行?就扎个针还疼?滴完这瓶赶紧走。”
床上的男人没说话,把水杯塞进她手里,“浑身没力气,你喂我。”
姜笙就站在床边,她眉间透着几分淡淡的不耐烦,“陆祈臣,在我这装可怜没有用,用错人身上了。”
可陆祈臣不管不顾,不要脸的用一只胳膊把她捞进怀里,她就那么坐在他大腿上。
一杯水也尽数洒在他身上,从胸口没入腰间浴巾……
而浴巾也因为姜笙挣扎敞开了,顿时画面禁忌,
姜笙立刻涨红了脸,要起身。
骨节突出的大手用力禁锢着她的腰,呼吸间的热气喷薄在她后颈处,声音紧绷而有磁性,“帮我把浴巾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