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检验的结果出来了。
全程都是萧谨行亲自操作的,但结果出来的那刻,他有点难以接受也难以置信。
和他从叶韵宁头上取下来的头发结果一致。
这就证明那颗扣子上的头发是叶韵宁的。
如果这一刻他再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乔星若身上,他可能也就不需要再活着了。
此时他内心的怒火达到了顶峰。
实验室外还有姜笙、陆祈臣和乔锦舟等着。
化验单在他手里已经被握的皱皱巴巴了,他现在就想去杀了叶韵宁。
萧谨行推开实验室的门,猩红着眼跑出去。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了电梯。
陆祈臣快速捡起那张化验单,只在单子上扫了一眼,眉头紧蹙,“快去追萧谨行。”
公寓里。
叶韵宁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拍的吓一跳,刚她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是萧谨行,还有一点意外和不解。
只不过男人脸色很难看,眼底蕴含着深深的怒火。
“谨行……”
话还没说出口,她就被萧谨行掐着脖子从屋内拖着扔进后备箱里。
她被胶带封住了嘴巴,狭小的后备箱里又闷又暗,她无比害怕,只能呜呜的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求救声。
车子开的飞快,她被甩来甩去,后背撞的生疼,不知道开了多久,她快被晃晕了的时候,车子停下来。
萧谨行打开后备箱,拎起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叶韵宁早就被吓哭了,但奈何发不出声音。
她被萧谨行拖着爬了一层又一层的楼。
她的手腕快被钳断了,想挣脱又挣脱不开,而且,她穿的衣服很少,冻的她瑟瑟发抖,腿都快僵了。
最终,她被带到一个满是血迹的空旷房子里。
血腥味已驱散,但是就现场来看,地上的血迹,墙上飞溅的血迹,怎么看怎么恐怖。
叶韵宁吓得直往墙角缩。
萧谨行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毫无温度可言,好像地狱来的罗刹。
她一直哭,撕心裂肺的吼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凄惨声。
男人不紧不慢的从他手中箱子里拿出几把手术刀,寒光逼人,他拿在手中反复观看,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就是这种的匕首?”
他看着地上那些血迹,他很难想象乔星若是承受了多大的痛楚,是怎么挨过了一刀又一刀。
萧谨行抬眸对上叶韵宁极其害怕的眼神,一步步靠近她,嘴角噙着笑,那个笑阴森瘆人,像吃人的恶魔一样。
他蹲下来割开她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摸了摸被绳子磨红的皮肤,“真可惜啊,这么细皮嫩肉。”
随后扯开她嘴上的胶带。
叶韵宁吓得站起来就要跑,却被萧谨行一手拽回来,狠狠甩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
“萧谨行,你要干什么?你想对我干什么?”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不仅仅寒风吹在脸上的冷,还有她爬上脊背的阴寒,让她不寒而栗。
萧谨行指着地上那滩血迹,嘴上笑着眼角却流下一滴泪,“乔乔就是在那被你一刀刀虐死的,是吗?”
“你当时在她身上划了多少刀?”
“十刀?二十刀?还是更多?”
“说。”
最后一个字是嘶吼出来的,整个楼层都回荡着那个声音,一波又一波的声感传入叶韵宁的耳朵。
她摇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虐死的?什么多少刀?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谨行笑着流泪,眼神却无比恶心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还在装?”
“你以为你利用时间差制造了当天在我家陪着我母亲的假证就能瞒天过海了?”
“你利用我母亲还有乔乔留给你的阿姨帮你制造不在场的证据,我怀疑了谁都没有怀疑你,而偏偏这个人就是你。”
“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杀了我的乔乔。”
叶韵宁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却还在否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乔小姐死了?姜笙明明说她没有事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萧谨行完全丧失了理智,大手掐上她的脖子,直接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咚”的一声被他死死的控在冰凉的墙壁上。
叶韵宁双手不停的捶打着他的手,两只脚在空中乱踢,但无论怎么反抗,钳着她脖子的那只手力道都没有松开,反而越收越紧。
她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氧气越来越薄弱,喉咙那里生疼,反抗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她艰难开口,“萧、谨、行……”
男人厌恶的将她甩开,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一双深眸半点温度都没有,目光森冷的盯着她。
“我这辈子碰见你就是最大的败笔,我明明都已经和你退婚了,你也说过要放手了,为什么还要动乔乔?为什么?”
“我和乔乔才刚刚有开始,一切都被你毁了,你才应该去死。”
萧谨行拉过一旁的椅子,把叶韵宁按在椅子上绑起来。
叶韵宁的挣扎在他手里显得可笑。
“我没有做过,不是我做的,我真没有。”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她此刻内心不仅仅只是恐惧,还有绝望和无助。
“那你告诉我乔乔身上为什么会有你身上的纽扣还有你的头发?为什么?告诉我。”
“你是不是永远见不得别人比你好?”
“其实你应该不爱我吧?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是只要你觉得是你自己的东西,就要不惜手段得到。”
“我说的没错吧?”
“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和乔乔这么甜蜜?是不是觉得我和你定过娃娃亲就该属于你?是不是想着得不到就毁掉?”
“那你为什么不来毁掉我?”
“为什么是乔乔?”
萧谨行眸底猩红,凄厉又肆意的狂笑着,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带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可怕感。
他双手用力钳着叶韵宁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逼问她。
叶韵宁只觉得自己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了,在他一声声逼问下,她脑海里好像快速闪过一些画面。